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張揚的身影出現在商場上的半空,此時遮擋着他的眼睛的眼罩已經被徹底摘下,他的手還維持着施展術式的狀态,而他的對面,則是已經坐在虹龍身上的夏油傑。
“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收的新徒弟罷了,你的運氣可真是不一般的好啊。”
夏油傑仍舊笑着,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面前這個所謂的世界最強殺死,甚至還有餘力看了一眼特羅塞的方向。
“剛收了一個擁有特級咒靈的乙骨憂太,現在又收了一個擁有召喚和附身咒靈的咒術師,可真是羨慕你。”
原本特羅塞對那個女人的出現隻是猜測,不過經過夏油傑之口說出了他的猜測之後,她就有些笃定了。
可是,在自己的印象裡,她從未見過那個女人,而且她能夠确定,自己的術式不過是召喚自己曾經見過的神秘學家,使用他們的神秘術,怎麼可能能夠将本人也召喚出來?
那個女人的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
特羅塞的神情有些凝重,握着手提箱的手也縮緊了幾分。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不在這件事情上面了。
畢竟,兩個分道揚镳、甚至已經成為死敵的人再次見面,結局隻會是火星四起的。
“羨慕我也沒用哦,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學生,和某個人不同,到現在還是單打獨鬥吧?真是可憐啊,可憐。”
五條悟完全沒有像是在面對自己的仇人,語氣裡盡是調侃和得意,不知道為什麼,特羅塞似乎能從裡面聽出一點懷念。
懷念他們曾經并肩作戰的日子,懷念他們曾經一起追過的劇,看過的番、甚至是吵過的架。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從未離開過彼此,也從未理念不合,甚至從未成為過敵人。
他們還是他們,在高專肆意歡笑的他們,躲避夜蛾校長追捕的他們,喜歡逃課酷愛打架的他們。
不過,懷念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鏡花水月,到頭終究是一場空罷了。
“我不會殺你的。”
在調侃完對方之後,五條悟收斂了笑意,盯着他看。
“至少不會是現在。”
五條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傑。”
審視的目光不斷打量着夏油傑,可惜對方是個深知自己心思的人,并不會因為六眼的壓迫而恐懼分毫。
“我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的。”
五條悟堅定地說道,随後比着術式的手指向前伸,好像随時都要利用術式做出攻擊。
“傑,你要小心了。”
“這是威脅嗎,悟?”
男人仍舊維持着笑容,反問道。
“真是稀奇,沒想到你的威脅也有一天會用到我的身上,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我并不想這樣做。”
五條悟看向夏油傑,抿了抿嘴,内心好像在做着激烈的鬥争。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離開這裡。”
“這是我對你,身為我的摯友最後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