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季秋池讓他恨不得殺了他,所以毫不猶豫地甩出法器。
季秋池在這一瞬間也有種脊背發涼的危機感,他用上了生平最強的身法,然而還不夠快,直到一隻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帶着他消失在原地。
修為高強的修士也同樣如此,在這一瞬間遠離了舒年所在之地,随後,一朵朵蘑菇雲從原地升起。
整個山腳被炸沒了,出現了一個巨坑,隻剩下一圈土地依舊□□,甚至靈山陣法都一陣陣顫抖。
“瘋了,這至于麼?”季秋池摸了把冷汗,顧景州在他身邊,默默收回了手,“是震天皇的劍丸,看來舒年師弟來曆不凡,隻可惜這一次他犯衆怒了。”
是的,一擊淘汰整整十多個頂尖築基巅峰的天才弟子,他們這些人原本也是在極短的時間内成功的将氣魄收集成功,并且到達了這山腳的修士,但這會兒全出了秘境。
幸存的修士也滿臉的憤怒和忌憚。
包括天元宗掌門一脈的師兄們,以及江啟。
“那家夥把氣魄瓶都給炸毀了,整個秘境剩下的氣魄恐怕更少了。”季秋池冷笑。
顧景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氣息,他施展靈眸術法看向深坑,敏銳的看到了斷裂了,隻剩下一節的法陣鎖鍊。
一道恐怖的黑氣開始聚集于巨坑之中。
小山高的血色妖魔出現了,而且還是霧氣形态,隻見它凝聚成人形,空洞的眼睛和咧到耳根的嘴角,衆多修士大驚。
“這是什麼東西!”
“不好,元嬰圓滿的妖魔王,而且已經一隻腳踏入化神期了。”顧景州這下也沒有辦法繼續維持平靜的臉色。
别說打敗他登上山頂了,就是能在他的屠殺之中活下來,都算他們有本事,畢竟這秘境對他們的限制可是在金丹以下。
“逃,小師弟。”顧景州二話不說拉着他就跑。
這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他們沒想過在這靈山下面鎮壓着這麼一隻妖魔王,莫非這就是秘境之中妖魔源源不斷的原因?
它在化神老祖的劍丸之下甚至都不死,又怎麼可能是他們這些小弟子能夠打敗的了的存在?
外界在此刻隻知道舒年使用了劍丸将這些弟子淘汰,根本不知道妖魔王這麼一個大恐怖不存在,但也有弟子惜命,根本就不敢再繼續待下去。
當即使用傳送符玉想要離開,可在他捏碎了符玉後,卻根本沒能離開原地,他面色慘白,看到了血色的氣息包裹了整個秘境,如同一絲絲小電流一樣攀爬上山頂。
“諸位,我們被困在秘境了。”
妖魔王開始了屠殺,并且将他們的屍身丟上了山頂的陣法,陣法也在它的魔氣侵襲下發生了逆轉。
沖天的血色符文讓每一個修士都汗流浃背了。
人怎麼能夠捅出這麼大的簍子?臨淵是真玩不起啊,不就是搶了他的氣魄嗎?這才第一天,他想要收集到足夠的氣魄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時間,至于直接放化神劍丸殺他嗎?
這下好了,放出了一個大恐怖,估計之前各宗長老和掌門也沒有想到有人能夠破開妖魔王的禁制。
顧景州這會兒是憂心忡忡,“我先召集天元宗弟子。”
季秋池點了點頭,幫助顧景州聚集衆弟子,很快,包括舒年在内的弟子也都聚集在一起,但是此刻舒年身邊沒有一個人,所有的弟子面對他都是一副忌憚又埋怨的眼神。
舒年無話可說,倒是顧景州:“那些劍王你還有嗎?或者其他的手段?這妖魔王不好殺。”
是的,禁制毀了這鬼東西還活着,是真難殺,估計是偏神魂類的怪物。
“大師兄,如今我們困在此地,宗門也不知道我們的情況,這可如何是好。”
“無論這妖魔王有多難殺,我們恐怕都隻有殺了它這一條路可以走,當務之急除了聯合其他宗門,還有破除此地限制修為的陣法。”顧景州道。
是的,他們也沒有别的辦法了,即便他們也清楚這一次秘境之中還有許多魔宗奸細。
但有了顧景州這一個主心骨,衆人也算是沒有那麼慌亂。
隻有季秋池注意到舒年不死心的窺視,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沒有放棄要殺了自己。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畢竟引來震天皇的話,舒年就很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