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鐘朵沉下臉:
“我沒有說過那麼多次。”
齊俐:
“那從下周一開始,你每次說我都給你錄音。”
“等幾個月後我們來算是不是隔三差五。”
鐘朵:
“……”
齊俐:
“手放松,地圖要捏壞了。”
鐘朵一個用力的轉身,恨恨道:
“這邊走!”
很快,兩人走到一個老小區外。
躲到一個拐角後面,鐘朵才低聲對齊俐解釋情況:
“這裡以前好像是一個工廠的宿舍。”
“那工廠在我們出生前就倒閉了,之後這個宿舍逐漸變為現在的普通居民小區。”
“那個林柏的爺爺,以前是那個工廠的員工。工廠倒閉之前,在這裡分到了一個職工宿舍。”
“後來宿舍改變屬性時,那個房子被他們家花了比較少的錢就買了下來。”
“這些我也不太清楚啦,我隻是随便打聽了一點。”
齊俐捧場:
“作為背景介紹已經非常足夠啦。”
“再多顯臃腫,再少顯模糊。”
鐘朵按下驕傲,繼續給齊俐展示自己的信息收集能力:
“重點是,現在那個房子,是林柏的二伯在住。”
“林柏就和他二伯家住一起。”
“林柏的父母好像是在其他城市工作,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林柏在他們學校之所以會被欺負,就是他二伯的兒子,也就是林柏的堂哥帶頭的。”
“林柏和他堂哥是同齡、同班。”
“兩人的生日好像隻相差一個月。”
“我表姐就是他們班的。”
鐘朵突然抓住齊俐的胳膊,說:
“看,那個人就是林柏。”
“他打了幾份零工,上學時主要是晚上工作,周末早上六點四十五會出門。”
“聽說林柏的父母不給林柏零花錢,因為認為林柏會花在很糟糕的地方,比如打遊戲。”
“林柏的父母是把林柏的生活費全部給林柏二伯,讓林柏需要買什麼都去向他二伯家申請。”
“二伯家審核過、同意了,林柏才能買。”
“林柏父母還親口對他們學校的老師說林柏從小習慣撒謊,希望老師嚴加管教。”
“被父母不相信的感覺很糟。”
“我經曆過一次就受不了,真難以想象林柏是怎麼在那麼多次中堅持下來的。”
齊俐:
“你經曆的那一次,是指你對我的威脅腦補過度的那回嗎?”
鐘朵反駁:
“你都承認你威脅我了,還好意思說我腦補過度?”
齊俐:
“但我确實從來沒打算過真像捏核桃一樣捏你。”
“我隻是用氣場吓唬你,沒打算真動手。”
齊俐對着鐘朵比了比拳頭,進一步解釋:
“我對自己力氣的使用真的很有分寸的。”
鐘朵頓了兩秒鐘,低聲暴躁:
“你就是個混賬核桃怪!”
第一次聽說自己還有“核桃怪”這麼個稱呼的齊俐:
“啊?”
那邊,林柏走着走着好像突然察覺了什麼,停下來左右張望。
鐘朵連忙拉着齊俐更往拐角後藏了藏。
寬團則往前走了一步,讓自己寬厚的身軀暴露在林柏眼中。
并沉穩地對林柏“喵”了聲音。
也不知道隔着這段距離林柏能不能聽見。
林柏放下了戒心。
雖然他心裡還有些疑惑,不過并沒有多想,隻繼續往小區外走。
齊俐:
“寬團剛剛的‘喵’是單純的‘喵’哎,沒有其他含義。”
寬團高冷地瞥了齊俐一眼。
鐘朵:
“你夠了。”
“還在那兒打造懂貓語人設呢?”
“寬團都不稀罕理你。”
寬團以同樣高冷的表情瞥了鐘朵一眼。
鐘朵瑟縮了下,下意識往齊俐身後躲。
但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鐘朵立刻生氣地繞過齊俐往外走。
鐘朵:
“趕緊的,别跟丢了。”
“林柏的零工經常更換,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在哪裡打工。”
“跟丢了我們今天就白來了。”
齊俐一邊跟着走一邊解釋:
“我不懂貓語,我隻能聽懂貓貓神寬團的神谕。”
鐘朵:
“你編故事沒完了是吧?”
齊俐更換話題:
“林柏怎麼能經常找到零工?”
“我們這個年紀,沒人願意雇吧?”
“因為會被告雇童工,然後就會被罰款。”
“而且,除了我這樣有不同尋常力氣的之外,我們這年紀的人普遍也做不了什麼事。”
“誰會冒着被告、被教育、被罰款的風險,雇幫不上什麼忙的臨時員工呢?”
鐘朵:
“你提問時能不能不要暗戳戳誇自己?”
齊俐:
“沒有暗戳戳呀,我是光明正大地說事實。”
鐘朵:
“呵。”
齊俐:
“所以你知道他找工作的竅門嗎?”
“我也想打工試試。”
“也許會很好玩。”
鐘朵:
“我要是什麼都知道,還用這麼一大早來這小區蹲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