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小弟覺得我很可靠是件很高興的事啦。”
亂步鼓着嘴,一邊咀嚼着粗點心,一邊皺着眉說道。
“不過,咒術界那邊的形勢很複雜诶。就是那種看一眼就完全不想去摻和的感覺,很麻煩啦,很麻煩。”
“所以,得先搞清楚你的目的。”,他用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嘴,随後站了一起來,一屁股坐到了特羅塞的旁邊,“你到底是想要庇護普通咒術師,還是想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咒術界的存在,利用外部力量改變咒術界的現狀?”
“我......”
特羅塞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外界的,内部的,這些不同世界的人經常會産生隔閡和不解。
人類正是這樣的生物,一旦發現和自己不一樣的,便會排擠、恐懼、憤怒甚至是妄圖毀滅。
正如古代的魔女和巫師的傳聞,擁有正常人所沒有擁有的能力的,都會被視為異類,一并驅逐抹殺。
當時的神秘學家也是,和普通人的關系也總是難以融洽,還有在數字島也是如此。
特羅塞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帶了一模笑意。
她又想到剛遇到37那會,她指着星銻說的話了。
相比于成為‘0’,她覺得成為一個無理數,會更有意思一點。
啊,稍微有點走神了。
特羅塞回過神來,順着剛才的思路繼續下去。
她曾被作為異類,被要求由朋友親手殺死,而她的每個朋友,都做出了為了保護她的決定。
在神秘學家裡,并非隻有好的神秘學家,也有想要利用神秘術圖謀不軌的人,普通人是這樣,特殊的人也是這樣。
神秘學家相比于普通人,不過是多了會使用神秘術,并不會被‘暴雨’回溯的能力罷了。
是的,神秘學家和普通人一樣,會喜怒哀樂,會因為開心的事感到幸福,也會因為痛苦的事感到絕望。
如果雙方隻是因為不了解對方而感到恐懼的話,那麼,就讓對方互相深入了解就對了。
現在的咒術界不被人所至正是因為他們對普通人的恐懼或者蔑視,倘若将咒術界剖開,将全部展示在普通人眼裡的話......
會有點難。
特羅塞不得不這麼承認,畢竟她也曾做過這樣的改變。
但是,總得邁出這一步。
她擡起頭,對着亂步點了點頭。
“我想要讓咒術界徹底地公之于衆,讓所有人都知道咒術界的存在。因為隻有這樣,雙方的人才會徹底地了解對方,猜忌和恐懼才會少很多,而且,倘若有更多勢力加入,咒術界的現狀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處于一邊倒的狀況。”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亂步點了點頭,毫不意外,“那你呢?你想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天平。”
特羅塞對于這樣的角色很熟悉,畢竟,作為司辰的時候,她也曾經這麼做過。
“倘若需要有人成為咒術界高層的反對派,我就成為。倘若需要有人收容被排擠的咒術師,那麼我來做那個收容所。倘若有人想要離開我的庇護,創立屬于自己的天地,我也不會拒絕。我會盡力去維持一個平衡,讓咒術界能夠穩定下來的結構。”
特羅塞指了指桌子。
“高層-高專-盤星教,現在咒術界的無非是這樣的現狀。想要徹底地讓三方平衡,或許,需要一個天平,不讓任何一方傾斜。”
“所以,你想要當一個中間人,平衡各方的勢力?”
“嗯。”
特羅塞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這裡的情況到底是和自己當時所處的環境不太一樣,雖然是一樣棘手的條件,但是她不确定,是否有突發因素導緻自己無法順利實現自己的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