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失蹤了三名術士。”五條悟重新把任務講了講,“自前天開始,目前為止一共消失了五名術士和一對雙胞胎。”
“一晚上失蹤了三名術士?”甚爾感覺這個數字有點誇張了,“有異常?”
“沒。”五條悟打開筆記本電腦把詳細資料都調了出來給甚爾看。
拿到詳細資料,甚爾一目十行看下來。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任務一定要求笕雪去做了:“昨天晚上消失的三個人都是在禦三家本家消失的。”
“沒錯,所以外加了兩個一級過來支援。”五條悟難得嚴肅了起來,“禦三家一家消失一個,這件事情有點過于蹊跷。”
“而且我已經詳細問過了其他兩家,那兩家消失的情況和五條家消失的情況一樣。”
“他們五個都有一個共同點,周圍的人沒有察覺任何咒力波動,消失的現場也沒有遺留任何咒力殘留。就像是幻覺一樣,啪,當場消失。”
“所以如果真是咒靈,恐怕是特級以上的實力。”
特級咒靈以上。
甚爾就知道那幫高層不可能讓笕雪調查什麼簡單的術士失蹤。
五條悟說出來的這些内容,甚爾在接任務前完全不知情。
甚爾瞟了眼笕雪。
并非人類也并非術士的少女心思完全沒在這裡。
“我覺得你不用操心笕雪。”和笕雪正面交手過的五條悟心裡很清楚,笕雪很強,“我們三個其實都是輔助。”
“她才是主攻。”
“但願。”雖然這麼說,但是甚爾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窗外風景快速變動。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京都。
其實還沒有進入京都的地界,一直發呆的笕雪就已經察覺到了地面之下的異動。
短暫從自己思緒中抽出來,笕雪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戴好眼罩靠在一起補覺。
甚爾雖然沒有睡覺,但看上去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笕雪不太喜歡甚爾這個樣子。
所以她淺淺張開了一層存在感,握住了甚爾的手。
能察覺到少女的動作,甚爾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低下了頭。
能大概知道甚爾想什麼,笕雪輕輕迎了上去。
在安靜的車廂裡簡單接了個吻,笕雪感覺甚爾心情好多了。
甚爾好像确實很喜歡這個行為。
笕雪把這個事情記在了心裡。
确定了甚爾的心情變化,笕雪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窗外。
窗外的土地上,冒着一股淺黑色的煙氣。
而土地之下,則到處不滿了某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奈亞拉托提普自從得到真人這個咒靈的身份後,似乎對這片大地上做了很多手腳。
笕雪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這片土地還隻是有點祂的感覺。
現在這片土地已經完全屬于祂了。
笕雪很為真人高興,也為自己高興。
真人在向奪取這個世界努力,這也就意味着悠仁很快就能變強。
而且進入京都就像是進入了祂的巢穴,笕雪可以很直觀感受到京都和東京的區别。
就像是長久過敏的人終于擺脫了過敏源。
理智的脫離讓她輕松了很多。
或許搬家到京都也不錯。
但是隻是産生了一下這個想法,真人的警告就通過心髒的撕裂傳遞到了笕雪身上。
留在東京咒術高專是祂的劇本。
違背劇本對奈亞拉托提普來說就像是當着笕雪的面殘殺子嗣。
職責是底線的當下,笕雪以子嗣作為優先。
而子嗣的核心利益需要遵從劇本。
所以笕雪隻能放棄自己的舒适。
但是留在東京對她來說還是過于複雜。
笕雪把頭靠在了甚爾身上。
雖然感覺靠着的感覺比平常差點,似乎是因為布料太少了,所以能感受到甚爾超硬的肌肉,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她是真的讨厭思考。
所以她不能離開甚爾。
笕雪的思緒零零散散。
她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抵達了目的地。
五條悟把他們送到了禅院家。
沒有任何人開門,還是五條悟拿出來了鑰匙開了鎖,此刻禅院家看上去空蕩蕩的。
連燈都沒有開,陽光透過門進入空間之中,空氣裡漂浮着一股時間停止的味道。
看着痕迹,甚爾基本上能判斷。
“他們前天離開的?”甚爾有些不爽,他還想找他親愛的家主叔父好好聊聊監視器的事情。
“前天。”五條悟又說出了甚爾不知道的情報,“忘和你說了,那對雙胞胎和一開始消失的兩名術士都是禅院家的。”
“哈?”甚爾一下就明白了,他扯了扯嘴角,“那昨天消失的是人是?”
“留下來看門的。”五條悟簡單講了一下禅院家的情況。
自從消失了兩個大人一對孩子之後,禅院直毘人就讓所有人都搬到了東京。
但是因為走的匆忙,留下了不少機密文件。
為了防止文件在這個期間流出去,禅院直毘人留下來了三個人在家裡,并且鎖上了内門,确保三人不會逃跑。
禅院甚爾聽完,看了看裡屋那扇通往内部的門,的确已經封死。
為了防止他們三個私自逃脫,門甚至還挂上了咒具。
“防賊一樣。”禅院甚爾倒是不驚訝,禅院家家風一直如此。
毫無人性可言。
“現在禦三家本家基本上在昨天晚上全部撤出了京都。”五條悟笑得有些惡劣,“高層前天就走了,因為怕死還把傑給叫了過去。”
“他們又弱又怕死嘛。”夏油傑笑笑。
前天徹底體驗了一把高層的奢靡與黑暗,夏油傑對保護這種垃圾已經無感。
雖然一開始還很受刺激,可當天晚上連夜給五條悟打電話吐槽後,夏油傑已經平複了心情。
他人生的意義在于保護普通民衆。
老橘子什麼的,還是趕緊從他生活裡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