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覺得他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不顧旁邊還有人，直接走了出去，“是發生了什麼嗎？我現在過去找你。”

方時也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一隻手扶在扶梯上，“宋聿，時好離開了。”

“沒事的，家裡還有人在嗎？”宋聿輕聲說道。

“隻有我一個人了。”方時也哭了出來，他走下了一個樓梯。

“方時也，不要哭。我現在來找你，等我好嗎？”

方時也從聽筒能聽到對面人越來越頻繁的呼吸聲，他應該是跑起來了。

他竟然哭了，剛才沒哭，現在竟然哭了。

方時也握着手機的手已經沒有了力氣，他的腳踏在樓梯上，整個人似乎都踩在了棉花上。

太陽穴不停的跳動着，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除了聽到“嗡嗡嗡”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的手放在扶手上，将自己撐在上面。下樓的腳步聲很沉重，“咚咚咚”的聲音回蕩着。

方時也看不到了，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尖銳的樓梯似乎要将他的身體分割開。

嘭的一聲，方時也的頭撞到了牆上。

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睜開眼的時候，他躺在浴缸裡。

“我記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方時也的嘴巴往下撇。

宋聿隻能将攬住他肩膀的手收緊，“我可以解釋，那天我是真的去找你了，隻是去到的時候，你摔倒在地上。”

後來，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方時也的眼眶充滿了淚花，他抓着宋聿的手，“我當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相信你，隻是我病得太嚴重了。”

“現在，我抓着你的手，你也會一直不放開的，對嗎？”

宋聿抓緊了他的手，“隻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