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胡啦!”少年眼睛晶亮,牌面一攤,清一色看呆了一群人。
“快快快!”少年抄起旁邊的紙條,“一人一個,一人一個……”
旁邊的黑衣大漢哀歎一聲,把用來逃避的墨鏡摘下來一丢,“得了,往眼皮子上貼吧,沒地了……阿理,你也太能赢了吧?”
“說不定是出老千哦。”旁邊的文弱青年銳評,“俗話說,十局裡頭赢九局,不是老千就是狗。”
“哎?輸牌可不興罵人的啊!”被稱為阿理的少年頓時不樂意了,“我鳴神理行得正坐得端!就不能是我今天牌運上佳嗎?”
“Lucky dog,美國俚語,誇你運氣好的意思。”文弱青年一推眼鏡,知識的光芒頓時普照衆生——
“這話聽着怎麼跟罵人似的……行了行了,别玩弄那你點筆墨了,都是階下囚了,可長點眼色吧!”黑衣大漢一擺手,又盯上了鳴神理,“嘿我還不信了!你今個還真能一直赢?”
“簡單點,讓交流簡單點。”鳴神理鹹魚的理所當然,“我才十七歲,還在上學呢,這種高深的知識,還是留給我的未來再考慮吧。”
鹹魚的光輝替代了知識的光輝,再次普度衆生。
黑衣大漢默默把眼鏡撈了回去。
刺眼。
“高校啊……”文弱男人感歎,“我高校的時候,已經拿了四項競賽一等獎,東大的offer都發到家裡了。”
“閑着也是閑着,阿理,我給你補課吧?”
鳴神理摸牌的手就是一僵。
什麼?工作?什麼?學習?
鹹魚他啪叽就躺了回去。
學什麼學,學不了一點。
“嗯……再來再來!”臨時用木頭雕的牌子碰撞在一起,鳴神理身體力行的表示自己接下了挑戰,順帶拒絕掉那什麼的Eglish和俚語俗語學習。
文弱男人跟着一起摸牌,忍不住歎息,“如果我是你父母,我應該現在就在擔心你的未來了。”
“按照一般定律,就算是Down to the sea,我應該也至少能糊口才對。”鳴神理狀若沉思,“要是大家都喜歡打牌,能給予我每天打帝垣瓊玉牌的牌友和時間就更好啦!”
“不要說這種離奇的話啊!”文弱男人差點拍案而起,“你這英語不是挺溜的嘛……不對!下海是什麼鬼啦!”
“你想啊,如果能隻用躺着就把錢掙了……那下海也不是不行啦……”
小少年露出向往的表情,滿心滿眼隻有維持生命基本所需的一口飯和帝垣瓊玉牌。
就這幾天的相處,牌桌上的其他人竟然該死的覺得很符合這家夥的調性……
畢竟那可是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還能做到進來就安靜待着,有飯吃飯有覺睡覺的神奇生物啊!
“不是,小家夥,你的思想很危險啊!”黑衣大漢居然是第一個不贊同的,隻見他一邊擺牌,一邊對鳴神理搖頭,“社會多險惡啊,被人騙了你可就慘喽——要是實在不行,你幹脆留這裡呗?”
“有我武太郎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湯喝!”黑衣大漢拍胸脯保證,頗有些義氣,“喂,織田,你怎麼看?”
“啊?”被稱為織田的紅發男人撓了撓頭,“所以剛剛阿理是怎麼赢的?我明明算了牌才對……”
“算了個屁啊!你就是個呆子!”武太郎搖搖頭,“就你這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慢半拍性子,活該和我淪落在一起,做這看守的累活喽!”
“這活哪裡累了!我看這活好的很!”鳴神理大聲抗議,“事少!錢多!還能打牌!”
“啊,剛剛你們聊到哪裡了。”織田超努力的在跟上大家的步伐,“哦,如果阿理願意的話,我也可以養阿理。”
“你這味道就有點不對了嗷!”溫柔男人手下不停,理牌理的十分麻溜,“我在America可是見慣了小男孩愛好者,雖然在這裡說這些是有點地獄,但你們知道的,我有一個女兒,所以——”
“煉銅的混蛋都給我去死去死啊!”
“啊,猙獰了呢。”鳴神理感歎,“輕點,這木頭不抗造的。”
别把他牌搓壞了。
“對了。”猙獰版男人瞬間變回文質彬彬模樣,一派斯文敗類,“如果你有意向,我也可以幫你找一份糊口的工作,當然,前提是我們倆能跑出去。”
“你給我女兒做保姆,我付你工錢也不是不行。”文弱男人打出一張牌,“包吃包住,包打牌。”
“哇!那我可得心動一下了!”鳴神理舉起大拇指,“您是這個!”
“心動?你心動個鬼啊!”黑衣大漢翻了個白眼,“去他家天天學習?啧啧啧,對面是個卷王,你傻啊,還不如下海呢!”
“對哦。”鳴神理豆豆眼,轉頭就朝着黑衣大漢鞠躬下拜,“大哥!受我一拜!今後,你就是我下海的對象了!”
天哪!這裡靠譜的人居然隻有我黑衣大哥!
這大腿!朕!抱了!
黑衣大漢一個趔趄,差點掉凳,“你你你!我,我們清清白白啊!”
“我是要你打消下海的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