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見他朝自己看過來,又默默的把頭縮了回去。
符免隻當自己沒看見。他靠近水邊,看着厄爾在燈光下折射着光線的鱗片。
“說起來,”他若無其事地開口,“獵犬呢?你那時候……不是跟它一起的嗎?”
厄爾的動作停滞了一瞬,臉上開心的表情也慢慢褪去。
“為什麼問它?”
“隻是好奇。”符免輕描淡寫地說,“沒有看見它。”
厄爾的尾巴輕輕拍打着水面,濺起細小的水花。
它歪着頭看着符免,一本正經說瞎話,“可能死了。”
符免注意到厄爾的瞳孔微微收縮。
這個話題顯然又把人魚激怒了。
“死了嗎?”符免仔細觀察着厄爾的反應,“就這樣…死了?”
厄爾的聲音帶着一絲惱羞成怒,“訓導員在擔心它?”
符免沒有立即回答。
他看到厄爾的尾巴動作變得不自然,像是在掩飾什麼。
“你知道它去哪了。”這不是疑問句。
厄爾輕笑一聲,聲音中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得意:“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它遊近了一些,“訓導員想知道嗎?”
符免微微眯起眼睛。
厄爾的态度告訴他,這條人魚确實知道些什麼。
但要如何讓它開口?
“如果你告訴我,”符免輕聲道:“我可以……”
“不要許諾。”厄爾打斷他,“你的承諾太多了,訓導員。”
人魚坐在地面上,将臉側的發絲挑到耳後,“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符免挑了挑眉:“什麼遊戲?”
“很簡單。”
厄爾湊到符免面前,眨巴着眼睛仰頭看着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也要告訴我一個。必須是真的。”
它強調最後三個字,“不準騙我,”它的尾巴尖輕輕纏上符免的腿,“好不好?”
符免看着厄爾閃爍的眼睛。
他沒什麼必要去知道這件事……畢竟以獵犬的性格,它大概不久後就能摸着味道一路追到這裡了。
但是能給厄爾抵一個假的軟肋。
“成交。”他說。
厄爾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它靠近符免,在他耳邊輕聲說:“獵犬還在實驗樓。
“它在找東西。”
符免倒是被挑起了好奇心,“什麼東西?”
厄爾哼哼唧唧撒嬌:“這就是另一個了。現在,輪到你了,訓導員。”它的尾巴收緊了一些,“告訴我,你和塞珂,到底是什麼關系?”
厄爾的尾巴磨蹭符免的腿,鱗片摩擦着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你也在意它嗎?不應該隻有我嗎?”
【欲望值+10】
符免感受着冰涼的觸感。
“不是……”他剛要開口,厄爾突然打斷了他。
“别騙我。”它的聲音帶着危險的意味,“我聞到你身上的氣味了。”它靠得更近了,幾乎貼在符免身上,“那個惡心的水母的味道。”
厄爾的尾巴突然收緊,将符免拉得更近。它的手指輕輕劃過符免的喉結,感受着那裡的跳動。
角落裡的人在瑟瑟發抖,出一聲細微的動靜。
怎麼還沒走?
符免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那個少女。
厄爾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那些食物好吵。”它說,“我吃掉她,好不好?”
“不。”符免幹脆利落的否定。
厄爾不滿的撅起嘴。
但很快又露出一個笑容。
“那好吧。”它的手指順着符免的脖子向下滑,“反正我現在隻要知道輔導員在意誰就好了。”
它的尾巴緩緩纏繞上符免的腰,鱗片的觸感既冰冷又滑膩。“告訴我,”它在撒嬌般用手指蹭個不停,“水母是怎麼讓你身上有它的氣味的?”
符免沒有回答。
厄爾的呼吸噴在他的耳畔,帶着某種危險的味道。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被迷暈了吧。
厄爾不滿的哼哼,“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找答案。”
它的手指扯開符免的衣領,露出那裡的模樣。
皮膚依舊白嫩。
塞珂留下的印記早就消失殆盡。
隻是厄爾鼻尖聳動,仍舊一瞬間瞳孔猛地收縮,發出一聲低吼,“它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