侍者白着一張臉笑道:“這是在座客人的門牌号,客人們需要在天黑前确定對應的房間号,準确挂在房門前進入房間。”
“天黑後沒進去會怎麼樣?”人群中有人問道。
侍者微微一笑,禮貌的擡手放在腹部,“公爵先生厭惡不守禮節的客人。”
“客人們還有其他疑問?”
侍者遠離餐桌,暗中不少人的視線落到那一疊木牌上,腳尖往後緩緩滑動保證自己能先其他人一步拿到木牌。
“公爵有說哪裡位限制區域?”坐在第一位的女人率先開口。
限制區域?!
張祇能夠明顯感覺剛才看着木牌眼神火熱的人冷卻下來,跟對方打了個眼色。
他向旁邊的王一小聲詢問:“限制區域是什麼?”
“限制區域是玩家不可以通過,副本引導人可以通過的地方,一般隻有玩家完成某些特定任務才能順利通過的區域。一般副本都是可通行的,不會設置這種限制區域控制行動範圍。”
“一般副本?還有特殊副本,這種副本出現概率很低?”張祇注視着侍者的面部表情,他在聽到這四個字時眉梢微微一挑,有些驚訝。
王一冷着臉點頭。
侍者的回答讓王一肌肉繃緊了一瞬。
“公爵先生不喜歡客人私自前往頂樓,打擾他的休息。”侍者禮貌笑道,彎腰告别,“如果有什麼事,請提前告知。”
侍者腳步往後挪了幾步,退回黑暗,身形融入黑暗消失不見。
“看來昨天晚上有人擅自登上頂樓違規惹來了殺身之禍就不奇怪,你應該知道一些内幕吧?”
那人手中衣袖翻轉,镂空的竹紋刀扇啪的一聲打在木牌上方,笑的溫潤,行為上端的正人君子,張祇看到他另一隻手的皮膚上出現機械的痕迹。
他目光落到對面側下方的短發男人身上,短發男人神情慌亂,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别血口噴人,我看你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一個人吞掉木牌。”
短發男人越說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看着對方。
那人嗤笑一聲,不屑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滿足你。”
“什麼?”
短發男人表情驚愕,隻見那人刀扇輕輕拍了兩下木牌,帶起的風突然飛濺開,一聲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刀扇快速一拍,一疊木牌飛向四周,穩穩落到每個人的桌面,最上方的木牌落到那人扇面上,短發男人面前放在一塊從中間裂開的木牌。
短發男人被激怒地拍桌而起,一柄銀色的長劍握在手裡,踏上桌面,劍尖直指那人。
“你TM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你要劈斷我門牌号!”
那人腳一踹,綠藤椅往後摩擦數米,刀扇擋住長劍,不可再進一步。
“你沒惹我,但你和你那位同伴惹到我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次肯定要把仇報了。”那人溫和一笑,解釋道。
短發男人眼底閃過異色。
他和同伴最擅長仙人跳,利用這招他們在副本裡獲得不少“自願”的道具和積分,本想着這次能夠和之前一樣坑騙其他人,沒想到同伴見财眼開,打上侍者口裡的公爵的主意,趁夜私自前往頂樓。去之前特地敲了他的房門,但他之前莫名其妙被敲了門,心中預感不妙,拒絕了他的邀請,被同伴痛罵了幾聲膽小鬼,結果第二天就看到同伴慘死在門口。
意識到同伴死亡原因的短發男人,避開别人審視,躲進人群,緊緊閉上嘴。
現在有人揭穿他掩蓋的真相又被人接連針對讓短發男人怒火滔天。
“我不認識你什麼朋友,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卻接二連三的針對我,也别怪我手下無情。”
劍影如網,刀扇與劍鋒相撞又分離,其他人見事不妙早早離開原地。
張祇和王一各自拿着木牌站在遠處,有人趁着打鬥拿起木牌順着記憶往樓梯走去。
昨天晚上是薔薇花給他們指路。
“今天早上房門前根本沒什麼數字,他們上去找什麼?”
張祇注視着眼前的打鬥,不經意開口。
王一雙手環胸,目不斜視,“那個管家說天黑前确定房間号,準确将門牌号挂在房門前并進入房間就算成功。”
“門牌号對應房間号,如果我們找到房間并挂上門牌也算成功進入房間。”張祇分析道。
“應該有不少人會想到這一點,我們先上去看看情況。”
想清楚後,張祇和王一準備上樓。
張祇往上走,回頭看了一眼,問道:“王哥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但聽說過一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