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絕對要小心一個身上纏着繃帶的男人哦!”
“诶?”
“是個BUG啦,BUG!”,提到那個男人,亂步有些不開心,好像他們之間有過這麼苦海深仇似的。
“而且像你這樣的家夥,他一定超級感興趣的,你可要小心一點。”
他轉了回來,不再盯着窗外看:“他可是個即使知道你内心最深處的傷疤,也會拼了命的想要去挖掘,然後設計各種陷阱讓你自己解開你最痛的那道傷疤,看着你崩潰的家夥。”
“超級惡劣啊,這個家夥。而且還總是琢磨不透,我最讨厭這種人了。”
亂步生氣地說道,正好此時電車也已經抵達了橫濱。
“對了,你還要帶我到武裝偵探社哦!”
剛從電車裡走出來,亂步就四處張望了一圈,随後放棄地拿出口袋裡的零食,給自己補充能量。
“可是,不是應該你更熟悉嗎?”
特羅塞覺得有些語塞,要是是在東京迷路,她還可以勉強用或許少年時第一次來東京不太熟悉,所以容易迷路來安慰自己。
可是現在都到他自己呆了很久的城市了,怎麼還會不知道到底怎麼回家?
“不管啦不管啦!反正我就是記不住路,你不是有那個什麼地圖嗎?快點帶路!”
亂步半推搡着讓特羅塞往前走,她不得已地先帶着亂步走出了電車出入口,在電車車站打開了自己的手機,試圖利用地圖尋找武裝偵探社的位置。
在确認了方位之後,特羅塞拉着亂步的衣袖,按照地圖的指示打算先離開這裡。
“亂——步——先——生——!”
一個被拉的極長的喊聲傳來,少年的神色頓時變得很差,他默默地挪動着,站到了特羅塞的身後,似乎是想要躲避着什麼。
“您終于回來了!我實在是太想您了!”
一個褐色的蹤影飛撲了過來,特羅塞下意識地拉着亂步往右側一扭,那身影便撲了個空。
“啊,真讨厭,為什麼是你啊。”
“怎麼了,亂步先生?您難道不希望我來接您嗎?我可是在您不在的這幾天裡,日思夜想,想您想的不得了呢!”
“不希望,讨厭。”
亂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方,甚至别過臉不想看對方。
“而且,你說是要來接我,實際上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我吧?”,亂步從特羅塞的身後探出頭來,指着對方大聲地質問。
“你就是對我帶來的小弟感興趣!不是嗎!”
“诶诶?這麼輕易就看出來了嗎,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呢!”
特羅塞此時才擡起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男人。
他穿着卡其色的大衣,脖子和手腕都有白色的繃帶包裹着,深棕色的碎發貼附在他的鬓角,初次來看,就像是個溫暖體貼的靠譜男性。
“錯了!錯了!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亂步急忙打斷特羅塞對于眼前男人的猜測,思路被打斷的特羅塞眨了眨眼睛,随後想起之前亂步在電車上講過的話。
那個性格聽上去很惡劣,亂步很讨厭的家夥,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訝異地看着對方,似乎并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這樣。
“初次見面,美麗的小姐。”
終于等到了自己可以插話的時機,男人單膝跪地,從自己的胸口内兜翻找出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我是太宰治,請問您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