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家夥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诶,居然想要通過我去巴結那個送我卡的委托人,真是最讨厭了!”
特羅塞歎了口氣,亂步的理由果然和她想的沒什麼差别。
不過,也就是讓别人講了幾句話而已,還沒嚴重到需要去特别叮囑,特羅塞也就任由他去了。
很快,像是體會到了亂步大魔頭的恐怖,店員很快就把東西上齊了,其中包括一個被特羅塞一直關注的覺得很新奇的口味。
納豆酸奶大福。
這可真是個奇怪的口味,特羅塞看到很多人來這裡都是為了嘗一嘗這個新品,而且,她在店員端上來的瞬間,看到點餐台已經将這個口味的大福标注為售罄了。
“我才不吃這個,要吃你自己吃。”
亂步把其他所有的大福全都往自己這裡推了推,唯獨把那個奇特的味道讓給了特羅塞。
看起來這個口味真的很特别,特别到對粗點心非常喜歡的亂步都不敢輕易嘗試。
“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再三确認對方并不想做那個嘗試者之後,特羅塞就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套,打算享用這個美食(?)
“稍等!”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吓得特羅塞差點把手裡的大福掉到地闆上去。
她回頭,看向身後,那是一個長得極高的男人,幾乎快要頂到天花闆,臉上纏着白色的繃帶,穿着全黑的修身套裝,被繃帶束縛着的白色頭發朝天豎起,特别有特羅塞以前看到過的東方殺馬特的味道。
而這樣一個遮住眼睛的人,或許應該可以說是盲人吧,居然能夠準确地在向自己打招呼的同時,找到方位走過來。
特羅塞仔細打量了一下男人,突然覺得好像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剛才就在亂步掏出那張卡的時候,這個男人似乎就已經在隊伍的最前面了。
“請問你可以把你手裡的大福讓給我嗎?我可是從東京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找這款獨一無二的特殊大福!”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為了一個大福特意從東京跑過來?為了這麼一個味道奇怪的大福?
不過,逆反心理在特羅塞的内心作祟,既然對方這麼想要,她便更想嘗嘗這個大福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嗯?”
突然,男人發出了一個簡單的語氣詞,将繃帶扯開,露出了裡面的眼睛。
那一瞬間,特羅塞覺得全世界都像是被慢速播放了一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緩,而自己的那雙眼睛,似乎隻能那麼牢牢地看着他。
“野生咒術師?”
湛藍色的畫布從特羅塞的眼前延展開來,仿若是沉入深海,仿佛是看到海底的星空,瑰麗,明豔,璀璨,想讓人永遠記住。
是漂亮的寶石。
特羅塞同樣回望,投以注視。
就像是——
1999年的最後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