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從那個,五條悟,身上薅下來的咒力給他們吃了。”笕雪隻要涉及到長句子就會說得磕磕絆絆,“然後惠不害怕了。”
“是嗎,下次不要給他們吃這種東西了。”甚爾知道祂不理解這些,但是祂很聽話,“他們還小,吃這種很容易受傷。”
“那好吧。”笕雪接受起來很快,能量高的東西又不是隻有咒力,不讓吃咒力就搞點别的吃。
笕雪琢磨起來周圍還有什麼能量高的東西,可甚爾卻拉着她的手看向了禅院直毘人。
“這不是你可以把握住的存在。”禅院直毘人在少女猛然爆發又收攏的癫瘋存在中已經徹底理解這個所謂的新特級,“她不是人吧。”
雖然有着人的外表,也會說人的語言。
但是她并沒有一顆人類的心。
和她那顆沒有情感的心比起來,她令人恐怖的能力都顯得不再重要。
這不是人類,隻不過是披着人類皮膚的某種存在而已。
“家主,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子。”甚爾沒有否認禅院直毘人的話語,“笕雪。”
笕雪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名字。
她短促地應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向甚爾。
甚爾把她的臉掰向了有着鲶魚胡須中年家主。
笕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能對他笑笑。
“和沒有心的怪物在一起,甚爾,你真的要連最後的自尊都要舍棄了嗎?”
鲶魚胡須的中年家主說得很嚴肅。
但是句子太長了,笕雪聽不懂。
“什麼是沒有心的怪物?”笕雪看向鲶魚胡須的家主。
“你這樣的就是沒有心的怪物。”甚爾拍了拍祂的腦袋。
“哦。”笕雪明白了,但又沒完全明白,她擡起頭看向甚爾的側臉,“那為什麼和我在一起就沒有自尊了呢?”
“想和一個放棄做人的的家夥一起堕落為獸,談何尊嚴。”鲶魚胡須中年家主說得句子好複雜。
笕雪還是注視着甚爾:“你聽懂了嗎?”
“當然。”甚爾很清楚,祂不可能思考這種無趣的問題,“我餓了,吃飯吧。”
嚴肅的話題到此結束,笕雪和甚爾一手領着一個孩子跟在了禅院家主身後。
他們四個住回了禅院甚爾原來的房間。
很清楚禅院家的布局,甚爾帶着兩個小孩一起在屋裡沖澡。
受不了濕哒哒的空氣和悠仁抵制洗澡的哭聲。笕雪躺在人來人往的走廊外面看着甚爾家木頭做的房梁。
鑒于剛才把這裡覆蓋住一次,人來人往的過道裡沒有人敢多看她一眼。
笕雪也很高興沒有人唧唧歪歪煩她。
就是剛進來的時候麻煩了點。
笕雪還要想辦法把已經吓瘋了的禅院扇恢複正常。
說實話,笕雪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恢複正常。
但是壞的電器,全部拆開後重裝一遍應該就能解決全部問題。
所以最後禅院扇恢複好了後,笕雪怕再出問題,還非常貼心地抹去了和她有關的全部記憶。
不過禅院扇的女兒居然是那兩個雙胞胎小姑娘。
笕雪在走廊上随便打了個滾。
木質地闆躺在地上涼飕飕的。
好舒服。
笕雪伸了個懶腰,她還要等悠仁吃飯開始睡覺才可以去本體那裡。
奈亞拉托提普騙她出來的時候說有劇本,但是現在她都沒看見劇本的影子。
她不會被騙了吧。
不知道奈亞拉托提普怎麼想的。
負責執行的祂一向心思複雜。
笕雪不喜歡考慮事情,感覺甚爾好像出來了,她就從走廊上爬起來,走回了屋裡。
滿是水霧的屋子裡,甚爾脫掉了自己穿的那身衣服,換上了一套簡單的黑色浴衣。
好像是他的舊衣服。
換上去之後甚爾本來就冷冷淡淡的表情莫名其妙看上去有了一種詭異的高級感。
笕雪站在門口反複上下打量甚爾。
“不習慣嗎?”甚爾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笕雪搖搖頭:“感覺變了。”
“什麼感覺?”甚爾感覺笕雪說話就像是孩子一樣,需要人一點點引導着才能流暢表達自己的意思。
“變貴了。”笕雪琢磨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合适的形容,她看着甚爾,覺得自己的形容很準确,“你變貴了。”
甚爾咧嘴笑了笑。
他姑且可以認為這是一個表揚。
笕雪看向他後面的悠仁和惠。
悠仁和惠沒有穿奇奇怪怪的衣服,也沒有變貴。
笕雪走到悠仁身邊,揉了揉悠仁的頭發。
讨厭洗澡的孩童臉哭得通紅。
但是隻要從浴室出來就好像忘了這一切一樣,悠仁對着笕雪笑着。
好可愛。
笕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裡。
“我們要去叔父那裡吃飯。”甚爾提醒了笕雪,把她從沉浸裡叫了出來。
對,他們要去吃席。
終于想起來了接下來的事項,笕雪松開了悠仁。
笕雪重新打量了一下甚爾。
甚爾穿着看上去非常寬松的浴衣。
和她的衣服款式差異很大。
鑒于他們是夫妻,他們應該穿着一緻。
存在感淺淺張開,她衣服上的布料開始被某種黑色的液體覆蓋。
十分緩慢,笕雪身上的衣服變化為那個雙胞胎姐妹所穿的和服樣式。
笕雪輕輕擡了擡衣袖,衣服很快就變成了和甚爾所穿着浴衣顔色一直的深色系。
雖然和服行動起來很不方便,但是這樣她和甚爾穿的就一樣了。
很滿意現在的打扮,笕雪挽住了甚爾的胳膊。
“我準備好了,我們去參加宴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