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祁夜,我想回時空局一趟。”
他覺得自己該去找回自己過去的記憶了。
雖然季秋池一直是一個向前看不回頭的人,不會對自己做過的任何決定後悔,但此刻他有點想要了解他們的過去,想要了解祁夜了。
起碼那麼吓人的事情他可能有點承受不住。
“你呢?要等我一起去下一個世界嗎?”
祁夜眸色微沉:“我和你一起去時空局,我要知道是誰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
“會有些危險,你跟着我去真的不會被發現嗎?”季秋池遲疑道。
祁夜搖了搖頭:“隻要我不主動現身應該就沒有問題,我也想知道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更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夜并非沒有潛入過時空局,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都找不到人,季秋池竟然一直在進行任務,根本不怎麼回時空局。
“我以前去時空局找過你,但你不在。”祁夜有些哀怨地說。
季秋池遲疑地思索:“可能是以前因為想要盡快攢夠積分挑戰主神,所以沒有怎麼休息。”
“挑戰主神?”他很是疑惑。
季秋池點頭,“實不相瞞,我和現任主神有仇,而時空局的規矩,想要上位便可和主神開啟賭局。”
祁夜皺了皺眉:“主神不是你師傅嗎?”
季秋池:“我師傅已經是前任主神了,現任的就是通過賭局打敗了我師傅。”
不可能吧?那個家夥?能輸?沒錯,祁夜是認識季秋池的師傅的,而且還被那個惡劣的家夥戲弄過。
之前他和季秋池在一起的時候,對方雖說沒有同意,卻也沒有阻止,并不會過多管束季秋池。
在祁夜的記憶中,季秋池的師傅應該是早就能夠登上神位的那一類人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打敗的。
即便是賭局,而且對方的存在已經超脫了時間的概念,他甚至覺得對方可能就是第一任主神。
那麼這個現任主神……?
本來他隻是想要知道季秋池放自己鴿子的原因,想知道當時的時空局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現在倒是想要見見這個主神了。
季秋池覺得對方了解自己的一切,卻沒想到對方原來不認識臨淵。
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要更早?早在他師傅還沒有墜落深淵。
不提他們一開始的賭局,對方來陰的這件事情,臨淵其實還和他有仇,臨淵并非初代主神。
他是作為現任時空局主神繼位的,而前代的主神是他已經迷失深淵的師傅。
深淵作為時空局罪人的流放之地,本身是所有沒有辦法處理的怨念世界的集合之地。
想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多年過去了也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出來。
而當時他還是太弱,根本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對他來說,師傅是無比強大的存在。
對方根本不可能做出威脅時空局的事情,畢竟他已經是主神了。
所以,長老團對師傅的審判,絕對和臨淵的繼位有關系。
畢竟他是受益者,對方拿下現任主神之位就是和師傅的賭局,但這個賭局甚至并未完成,隻是進行了一半。
臨淵慣會耍這些陰謀詭計,季秋池并非沒有防備,卻沒想到還是中招。
如今在知道隻要不将所謂的功德轉化為積分轉移出去,那麼功德就還在他的身上,而且根本不需要依靠時空局的系統來換什麼所謂的道具。
他們本該有一條清晰明亮的成神之路可以選擇,而不是在時空局忙碌一生,随風漂泊,被萬千怨念影響,直到精神崩潰。
在知道神選令這件事情以及臨淵對這條消息的封鎖之後,他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了臨淵就是那一個動了他記憶的幕後黑手。
做好了決定之後,兩人就前往了時空局。然而,季秋池沒想到的是,他才回時空局就被包圍了。
一頭及腰白發的臨淵被衆人簇擁而來,随即面露惋惜地望着他:“秋池,你又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季秋池輕笑了一聲:“主神這是什麼意思?”
臨淵指尖點在虛空,無數他與祁夜的照片和視頻散開,尤其是在上一個世界中與祁一對峙的片段,徹底暴露了他們。
“有人舉報你與命運神殿的叛逆之徒勾結,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命運神殿的人都是一群貪婪的反賊,原本我以為是你被他們蠱惑,所以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現在讓我很失望。”
季秋池就明白了,對方一直都在監控他,而且,他跟祁夜的事情對方一直都知道。
“果然是你動了我的記憶。”季秋池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