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受這份處罰。
就在這時,遠處陡然傳來一道突破天際的驚叫聲,那聲音尖銳刺耳,充滿驚恐與不安,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聞之色變,一同趕往發聲源。
神殿大廳——
他們趕到現場,目睹眼前的血腥場景,一時間幾人神色各異。
空氣中彌漫着詭異的氣氛,艾琳娜冰冷的躺在血泊中,她的腹部被殘忍的剖開一個血洞,從中生出顆顆帶血的玫瑰,肆意綻放,純白的玫瑰染上殷紅,妖豔動人。
她面色慘白,緊閉雙目,如同一個破碎的花瓶,沒有一絲生機,已然無法再對外界做出回應。
在現場的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驚訝的捂着嘴,做震驚狀的芙萊達。
一個是渾身是血,怎麼看怎麼像兇手的異教徒。
衆人沉默的看向喬伊斯,時間仿佛凝固了幾秒鐘,沉悶的氣氛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
喬伊斯連忙為自己辯解,“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不是我幹的,真的,我隻是路過而已。”
芙萊達信口道:“喬伊斯,做人做事不要這麼急躁嘛,要動手好歹也找個隐蔽點的地方啊,這大庭廣衆之下,我可是目睹了全過程。”
“我不是,我沒有……”喬伊斯欲言又止,他愣怔一瞬,像是意識到什麼。
布雷特嗤笑一聲,在一旁附和,“看來兇手很明顯啊,神父大人您怎麼看?”
神父暗自歎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做出當下最優的判斷,“先抓起來再說吧。”
“喂!哪有你們這樣的,沒有證據亂抓人,放開我,聽到沒有!”
芙萊達偏頭微笑,手指向自己,“怎麼算沒有證據呢,我不就是人證嘛。”
神父扛着喬伊斯離開案發現場,并把他關到禁閉室裡,期間他還在大喊大叫,但也隻能在禁閉室裡無能狂怒的錘門,此時他的心裡有一萬句髒話要講。
莫佚走到艾琳娜的屍體旁,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實是沒了氣息。
她的傷口處血肉模糊,内髒損傷嚴重,不像是刀傷,更像是被人的手掌生生撕裂開,是喬伊斯喜歡的擊殺方式。
上面的花不知是事後放上去,還是從身體裡生長出來的,喬伊斯倒是不可能有這種浪漫心思。
除了腹部的傷口,其餘部位都完好無損,并沒有争鬥的痕迹,要麼是一擊斃命,要麼是在無意識的狀态下被殺。
還有奇怪的一點是,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出血量不該隻集中在這麼一處,同時還缺少一些氣味。
“好認真啊,瑞文,像個偵探一樣。”芙萊達附身湊近,“可憐的小艾琳娜,竟然遭遇這樣慘絕人寰的事,真是太可憐了。”
莫佚向她投去審視的目光。
“剛才的叫聲,是你叫的?”
“對啊,恐怖片、懸疑片裡不都是這樣,靠尖叫聲把大家聚集到一起。”
“一般的情節,往往越可疑的人越不是兇手。”
“是這樣沒錯,但真相往往不重要,已經定論的事,可沒法輕易改變呢。”芙萊達随手卷弄着自己的長發,漫不經心道。
莫佚覺得她話裡有話,準确來說這的人都挺謎語人的,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或許是當演員當久了,習慣這樣抽象的表達方式。
“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莫佚垂眸,注意到她纏着繃帶的手,“牆壁修複完了?”
芙萊達面不改色的說:“我可沒有義務回答你。”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嗎?”莫佚深深注視着她,面上浮現出失望,悲傷,哀怨等多種不同的情緒。
“你說話就好好說話,這種表情太犯規了!”芙萊達對這種看起來乖乖的小男生,完全沒有抵抗力。
她輕咳兩聲,面上恢複正經,“當然是朋友,隻不過有些事情,不适合太早知道,畢竟「變數」會影響許多事情的發展。”
她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如說。
既然她不打算透露太多,莫佚就沒再繼續刨根問底,畢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轉變話題回到艾琳娜身上。
“她不該這樣悲慘的躺在這裡,我們應該為她舉辦一場葬禮,一場隆重、盛大的葬禮。”
芙萊達了然一笑,“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