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微湊過來一點,來。”莫佚語氣帶着誘哄,微笑着示意刀疤男靠近。
那個人也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腦子裡頓時浮想聯翩,就湊上前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就在他湊近的一瞬間,莫佚毫不遲疑的戳向他的右眼,那人反應過來猛的推了莫佚一把,可為時已晚,他的眼球已經被莫佚扯了出來。
莫佚被推得失去平衡向後摔倒,後背猛的砸向牆壁,他并沒有想着及時站起身,而是舉起手中的眼球對在燈光下反複觀賞,面上帶着愉悅的笑容,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下一秒他面色一沉,嫌棄道:“好醜,不值得收藏。”
莫佚用力收緊掌心,眼球在他的手中爛開,事後極其厭惡的甩了甩手。
“靠,哪裡來的神經病!你們兩個還不快按住他,我今天非要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刀疤男面目猙獰目眦盡裂,捂着還在不停流血的眼眶,咬牙切齒地發号施令。
一旁看戲的人們對這一幕皆感意外,今天的演出還真是精彩,群聊消息刷個不停,很多人都可惜沒能看到現場。
眼前的情況實在太突然,愣在原地的小弟這才回過神将莫佚按在地上。
兩個人都是B級演員,等級壓制的緣故,莫佚現在動彈不得,身體像是壓在一輛大貨車下。
刀疤男憤怒的走近,奮力一腳踹向莫佚胸腔,劇烈的沖擊使得莫佚悶哼一聲。
原本他隻是想要玩弄莫佚,現在他改主意了,這種神經病就應該早點弄死。
他使用了自己的技能,召喚出一根十厘米粗四十厘米長的撬棍。
他目光陰冷面露兇相,威懾道:“在這裡可沒人管你的死活!”
他高高舉起撬棍,對準莫佚腦袋就要錘下去。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面前正要行兇的人猛然停止了動作,面上凝聚起驚恐的表情。
壓制莫佚的那兩人也瞬間松開他,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方瑜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幾人身後。
“什麼死不死,活不活的,在聊有趣的事嗎?跟我也聊聊?”
原本吵的不可開交的休息區,在他到來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就像是教導主任進到晚自習的教室一樣。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方瑜漫不經心的問道,但良久都沒有人回應。
于是他手掌搭向旁邊一個圍觀者的肩膀。
“你說說,這是怎麼了?”
那個人驚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語無倫次的回道:“不,不關我的事!是他們……他們……”他手顫抖着指向那幾個鬧事的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瑜視線移向那邊,緩緩走到那個眼睛還在流血的刀疤男面前。
莫佚一臉疑惑的看向迎面走來的人。
刀疤男丢下手中的東西,僵硬的說,“代理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方瑜向四周審視了一圈,擺出一幅很苦惱的表情,“是我太久沒來視察,劇場的規矩都忘了?不應該呀,明明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代理人,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啊~”方瑜語氣輕飄飄的說,“你的意思是沒有在聚衆鬧事嗎?”
“我們隻是想和新人聯絡一下感情,沒想到這個新人身子這麼不結實,我就是輕輕拉了一把他就成這樣了,結果他一上來就戳瞎我的眼。”此人決定惡人先告狀。
“聯 絡 感情。”方瑜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了一遍,“是我跟不上時代了,現在都是靠這種方式聯絡感情的嗎?”
方瑜轉頭問莫佚,“是他說的這樣嗎?”
莫佚趁他們聊天的時候,悄悄把自己的胳膊撿回來接上,見視線又都集中在他身上,滿臉無辜的擡起頭看向周圍的人,明顯更像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刀疤男在後面用警告的眼神瞪着莫佚,莫佚直接無視掉。
他不緊不慢站起身,“不管怎麼說,是他先動的手,我也隻是一時手滑而已,一不小心就把他的眼珠子扣出來了。”
“你……”他一提這個刀疤男就氣不打一處來,卻又敢怒不敢言。
方瑜擡手撐住下颌,像是在思考什麼,而後眸光一轉談笑道:“我們是一個和諧友善的大家庭,要友好相處才行,既然是誤會,這次就先放過你們好了。”
那幾人聞言不覺松了口氣。
“可話又說回來,沒能處置你們還真是可惜,作為對我的補償,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方瑜忽而露出惡劣的笑,“你,還有你們三個。”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紛紛愣住,刀疤男更是面色凝重的跟個墨盤一樣,今天的吃瓜群衆都快吃撐了,隻有莫佚還是一臉懵逼。
遊戲,什麼遊戲?
好玩嗎?
地面蓦地升起一個長桌和五把椅子,幾人在方瑜的指揮下紛紛落座。
“我這裡有一副撲克牌,排除大小王的52張牌,你們每人從中抽三張,牌數大的人為赢家,反之則為輸家,是不是通俗易懂的小遊戲。”
刀疤男暗自竊喜,這恰巧是他最擅長的遊戲。
此人名叫趙虎,生前是個常年混迹賭場的老賭徒,靠着賭牌收獲不少名利,經常做些欺男霸女的行徑,無人可制。
直到有一次出老千的時候出現失誤,被賭場的人發現後活活打死,然後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劇場。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自信這次不會再露出破綻,他可不認為這個不太正常的臭小子能赢過他。
莫佚看向桌面上的撲克,疑惑道:“是要三張牌數加起來最大嗎?”
聽到這話,刀疤男心中更是不屑,在他看來莫佚是那種隻會用撲克搭紙牌塔的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