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二人關系好了起來。
趙海喬沒有那麼幸運,找了一圈錢不在,電話又未接,便自己和司機回家了。到家八點剛過,他才進門,他的媽媽給他使了個眼色,他便上樓更衣下來。
傭人重新做好熱菜端面前,又呈出熱湯,備好水果和點心,就退下了。他端端正正道謝,才入座餐桌。趙啟明坐在長方大理石嵌花梨餐桌盡頭,戴上眼鏡看手機,打了兩個電話,才得空似的笑問:“和李悅玩得這麼晚?”
趙海喬放下筷子,看着人說話:“爸,是錢孟孟,找了會兒人。”
一陣沉默,趙啟明忽然說:“還以為你和李悅。”
趙海喬失了胃口,雙肘用力撐在桌沿,壓出紅棱,氣息随着雙肩沉下去,隻說:“我知道了。”
李悅很難和他們有交集,還好是同桌,不然話都說不上。可即便如此,也了解有限,隻感覺他家裡保護得好。平常上學比他們晚,放學比他們早,連他家開什麼車都不知道。倒有一點叫海喬意外,他十分确定李悅是來混日子的,上課不聽,作業不做,但成績卻很好,好得還很均勻,無論哪一科,無論試卷難易,總是正反面各錯一個。
他直接問李悅是不是提前學了,還請了家教。李悅看語文課本發呆,打起精神,似乎沒聽懂他的話,好一會兒兒才吐字清晰說:“算是吧。”
這正常,趙啟明也是這麼操作,還做得更多,開學前早就和老師打好招呼,他做班長。他沒能順着話下去套出更多,乍一偏頭,就又看到那個人看着自己,那種眼神,他直起脊背,衣服仿若舌頭一樣貼着身上,黏着他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