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孟孟興奮了,眨眨眼,照片裡隻有小玩意一人,可沒趙海喬,終究不能呈堂證供。
邬尤睜大雙眼,好像怕自己聽錯,怎麼會有下次,不可能有下次的,“沒有了,沒有——搞過了。”
錢孟孟受不了,“你們昨天還搞了!”遂拿出那張模糊側臉照,解氣般都快怼人臉上了。
邬尤醒悟緣由,又是驚又是駭,原來昨天給看到了,他翻來覆去重複:“他是叫我、以後都離他遠一點、不要接觸他。”好像重複一千次,就是真相似的。
“沒有搞、沒有搞。”
這都上趕着買賣,如果不是手裡照片,裡頭人毫無廉恥,孫之寅都快信了,他閉上眼睛,耐着心:“你們下次搞在一起、記得通知我和孟孟。”不怕他不通知,臨走前,錢還晃了晃手機。
有一尾蛇鑽進那孔裡似的,邬尤蹲下身,咬着牙,忍着那陣,臉埋在手袖裡,哭的聲音壓得小小的,想起什麼似的,極燙手,把趙海喬那些消息全删了。
可也來不及了。
邬尤回到班,不得不從前門進,臉上水漬,洗了把臉似的,可是發梢也是濕漉漉的,眼睛臉兒均翻紅。趙海喬微微側臉,餘光看到他小心翼翼和老師解釋,身體不舒服,回來晚了。餘光看到他低着個腦袋,回到自己座位呢。還沒回信息,原來是不舒服。
李悅分神,回頭看着他,那人自然是不會擡頭,總是一個人,身體也不好,最多關心自己的朋友,從來沒有看他關注過誰。他回身,心裡不透氣,又沉口氣,想歎出來,歎不出來,拿出手機,自然是沒有任何消息,與好友申請的。
沒有困難當然不會有信兒。但願他記得,遇到麻煩了,真的會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