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我在警校就有注意到你。你聰明、機警,能從别人想不到的角度查案子,命運就像是偏愛你一樣,總是讓你能找到那把最關鍵的鑰匙。所以說,這次你能來找我,我一點兒不意外。”
聶晨被綁着手腳,嘴上貼着一層黑色膠布,眼睛被黑色布條蒙着,他蜷縮在地上聽着這個熟悉的聲音,嘗試着通過慢慢調整呼吸來緩解軀體上的劇痛。
“我當初一點點教你偵訊,帶你訓練,有什麼大案子也讓你看看開闊開闊思維,等你畢業了把你招攬在我手下,想着有一天能為我所用。可惜啊,你還太小,太年輕,滿腦子還是公平正義而從不考慮現實。我應該再等幾年,等你被生活磋磨的沒了這點兒不切實際的幻想,想來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讓你和我站在一起了吧,真的是好可惜。”
那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掃過挂在牆上的工具,認真的開始挑選。
“不過現在也不遲,趁着你還沒有死,想想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還能做些什麼努力吧。”
那個人挑了一根級細的軟鞭,将聶晨嘴上封着的膠布撕了下來。聶晨終于可以暢快的呼吸幾口空氣,疼痛和疲累已經讓他難以判斷時間過了多久,隻剩下皮肉的痛苦提醒他自己還困在怎樣的絕境中。
“接下來,我希望聽到點兒有用的東西。”那人手腕一抖,皮鞭在空中發出哨鳴,聶晨控制不住的喊叫出來,皮膚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疼起來。
“宋明在哪兒?”
“……不知道,我真的……啊!!”
“回答錯誤,我當初教過你,面對頑固不化的犯人态度一定要比他更為堅定。如果你真的打算不暴露宋明,那就做好痛不欲生的心理準備。”
“我真的……師父,我真的……啊啊啊!”
那人的手腕在空中揮動,聶晨倒在地上扭曲着軀體,但是根本難以躲開這火燒火燎的酷刑。
“還記得我是你師父?那怎麼能不告訴師父正确答案呢?”
“上次,上次!你們派人來我家那次以後,我們斷了聯系,隻有他單向聯系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啊師父,求求你,求求你了别打了……”
房間外面,隔音玻璃的後面,一男一女開着監視器密切觀察着房間内發生的一切。
男人皺着眉喝了口茶。“這老頭心真黑啊,那小警察都沒人樣兒了還抽呢,好歹是自己徒弟。”
另一個女人冷笑了一聲,“這算什麼,前前後後交代他手裡的人命兩位數了,不是他兄弟朋友,就是他的徒弟,老不死的刀自己人最利索了。”
“慧慧還記仇啊,這老頭的兒子不也早死了嗎?行了消消氣。這小警察到目前為止表現的還不錯,告訴他别把人打死了,後面還靠他引宋明現身呢。”
“哼,明知道這小警察一無所知還把人折磨成這樣,真是老變态。”
說着,這個女人走到了老人正對着的地方,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老人微微點頭,指了指房間外面的擴音器。
男人苦笑,這老頭還上瘾了,說着他将監視器上的音量拖到最低,沖着房間裡點了點頭。
老頭詭異得一笑,将手腕高高地舉起,如同交響樂團的指揮一般揮舞着雙臂沉浸在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中。
“神經病。”
女人看着抽動的身體将血迹在地面上抹開的樣子直犯惡心,開了門走出去了。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摸出打火機,黑暗亮了一瞬又歸于沉寂,她沒有注意到牆角凸出來的一小截陰影,暴露了一個不屬于這裡的人。
不一會兒,老人從房間裡面出來有些氣喘,“我去,簡單收拾一下,一身的汗。”
“你就臭講究吧,打人的時候省點兒沒必要的力氣還用費這個事兒。”
“哈哈哈哈哈,那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