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理解看着辦是怎麼辦。
笕雪接通電話後,手機的那頭傳來極其蒼老的聲音。
“笕雪和禅院甚爾這種吵架的情況必須盡快解決,你不想讓那個特級再次失控吧,五條家的家主。”
對方好像把她當成五條悟了。
笕雪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處理,所以她很誠實地對手機的那頭說明了情況:“不是五條悟,是我。”
少女的嗓音通過電流傳到對面,熟知那個危險特級的聲線,手機對面的老人腦海中瞬間闖入了前幾天自己在京都感受到的恐怖記憶。
少女引來的存在宛如邪靈。
粘稠的空氣讓他現在想來都全身發抖。
那次他差點就真的死了。
可他不想死。
不想死的念頭瞬間充斥大腦。
不敢和這樣恐怖的存在多說一句,老人瞬間挂斷了電話。
聽着忙音響起,笕雪有些不解。
那個人不是要解決她和甚爾的矛盾嗎,怎麼這麼快就挂了?
笕雪有些不滿。
但是五條悟卻笑得前仰後合。
不理解五條悟在笑什麼。
笕雪靜靜看着他,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那幫老橘子能跟我扯多久。”五條悟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難得看他們怕什麼人怕得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太搞笑了。”
很搞笑嗎?
笕雪記住了剛才的電話号碼。
她隻記得手機的那個人說要幫她解決問題。
她不想和甚爾這樣鬧别扭。
“這個人是誰?”笕雪要去找他。
“禅院家的人,好像。”五條悟思考了一下,“老橘子們聲音都差不多,反正不是五條家的。不過你問這個幹嘛。”
“他說要幫我解決問題。”笕雪十分誠實,“我要找他問問怎麼解決我們兩個的問題。”
五條悟想到那幫恨不得天天全身體檢的怕死老頭接到笕雪的電話後的精彩表情,笑聲更大了。
“你還是不要找他了。”在笑聲的間歇,五條悟艱難的把話說了出來,“不然你會把他吓死的。”
說完五條悟笑得更歡快了。
五條悟笑得連他自己都覺得太誇張,似乎是長久壓抑着心情終于有了一點點突破口,他笑得完全停不下來。
又是捂肚子又是拍大腿。
很想停止,但是五條悟就是停不下來。
無論做什麼都要被高層的說教壓抑,他總算是找到了對付那幫臭老頭的方法。
一旁的夏油傑看着自己新同學這樣狂笑,莫名其妙,他感覺五條悟笑得也很搞笑。
雖然聽不懂他們兩個在交流什麼,但是夏油傑從來沒見過笑得這麼誇張的人。
一開始夏油傑隻是淺淺的微笑,但是很快,五條悟在笑中穿插講了幾個無敵陰冷的地獄笑話。
沒想到笑成這樣都能講笑話,夏油傑也被逗得捧腹笑了起來。
笕雪看着兩個人笑成一團,隻感覺有些疑惑。
她想讓甚爾快點平靜下來,不要總是這樣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冷戰了。
他們兩個都是大人了,應該更加成熟一點才對。
這樣才可以對子嗣的成長起到幫助。
不過五條悟說得對,她的确很容易把人吓死。
那她還是用自己的手機給那個人打回電話吧。
不過她好像沒帶着手機。
笕雪在收到手機的第一天就把它扔到了家裡。
那就回家再打吧。
笕雪有些氣餒。
以後還是天天帶着手機比較方便一些。
然後在歡笑中,一個棕色齊耳短發的少女随便敲了敲門進入了教室。
“我是明年的新生,家入硝子。”少女表情淡淡的,“請多多指教。”
“哇,好标準的自我介紹。”五條悟收斂了笑聲,能看到那幫老頭吃癟,他現在心情無敵好,“五條悟,多多指教。”
“夏油傑,多多指教。”夏油傑跟着五條悟莫名其妙笑了半天。
五條悟表情簡直是一秒切換,上一秒還在拍着桌子狂笑,下一秒就變得正經起來。
在教室戛然而止的寂靜中,他看向那個表情冷淡的新同學,然後再看看正在維持正經的五條悟,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然後他們兩個又開始狂笑了起來。
“好糟糕的男生,自我介紹剛說完就笑做一團。”家入硝子冷靜地對着唯一一個沒有笑的少女吐槽。
“笕雪。”笕雪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她很久沒有這麼強烈的情緒了,而且兩個男生笑得像得了癫痫一樣。
“多多指教咯。”家入硝子非常冷靜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聽說你們三個一個特級兩個一級,真的嗎?”
伴随着兩個男生的狂笑背景音,笕雪對着家入硝子點了點頭。
“啊,好恐怖,要和兩個精神不正常的強力術士做同學。”家入硝子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話被那兩個莫名其妙的男生聽到。
笕雪沒理解家入硝子的話語,她安靜找了個椅子坐下。
看出笕雪沒有聊天的欲望,家入硝子很快就閉麥。
無事可做,笕雪開始确定起悠仁和惠的行蹤。
悠仁和惠似乎正和那個叫新一的孩子玩着沙子。
可愛的子嗣放松掉她的神經。
在放松到笕雪都有點遺忘掉和甚爾鬧别扭的時候,周圍環境突然安靜下來,某種強烈的殺意萦繞在門口。
笕雪擡起頭,甚爾正靠着門站着。
很罕見,甚爾的目光沒有放在她身上。他看了其他三個人一圈,獨獨沒有看她。
“笑聲太大了。”甚爾聲音很低沉,“打擾我睡覺了。”
“欸,我還以為你本來就睡不着呢。”被甚爾殺氣幹擾了和新同學快樂的交流,作為這裡唯一可以指望上的強者,五條悟挑釁的話張口就來。
畢竟他現在還或多或少還有些記恨被綁架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禅院甚爾簡直就是百分之一百想讓他去死。
“也隻有你們這種小屁孩才會這麼在乎那種事情。”甚爾表情雲淡風輕。
甚爾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