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話讓特羅塞想了很久。
她長歎了一口氣,将手裡的課本放下,将身體靠向身後的牆壁,眼神放緩,看向遠處模糊的山頂。
五條悟的話似乎是被正在昏迷的乙骨憂太給聽到了。
特羅塞斜視了一眼在訓練場上不斷被那個黑色單馬尾叫做真希的女孩單方面毆打的乙骨憂太,重重地再次歎了口氣。
這幾天她能夠感受到自己和乙骨的見面次數非常少,幾乎是除了必要以外,一天隻能偶遇一次。
雖然沒機會遇到五條悟所拜托要照顧的人,但是特羅塞卻在這幾天在學校裡閑逛,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乙骨雖然是特級咒術師,但是卻因為無法控制好自己體内的裡香,而不得不被迫留校學習。
又比如,真希看上去實力強勁,體術高強,卻是一個四級咒術師。據說裡面牽扯到了她的家族,禅院家族,一個腐朽敗壞的家族,咒力和術式至上,重男輕女,隻要有強大的體術,就會是這個家族的王,反之,隻會淪落為那些高等咒術師的奴隸和笑料。
看得出來,真希應該在裡面度過了相對不愉快的生活。
在第二次見面進行自我介紹的時候,特羅塞從她咬牙切齒和不屑的眼神裡,讀出了這樣的信息。
于是,她了然地選擇隻稱呼對方的名字,盡管她們才第二次見面。
至于那個熊貓......
特羅塞合上書本,抵住了自己的下巴,看着在一旁加油打氣的熊貓。
據說這隻熊貓并不是由人類扮演的玩偶,而是有夜蛾,也就是現任校長親手做成的咒骸。
大概類似于裡面儲藏着咒力但是外表是玩偶形狀的咒術師吧,不過,夜蛾校長一般做的都隻是碰到咒力會發生反應的無生命物體,這隻熊貓卻是可以溝通交流、能夠表達喜怒哀樂的像是人一樣的生物。
據說,是夜蛾校長畢生的傑作。
他之後做出的咒骸,沒有一個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
當然,或許也是出于一些人性和道德方面的考慮吧。
總之,這隻熊貓,大家都習慣稱呼它為胖達,是一個二級咒術師。
完全看不出來呢,還以為是一級咒術師,他們到底是怎麼評判咒術師的等級的?
最後,就是那個銀白色頭發一直遮着自己的嘴巴說着奇怪的食材的少年了。
據說他的家族的術式是特殊的言靈,能夠将自己說出口的東西化為現實。
非常可怕的術式,特羅塞幾乎在那一瞬間就想到這樣的術式能夠做到什麼樣的效果。
起死回生、召喚大批咒靈、甚至可以跨越時間......
不過,好在這樣的術式也有着同樣的代價,那就是他們不僅需要消耗自己的咒力,同時也會損耗自己的喉嚨。
而絕大部分咒術師的咒力大概都有一個極限值,除了像五條悟或者乙骨憂太這樣祖上是日本四大怨靈菅原道真的後代,又或者是咒術界所說的那禦三家以外,很少會有咒術師擁有這麼龐大的咒力量。
不過,她的咒力似乎從未感到枯竭?
所以才會有那個評定結果嗎?
特羅塞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學生證,看了眼在自己證件照左上角,寫着的‘特’字。
當時因為這張學生證,弄出了好大的動靜。
“你呢?你的叫什麼名字?”
“鴨乃,鴨乃鈴谷。”
特羅塞壓了壓帽檐,有點不太适應這種壓迫性地對話。
這總是會讓她想起阿卡爾納。
“鴨乃鈴谷?沒聽過的名字,你是野生咒術師?學生證借我看一下。”
特羅塞乖乖地交出了自己的學生證,緊接着對方就快速地拿了過來,一隻熊貓一隻白毛就這麼站在她的身後,盯着她的學生證看。
“狗卷,你來看看。”
真希瞪大了眼睛拿着特羅塞的學生證,随後将東西塞到了旁邊的狗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