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尤隻瞧着一半,滿心羨慕與歡欣去了,并不知李悅根本沒鳥錢孟孟。
錢孟孟微微自卑,放學蹭海喬司機的車,幽幽問了句,“他(李悅)該不會厲害到知道我、家裡吧。”
趙海喬皮笑肉不笑,無非就是你媽媽二奶上位,見不得錢孟孟這個叼樣,便閉口不提班裡有個像女生一樣的男生,老盯着他看。“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就是不關心。”
海喬一句話重燃錢孟孟鬥志,“他和我說,如果知道你是我朋友,他就出來了。”
錢孟孟驚歎一聲,默默感慨,睜着那雙漂亮眼睛,有些沉醉了,“他家究竟做什麼的。”
趙海喬摸出手機關了聲音,準備回家趙啟明的例行詢問,好在是等錢孟孟久了,耽擱了時間。
他隻說:“我爸爸隻知道大概,和你家知道的程度差不多。”
李悅的名字是學名,祖母在這裡療養,母親過來探望,就帶着孩子來這裡念書。可能隻有校長知道他的來頭,也許校長也不知道。
趙海喬面無表情傳達趙啟明原話,“說是我們家、我們全校給他提鞋都不配。”
刺激壞了,錢他媽就要他能和這人混在一塊兒,海喬他那個爹,比錢瓊菲能多了,錢孟孟笑說:“這麼好玩啊。”
這會兒邬尤也并不清楚門外叫人的是誰。學期過半了,才知道,班上女孩子和他說是錢孟孟,有别的年級的女孩堵他呢,錢孟孟經常待一起的是孫之寅,他倆過來就是找李悅。
他怎麼這麼清楚呢,總算有女孩子和他玩了。努力總有回報的,他是偷着努力的,被人知道了,會被笑話的。
就是開學借了他筆的女孩子,都過去好久了,忽然有一天對他笑,說不好意思,他的筆已經不見了。
邬尤沒想還有人和他道歉,他耳熱臉紅,一下子說:“我早就忘了,”又好像惦記這麼久似的,忙說“沒事,我還有的。”
人家女孩也沒說啥了,可給邬尤不小信念,原來還是有人願意和他說話的,就是純說話,原來他不計較,有人就願意和他接近。
女孩叫林琦琦,邬尤記住了。他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班裡發書了,那一堆一堆的,他忘記學了誰,搬給自己的同時,也給琦琦搬一份,可不輕呢,十來本。
可不叫人誤會麼,一來二去,林的小團夥傳有個女孩子一樣的男生,暗戀琦琦。當然幾個就圍着邬尤問呢。邬尤還從未經曆這樣的時刻,還幾個人圍着他,卻不是罵他,也不是嘲笑他,更不是打他,沒有惡意,帶着取笑。
邬尤眼睛紅紅的,似乎被羞的,真摯說:“我也可以幫你們搬、幫你們做。”
從此邬尤有了幾個女孩子和他玩,他不用擔心體育課落單,更不用擔心一切集體活動,他幫她們提東西,幫她們守門。媽媽說的話是對的,還真有人和他玩,對他很好,不笑他,不罵他,也不打他,還給他吃的。
隻要付出,就會有回報。可邬尤沒發現,他徹底不和男生來往了。
他還是上課還是看向李悅那兒,李悅沒來的時候,他也沒收回眼神,空着眼睛發呆。和他玩的女孩子都喜歡李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