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羅塞伸出手,旋轉起了紡錘。
随着紡錘的旋轉,四周的畫面突然變得明顯,巨大的白色殘敗羅馬柱、望不到邊的稻草叢,然後,不斷有金色的絲線從四周浮現,不斷地穿過紡錘,另其發出金色的光。
紡錘不斷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知道看不清殘影,絲線爆裂開來,迸發出金色的碎屑,然後落到湖面上。
不斷有碎片落入湖面,而落入的位置,有出現一些隐隐約約的身影。
随着紡錘慢慢往回旋轉,那些影影綽綽的身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一片玻璃碎片、一對雙胞胎、一個長着驢頭的人、一個抱着花瓶的小女孩、一個疊加了三台電視機裡面浮現出來的少女、先前看到的那個騎着掃帚的女人、一台戴着花收音機、一個披着絨毛長袍穿着法官衣服的女人,一個帶着禮帽的小男孩,以及一個穿着禮服的貴族女人。
每一個人都與衆不同、每一個人都帶着獨特的咒力殘穢。
他們或許不同種族、不同身份、不同家族,卻都對召喚他們而來的特羅塞言很是和善。
“好久不見,司辰。”
那個穿着法官袍子的女人率先和特羅塞打了個招呼,随後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他就是這次需要擊敗的敵人嗎?他看上去很強。”
“哼,再怎麼強也沒關系啦,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們失血過多而死的。”
那個懷抱着不斷流出清水的小女孩冷哼了一聲,扯了扯自己的衣裙。
“倒是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怎麼味道這麼大?”
“小孩子就不要多管閑事了。等你大了就知道酒的美味了。”
騎在掃帚上的女人從自己的腰側拿出一個水壺,往嘴裡大口地灌着白蘭地,就好像是把酒當水喝一樣。
“這個大人真是”
“奇怪,為什麼”
“滿身的酒味,明明”
“都已經喝醉了,還”
“說胡話”
被召喚出來的神秘學家們互相埋怨着、閑聊着、甚至有幾個開始給特羅塞分析場上的局勢。
“司辰,這應該隻是普通的測試吧?”
無線電小姐漂浮着來到特羅塞的身邊,不斷調試着頻道,看了一眼男人,又擔憂地對她問道。
“嗯,是的。”
特羅塞淡淡地回應道,又突然想起什麼,補充着:“不要用那個,無線電小姐,還不到那個地步。”
“司辰,你的腦袋還是一樣轉的很快。”
無線電小姐晃了晃自己頭上的無線電杆,繞着特羅塞轉了一圈。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可是,無線電,你——”
特羅塞急忙制止對方,可是話出了口,卻突然忘了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了。
“嗯?怎麼了嗎?”
“不,不是,沒有什麼......”
特羅塞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右手手臂上的手表,心裡卻覺得越發不安。
為什麼?
為什麼在看到無線電小姐的時候會突然想到她的神秘術?
可是,在她的印象裡,無線電小姐的神秘術并沒有什麼特别,不過是群體攻擊和負面增益,為什麼會......
她不斷摩挲自己手上不再跳動的手表,撫摸那上面的紋路。
為什麼會覺得......
無線電小姐曾經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