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在一邊言笑晏晏,讨論着經商話題,看着自家孩子們帶着精緻的面具,談笑或共舞。
帶面具面上是講究緣分,憑感覺結交,但其實他們對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隻是覺得好玩,當個樂子。
觥籌交錯中闖進來一個長身鶴立、俊帥出塵的男生。
率先注意到的少女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着這是誰家的少爺又或是誰家帶來的情人。
而紛紛視線中心的陸浔也卻是急步匆匆地推門離開了宴會廳。
出了酒店,陸浔也毫不顧忌地在噴泉池台捧起涼水就往臉上潑。
頭發浸濕被他一把撩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魅惑又攻擊性十足的五官露出來。
身後汽車行駛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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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内氣氛壓抑,沈雲謙看到車窗外一抹背影,覺得熟悉不由得扭頭回望。
下一秒耳邊刻薄聲音響起。
“你要不要這麼下賤,随便一個男人就勾得你魂不守舍。”
沈雲謙收回目光,低垂着眉眼,斂起情緒,半晌收緊的喉嚨才能發出聲音。
“最後一次。”
“呵,”司靳言嗤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褲上,漫不經心地敲,姿态傲慢。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一個落魄世家的少爺,被親伯一家親手賣到我手裡的棄子,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最後一次’,是你沈家少爺的傲氣嗎?”
他以為會看到沈雲謙屈辱得恨不得殺了自己又無能為力的絕望眼神。
這會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感,發洩過往數年經曆的灰暗。
可現實,沈雲謙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隻是淡淡道:“我們早已經兩清了,是你先騙我的……”
“兩清?!”司靳言怒極反笑,他攥住沈雲謙的胳膊把人狠狠甩在車門上,隻聽動靜就覺得疼。
“我騙你?你倒是說說我騙了你什麼?!你的父母害死了我母親,他們車禍是報應!你有什麼資格說兩清!”
“沈少爺!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順心就忘了從前你們姓沈的對我做過什麼?!我難道不該恨你嗎!”
沈雲謙被他雙手扼住脖頸,呼吸困難,臉憋的通紅,耳道嗡鳴,視線朦胧中探到男人充血的雙眸。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司靳言的事嗎?
車子猛地拐彎,接着脖子蓦地被放開,後座的兩人背部都被摔在靠背上。
助理小張戰戰兢兢詢問:“抱歉司總,您沒事吧?”
沒有得到回複,車速卻更加平穩下來。
司靳言掀起眼皮看到後車鏡沈雲謙的模樣,覺得有些過了,便收手。
“無單位敢用、沒有學曆、親朋遠離,你現在唯一有價值的也隻有你這張臉了。”
無人錄用,自然是不想得罪司氏。
那日沈雲謙走後,司靳言惡心自己起了反應,心裡又升起對簡洛清的愧疚。
而那個難纏的神秘人遲遲不肯與他們公司簽合同。
外界隻知道他掌控司家,卻不知道那些老東西總是給他找事。
每次光這些事都忙得他焦頭爛額,更别說公司資金鍊的短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補上的。
這次舉辦宴會的地點,是海市最豪華的酒店,也是這個神秘人手下的一處産業。
有傳言他是浮纖集團的總裁,因為此人也是身份極為保密,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子公司鼎幻傳媒,更是打造了無數名氣斐然的藝人和大爆的影視,是傳媒行業的龍頭企業。
都知道娛樂圈,魚龍混雜。
所以當司靳言知道這個神秘人對沈雲謙有興趣。
他有過把人送出去做個順水人情的想法,但很快就放棄了。
奈何沈雲謙越來越不聽話了,何況這本就是沈雲謙欠他的,如此司靳言就更加心安理得。
聽到他的話,沈雲謙摸着脖子,心裡知道對方的目的,他苦笑道:“司總也有解決不了的人物嗎?”
司靳言隻當他是激将法,慢條斯理道:“看來這兩年你是翅膀硬了,不想知道你哥的下落了。”
劇烈的情緒盤旋在心頭壓得沈雲謙喘不過氣,身子微微顫抖,手指也慢慢蜷縮成拳。
一張半臉面具扔到他身上,司靳言冷聲命令:“帶上。”
車在酒店門口紅毯前停下,陸浔也似有所感,回眸望向那邊。
車門被打開,先下來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白色西服男人緊随其後。
他隻是随意一瞥就收回了目光,剛才看了宴會廳衆人虛與委蛇的作派,心中感歎一句:有錢人逢場作戲還蠻厲害的。
本來就是好奇這所謂“女神”到底是何方人物,現在看也看了,除了性别給了他驚詫之外其他也沒啥了。
不待陸浔也拔腿準備離開,就覺得肩膀一重,系統盤腿坐在他肩頭。
緊接着陸浔也耳畔響起低吟如幽魂索命的提示音。
【随機任務發布:請宿主在宴會結束之前在宴會中展示自己的魅力并帶走主角受,引起主角攻的危機感,達到一鳴驚人成就。】
【成功獎勵生命值60天,失敗生命值直接清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