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松開懷抱瞬間,甚爾本來壓抑差不多的憤怒重新席卷腦海。
并不喜歡這種情緒的甚爾把少女按到了自己的懷裡。
感受着男人這種強制性的擁抱,笕雪感覺甚爾的身體沒有庵歌姬的身體舒服。
但是甚爾好像還在生氣。
笕雪釋放出一些存在感籠罩住甚爾。
宛如鎮靜藥物一樣的氣息壓制住了甚爾所有的情緒。
感覺理智稍微又有點危險。
甚爾一下松開了少女。
“下次不要讓我等這麼久。”甚爾現在又恢複成了原來那種淡淡的表情。
“好。”笕雪點點頭。
雖然她并不能理解時間,但是子嗣的事情的确很容易讓人生氣。
就像是上次甚爾忘記帶悠仁和惠在身邊一樣,隻是這是她忘記了時間。
看來每個人在意子嗣的東西并不一樣。
隻是松開了甚爾,笕雪感覺周圍的環境多少有點冷。
她看看周圍:“子嗣就在這附近。”
悠仁和惠好像還在玩遊戲。
笕雪很容易就找到了悠仁和惠所在的地址。
路燈的映射下,那是一棟被鐵欄杆包圍起來的非常漂亮的複式洋樓。而鐵門外的門柱上,上面寫着工藤兩個字。
工藤?
很耳熟。
笕雪剛要把鐵門打開,甚爾在一旁已經按響了門旁一個奇怪的按鈕。
“叮咚叮咚。”
按鈕旁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然後她就聽到了按鈕旁邊的呼機開始說話:“你好,工藤家?”
那是一道極其甜美的女聲。
“我家孩子好像被放到你們這裡。”甚爾努力回憶着怎麼客氣說話,“我來接他了。”
“啊,你是說悠仁和惠嗎?”女聲一下愉快了起來,“快請進吧。”
鐵門自動打開。
甚爾拉起對着呼機發呆的笕雪,大步走入這棟建築。
甚爾和笕雪走到一半,複式洋樓的門就被一個穿着西裝看上去十分考究的男人打開。
是工藤優作。
甚爾雖然不喜歡記名字,但是他們兩個當時握過手,所以甚爾還記得男人的名字。
“伏黑君。”工藤優作向他微笑示意,“正好我家要開飯,那兩個孩子正在和新一玩遊戲,介意和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嗎?”
“不了。”甚爾被男人提醒,一下就想到了那個自己僞造的姓氏,他努力扯出正常人的笑容,但是嘴角剛上揚了一點點,他就放棄了。
能看出眼前男人拒絕發自真心,工藤優作并不強求。
“那好吧,我去叫悠仁和惠出來。”工藤優作沒有糾纏,他看向客廳,高聲喊了一句,“新一,弟弟們的父母接他們來了。”
很快,兩個孩子就穿着和白天一樣的衣服走出了客廳,兩個孩子笑嘻嘻地一邊一個拉着工藤新一的手。
看到兩個孩子平安無事,甚爾心情瞬間平複了很多。
悠仁很容易就松開了工藤新一的手,他在幼兒園已經學會了如何與别人告别:“哥哥拜拜。”
“拜拜。”新一松開了悠仁的同時也松開了惠。
惠說拜拜的聲音很小,但是也能聽到。
兩個孩子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到笕雪和甚爾身邊。
“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工藤優作笑眯眯的,“需要我送送你嗎?”
能聽出來表揚批評,悠仁依偎在笕雪的身旁羞澀地笑着。看着悠仁的表情,笕雪心都化了。
“不必送了。”甚爾能看出笕雪即将再度陷入了那個眼裡隻有她和她子嗣的單一世界,但在那之前,他一把摁住了笕雪的肩膀。
他不喜歡笕雪這樣理所當然地忽視掉所有人進入自己的世界。
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拒絕在笕雪世界之外。
強大的手勁幹擾了笕雪的自我沉浸。
笕雪不明所以,隻能看向甚爾。
甚爾沒有解釋,隻是帶着她和孩子們轉身離開了。
走出鐵栅欄包圍的工藤宅,走到無人的小巷,周圍空間瞬間再度變化。
這次笕雪直接把他們送回了家。
東京家裡熟悉的布置很大程度舒緩了甚爾的情緒。
雖然可以感知到這點,但是甚爾還是死死抓着她的肩膀。
笕雪感覺甚爾好像在忍耐着什麼。
但是在兩個孩子眼中,情景雖然詭異,但還有更加無法忍受的事情。
“餓。”惠理直氣壯地湊到甚爾面前。
“我餓。”悠仁就算是說餓也是開開心心的。
笕雪感覺握着自己肩膀的力度一下就放松下來。
“我去做飯。”甚爾恢複了正常。
沒有了甚爾的管束,笕雪一把跪在地上把悠仁抱到了懷裡。
她的悠仁好可愛。
笕雪終于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對自己子嗣的愛中。
笕雪不知道自己陶醉了多久,直到悠仁和惠的飯被做好。
似乎是上了幼兒園的原因,悠仁和惠不再需要有人照顧吃飯,但是還是需要有人照顧洗漱和睡覺。
看着兩個孩子就陷入了夢鄉,笕雪悄步離開了次卧。
惠現在不排斥她照顧,所以甚爾對照顧惠脫衣服睡覺的事情已經完全撒手不管。
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笕雪能聽到甚爾洗漱的聲音。
甚爾今天有點反常。
笕雪不能理解為什麼甚爾要阻止她親近她的子嗣。
而且再早之前,甚爾也不高興她親近歌姬。
為什麼呢?
笕雪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