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
他看到男人眼瞳驚了一下,很快恢複平靜,他看到對方擡起俊朗斯文的臉,一臉随意的打發自己。
察覺環境能力遲鈍,反應能力尚可……
這是原斯明對張祇的第一感覺判斷。
力大磚飛……
蠻力的體現,但那人表情還蠻追捧的……
實力嗎?
原斯明握了握自己的帶着黑色防滑手套的手,他不需要跟别人走相同的路。
隻要結果相同,手段不在乎。
現場出現了第三人的氣息,那人在尋找東西的男人擡頭前先一步露出她的笑。
賀司達……熟悉的嗓音……
之前同為高副本闖關玩家,兩人皮下的興趣一緻,喜歡探索新的東西,默契合作過一段時間。
兩次失手是為大忌,一般人都會放棄這個目标,尋找新的目标。
魏道元能夠準确看穿自己皮下的靈魂,即使外殼被縫補的堅硬無比,但他的目光總能讓他不由的心顫。
他會親手殺了魏道元,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他離開了。
他不知道最後賀司達跟男人說了什麼,絲毫沒有一點在乎。
*
今天天氣正好,不冷不熱,張祇背着略重的除鬼道具和空手的曉在永溪鎮街道轉悠。
自從之前被魏道元構造的夢境影響後,張祇出門必定要帶上系統分配的基礎除鬼道具,曉還抱怨張祇真有力氣整天背上背下,真是不嫌累,張祇右手伸出一隻手指晃了晃,一副世外高人幽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洩露。
小命還是重要的。
“二狗,你把那個燈籠拿過來。”
消瘦的中年男人扶住長梯沖着旁邊坐在一堆紅色燈籠旁閑聊的青年粗聲粗氣喊道。
“李哥,說了我不叫二狗,我叫金元寶,之前那個隻是小名。”
青年說着不服氣但手裡還是提起一盞燈籠踮腳遞給李哥。
李哥一手結果燈籠綁上線,道:“管你什麼名,我以前怎麼叫現在還怎麼叫,難不成換個名字叫你,你就能變個樣?”
青年不滿地皺了皺眉,看到從小路走出來的兩人,熱心招呼:“你們這是?長袍?你們也是許家請的人嗎?過幾天我們鎮上要舉辦一年一次的花燈節,兩位有興趣可千萬不要錯過。”
張祇還能面無改色應對青年的熱情,曉明顯被青年的話吸引,滿臉興奮道:“花燈節有糖葫蘆吃嗎?”
青年道:“當然有,花燈節上可不止糖葫蘆,還有花爺爺家買的糖餅,一口下去嘴裡全是甜的,對了還有文姐家的芝麻脆皮糖,簡直可好吃了,咬下去滿嘴都是芝麻香,還有還有……”
“金元寶遞個燈籠,今天再不挂完飯都沒球吃了。”
“啊,好的,李哥。”青年臉上露出一抹意外的笑容,興奮的整張臉都紅了,眉眼彎彎,笑着應答,突然意識到被他冷落的兩人,朝着張祇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這邊可能有點忙沒辦法帶你們去逛逛鎮上,不過你們往裡走應該有人可以帶你們去看看四周的環境,對了,我叫金元寶,就是那個大大的金元寶哦,拜拜,我先過去了。”
青年邊揮手邊往那邊走,站在長梯的中年男人對兩人的到來到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許家請的江湖騙子可誠心不想花燈節辦成,跟他們介紹不過是白費力氣,但他沒打算出聲。
剛才張祇和曉在永溪鎮四周轉了一圈,永溪鎮坐落山腳,人人樸素有力量,對待來隻别的地方的人都很熱情,但這種熱情到看到張祇他們身上穿的長袍,激動的神情瞬間消失,還有脾氣不好的直接咒罵許家祖墳裡面養着惡鬼,才會讓他們連唯一的花燈節都辦不成。
曉手裡捏着剛才他摘的野花,擡頭問道:“師兄,我們還走嗎?”
他們還需要查清楚具體情況,暫時不能停留。
張祇擡頭望了望天,“走。”
中年男人看着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瞥了眼青年臉上的興奮,接過燈籠,一臉嚴肅道:“許家請來的人能是什麼好心腸,聽他們說我們的花燈節能不能辦成就在這群騙子的嘴巴裡,跟他們介紹這些幹什麼?”
青年臉上的興奮褪去,他委屈不解道:“花燈節是永溪鎮的重大節日,我想多一些人知道就能有多一些人來看,以後出門也能跟别人說我們的花燈節多漂亮……”
中年男人見青年像霜打的白菜,一臉頹廢,咳了兩聲,安慰道:“二狗是好心腸,但總有一些人根本沒思考過這些事。”
青年猛地擡起頭,言辭糾正道:“李哥,我叫金元寶,不叫什麼二狗,難道你不想整天金元寶金元寶的叫嗎,聽着都很有錢的感覺。”
中年男人一臉無語道:“光有感覺沒用啊,難道二狗半夜天天叫媳婦媳婦就有用。”
青年被逗的氣紅了臉,把頭一撇,“我才沒有呐,李哥就會瞎說。”
“好好好,我胡說,那麼請二狗再遞給燈籠給我,李哥站在上面腳都站麻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