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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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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副官。”曹珲縮頭行了個禮,謹慎打量着楊貢,又偷瞄了眼生透腕間的手串,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局勢,猶豫道,“您這是……”

“呀,這不是才發現有人動了手腳摸進了瓊樓地帶,特意來看看是誰膽子那麼大嘛……沒想到竟然趕上了一出好戲。”楊貢那玩世不恭的态度,簡直和當初易奘如出一轍,卻又比易奘多了絲冷淡,就連那雙青色的雙目,也暗得看不到光。

此時,危在旦夕的根本不是他,卻讓旁人見到他就莫名覺得,眼前這個活生生站着的人,靈魂早已不得不死去。

行屍走肉,任人擺布。

“聖子大人,你似乎很想證明女神教沒有參與高樓倒塌的事情呀……隻可惜,這些錄像并不能證明些什麼。”楊貢淡淡道,眼皮都沒擡一下,随便拿出了個科學院魔方,丢在了正在播放的錄像上。

“嘣”的一聲,那錄像便被炸沒了影子。

“眼下,不管真相如何,女神教都是那個帶着炸藥進了樓的罪魁禍首……至于方式嘛,呵,自然不需要聖子大人親自動手,有那群鴿子不就行了?”楊貢順手逮住一隻阿螢創造的鳥,将上邊的機械痕迹公示并且拍照記錄後,混着一顆和曹珲照片上相同規格的炸藥,随便一丢,就又是一陣爆破聲。

“這鴿子裡面,不就是你們帶來的炸藥嗎?看起來小,單個可能沒什麼用……但是嘛,一群可就說不定了。”楊貢撿起地上的炸彈碎片與曹珲提供的炸彈照片一比對,再調試着通訊器,一大群鴿子闖入高樓的畫面便出現在衆人面前,強行咧嘴一笑,和緩道,“這下,确确實實是闆上釘釘——聖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沒話說,就請曹先生快些動手,送聖子上路。”

“——我想,明眼人就能看出那照片上的炸彈大小,與楊副官手上的,根本不同吧?”生透冷靜拾起一片碎片辯解,但對方可不跟他講道理。

他既然來了,就不是來找事情的真相的,而是來徹底“解決”這樁爛事。

以任何方式。

“還不動手!”牆頭草一般的曹珲氣焰足了,又自作聰明着耀武揚威先一步下令道。

生透卻不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平靜地審視楊貢,見對方臉上盡是對曹珲越距下令的無所謂後,再打量了眼明顯喜上眉梢的曹珲,微微翻了個白眼來嘲笑對方的天真後,于心中默默戳了戳系統生締。

對方沒有回應。

明明在出發前生透還和他說過一會話來确定事件的安排,甚至剛剛都還賭氣說“不用報酬”,這會卻怎麼也聯系不到……那群人,怕是動用了什麼比魔方更不得了的東西。

如果系統生締真的出了問題,那系統生締就沒法給在外邊接應的人傳消息……事情隻會變得更麻煩。

或許一切會付之東流。

「生……生透……」

好在,系統生締聲音還是傳至生透心中,隻是額外虛弱:「我……我不能說太久……隻能來告訴你……那錄像或許被徹底摧毀了……我沒能保住……抱歉……」

「那并不重要。」生透實話實說,更在乎系統生締的狀态,關切道,「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我身上現在又沒有那種圓片……這……」

「不是圓片……是……」系統生締還沒有說完,聲音便混入了電流,片刻後,徹底消失不見。

生透擰着眉,不自在地晃着手串,若有所思地拂開想對他動手的易家守城軍——不是紅衣兵,紅衣兵在要動手的一刹那被守城軍擠了下去。他瞥了眼對此茫然無措再次有些慌張的曹珲,嘲諷一笑後,猶豫又試探地朝楊貢恭敬問好道:“……楊副官,好久不見。”

易奘最愛别人對他行禮問好,他想試試和易奘身邊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如果是,他可以借機拖延一點時間來等褒秋陶玖他們帶來轉機。

楊貢睨了生透一眼,雖對他行徑略有意外,卻沒有附和,微微垂頭又倍感複雜地點了點頭,給了易家軍一個視線讓他們退下後,遲疑着詢問道:“聖子殿下……您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不如趁現在說個徹底,也好處理得幹淨些。”

“當然有話說。隻是在說這些之前,我們不如來說說别的。比如……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生透見拖延有望,打量着又似是察覺了什麼而面色忽地不佳的曹珲,再故意在楊貢面前盤着手上的玫瑰手串,輕笑道,“我記着,你是易奘那家夥的副官……這會不陪着他處理事情,卻出現在這,還帶着這群兵來押我……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更生你的氣?”

“……他不會知道。”楊貢望着玫瑰手串,頓了一瞬後,饒有深意地瞟了眼曹珲,笃定道,“我什麼都沒幹過,其他人也并沒有見過我……既如此,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曹珲聽到這話,滔天的憤怒讓他不得不徹底僵在原地,可他那死瞪着楊貢的雙眼,卻染上了一絲嫉恨。

就算靠橫财走到如今地位,他也不曾像某人的副官那樣風光過。

他們都有人庇護,可他,什麼都沒有了,在這些天,這些事下,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還有些良心?可惜良心不大?”生透環視四周那嚴實地用兵隊築城的城牆,又不經意偷瞄了眼身後的人群,去找褒秋陶玖他們的身影。

沒見到後,他并沒有松口氣,而是晃着自己手上的通緝令,自嘲道:“看來,我今天是難逃一劫了。既然這樣,楊副官,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生透操控了下手串,一個契約面闆出現在楊貢面前,上邊寫着的是生透自願承擔所有罪責,隻求放過女神教剩下的教衆。

“不可能。”楊貢忽地勾起一抹笑,輕易敲碎了面前的對話框,不容商量,“他們都是紅城出逃的奴隸,按照律令,出逃奴隸必須處死。所以,聖子還是别讓我為難了,再拖下去,若是再來了些其他人……死幾個,可就不是你我說的算了。”

“楊副官對這批人的奴隸身份那麼确信,是有什麼證據嗎?”生透仔細翻看着手中那不同人的逮捕令,悶聲一笑,“帝國逮人,已經這麼不講究了嗎?這上邊的人……沒有一個人是我昨晚帶出的人,更談不上是什麼奴隸!”

生透挑出一張屬于陸天的逮捕令又翻出其他奴隸玩具的逮捕令,眼中盡是嘲諷:“這上面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要抓人,好歹也要查查人對不對的上不是嗎?!而且……”

“呵……這逮捕令上,奴隸玩具的資料多得不得了,卻獨獨沒有女神教從高樓裡救出的失蹤人口……既然要逮捕高樓出逃人員,又何必把他們摘去?莫非……是良家害怕自己在高樓的髒事敗露?哈……我還以為良家有多能耐呀,沒想到這麼敢做不敢當……”

楊貢沒急着回答,而是先看了眼曹珲。曹珲連忙上前補充道:“聖子大人這就誤會了……紅城高樓從來沒有什麼失蹤人口在内,做的也都是正經生意!至于這逮捕令有沒有印錯……把在場的人查一遍不就好了?”

話音剛落,曹珲立即差使者紅衣兵去拉扯那群女神教衆,每一個都查得很仔細。隻是,結果卻……

“長官……”紅衣兵支支吾吾道,“并、并未發現逮捕令上的那批人……而且……在場的,都是普通人民……有幾個甚至……甚至……”

不少還真是下城區失蹤人口。

紅衣兵沒說完便被楊貢擡手制止。不一會,隻聽楊貢戲谑地斜眼看向曹珲,滿是善意地提醒道:“良家真是不行了啊……這樣的事,也要我教嗎?”

“你是有皇命的吧?”楊貢摸上腰間槍支,利落放在曹珲手上後,帶着對方的手,将槍口對準生透,輕笑道,“皇命說什麼?拒捕者……”

“格殺勿論。”

楊貢說完,便松開了曹珲的手,拍了拍其肩膀,大笑着離開了。他讓下屬搬了個椅子放在喬衮身邊,和喬衮坐在了一起,并叫醒那還在發呆的曹珲,看熱鬧般事不關己道:“還要我再多說兩句嗎?曹先生,你最好想清楚了,快些動手……”

“不然我可不确定若是動手動的慢了,你還活不活的下來……”

曹珲不答,隻是僵着拿槍的手,雙眸中盡是血絲。

真的開槍了,他就背死了這口鍋,不論如何也活不了。

不殺生透,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可現在,他身後那個人,那些大人物,哪給他選的機會?

“楊貢啊,我們也算認識很多年了吧?”喬衮一手撐頭,品着勒令紅衣兵而得到的茶,感歎道,“似乎是八九年?霖城?還是月城?反正,那時候你才剛跟着易奘幹,卻在一次次戰役中,彼此欽佩,交付了真心……楊貢啊……你和他這麼多年的情義,他對你也不薄……”

“何至于此呢?”這般明面和易奘反目,屬實不太好看。

說着,喬衮抛給楊貢一枚玫瑰徽章。楊貢輕松接過,卻沒有戴上,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兩人間的小桌上,偏開頭不敢再看一眼。

“……無可奉告。”

楊貢語氣生硬地說完這句話,果斷起身,抽出身邊小卒的槍,對準還磨磨唧唧的曹珲,冷聲道:“曹珲,再不動手……就回頭看看?”

誰都不能回頭,結局已經“定”下。

曹珲本和生透在大眼瞪小眼——畢竟生透可沒有一點将死之人的害怕,依舊那麼的鎮定,目光更是從容,讓他不僅更下不去手,雙腿又開始顫抖。

隻是,他聽到了身後槍支落下保險的聲音。

再不動手,死的就是他。

曹珲狠了很心,剛想扣動扳機刹那間,人牆外邊傳來了喧鬧聲。

“放開我!!!不許你們這麼欺負女神教!!更不允許你們這麼冒犯聖子大人!!!”這聲音耳熟,似是生透先前送走的阿漣。

“他是無辜的!!你們不能那麼對他!!!”阿漣哭嚎着大聲訴責着,“我是紅城高樓被救出的瓊樓平民!我知道高樓的秘密!!我要舉報!!!我要揭露!!!”

随着阿漣來的,還有好大一群人,都是生透從高樓中撈出的人,還有一部分是被撈者的家屬,因為放心不下家人而跟了過來。他們本來唯唯諾諾不敢吭聲,這會見到姑娘出聲,神情頗為動容,卻還是沒吭一聲。

願意出聲的,隻有阿潋一人。她通紅着雙眼,不甘地瞪了眼身後的衆人,最後咬了咬牙,上前去掀開那賭得嚴嚴實實的人牆。

但那群人到底是練過的,直接推翻了阿漣不說,更是狠狠朝阿漣的腹部踹了一腳。

“阿漣!”母親大驚失色,甩開還想攔着她的父親,直接撲上去扶住臉色無比蒼白的阿漣,并且朝那紅衣兵大聲嘶吼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們好歹也是帝國公民!!法律在那裡,任何人都不能襲擊帝國公民,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忘了嗎!!!”

紅衣兵們沒有回答,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掏出槍對準了阿漣。

律令确實标明不得攻擊公民,但前提是對方沒有影響執法。

影響執法,甚至對軍隊無理的人,下場隻有一個——

“砰砰!”

兩聲槍響同時響起,一道來自阿漣這邊,一道來自人牆中心。

母親抱緊了阿漣,與懷裡的人一同緊閉雙眼。但疼痛感和血腥味都沒有到來,有的隻是細小的零件碎落。

她們安然無事。

母女兩即刻睜開了雙眼,隻見一個腹部受到槍擊的橙眼玩具倒在了她們面前,還欣慰地吐出了一句:

“還好你們沒事。”

周圍一片寂靜,接着不知道誰尖叫了一聲。

“啊啊啊啊啊!!!”

以及尖叫過後的怒吼聲。

“沖啊!!!聖子被他們殺了!!他們今天能公開破髒水弄死聖子,明天就能無理由處死平民!!你們也都看到了!要不是那個眼睛異色的玩具挺身而出,那家姑娘就要死在他們槍下了!!!!”

不知道誰吼出了這些話,隻知道這話一出,人們紛紛都在街上随便抄了家夥,咆哮一聲後,襲擊上了紅衣兵。

事情一時間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紅衣兵有些反應不過來,被民衆披頭蓋臉一頓打,連槍都開不出來。

“拿槍,都拿槍打啊!!快把這些狗東西都殺了!!老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阿漣父親也似是終于忍不下去,怒聲嘶吼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内,槍聲四起。沒過多久就沖散了人牆。

阿漣也趁機起身,在母親的攙扶下,抱着救她的半殘陶玖,臉色慘白地見到了倒在中央,身邊散了一攤零件的,那個送她回家,幫她理頭發給并送她白花的生透。

軀體沒有一絲起伏,似乎真的已經……

“嗚啊……啊啊啊啊啊!!”阿漣痛哭着失聲尖叫,帶着陶玖二話不說就沖上前去,卻被那同樣在人群中央的楊貢用槍指着。

母親見狀連忙捂住了阿漣的嘴,但就算這樣楊貢也沒有放下槍,而是冷淡道:“看來都到齊了啊?”

“剛好不用一個個找了——”

“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楊貢便想開槍,隻是不知道打哪來的鐵爪擊落了他手中的槍,不僅如此,還妄想把楊貢的手也給卸下。

楊貢神色恹恹地望着那鐵爪,掏出腰間短刀,卸了鐵爪上地繩索,無奈又毫不驚訝地看着那精準落在他身前,紅發飛舞的人。

他注視着對方的紅瞳,立刻就認出了其身份。

“秋——”

秋小少爺。

他未說完,另一批玩具便撲上來——是江盈萬巧萼多等人的隊伍,他們對着褒秋大喊了一聲:“暖姐姐!”

楊貢一愣,打量着褒秋的身形,眼神突然變得很微妙,不等他想清楚其中緣由,隻聽褒秋調侃道:“何必這麼急呀,楊副官。在瓊樓大肆動手,也太看不起我們瓊樓玩具了吧?”

“奉命執法,又何來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耽誤執法者,通通都别想逃過……”楊貢話音未落,褒秋身後便又出現了新人。

“楊副官,你這麼說話,便有些不禮貌了。”那人一頭深褐色的中長發,标志性的琥珀色雙眸,身上還帶着山茶花——

是索琪無疑。

他語氣輕佻,手上還拿着個酒瓶,一臉醉态,雙眸卻無比清醒,戲谑道:“照你這話……是不是就連我,也要一并除去呀?噗呵呵……呵呵哈哈哈!!”

“索琪公爵。”楊貢不得不向對方行禮,并試探道:“您來是……”

“出來看熱鬧啊。”索琪毫不在意儀态地當着衆人面喝了老大一口酒,任由酒水污染衣服,接着,似是鬧夠了,放下酒瓶,舒服地輕歎了口氣後,從懷中掏出通訊器,調出真真實實的王命在衆人面前,打着酒嗝繼續道,“高樓一案,就此了結——在場者皆無罪,傷着自行前往就醫,費用由良家支付……”

“此外,免除受害人士所在家庭三年稅收;經手續後,‘特别赦免’受害玩具奴隸身份,并可于日後前往蘭城定居,辦取通行證,正常工作——”

“行了。消息帶到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少來煩我。”

冷笑一聲,索琪越過沉默的楊貢,慢步來到倒地的生透面前,蹲下身,肆無忌憚地揮下生透的羽冠,再惡狠狠拽起其短發,仔細觀察并“輕撫”了遍生透那年輕至極的臉頰,甚至掀開了生透的眼皮,去看他那瞳色。

看完後,他不知味地哼笑了一聲,起身,一腳踩上了生透的頭部——

玩具的頭部很堅硬,一腳碎不了……索琪便用許多腳。

直到那零件徹底散了一地後,他才似終于出氣了一樣放過生透,還樂滋滋地朝地上破爛的殘骸拍了張照,發給了什麼人……

做完後,他頂着周圍人恐懼與憤怒的視線,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又望向那被鎖在椅子上瞪他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喬衮,冷笑又好脾氣地提醒道:“都還愣在這裡看着我做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

“還有,喬衮。你最好收斂點你那視線……”索琪搖搖晃晃地來到他面前,彎下腰,輕撫喬衮的臉頰,不輕不重拍了兩下,用着他那因醉酒而通紅的臉,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在其耳邊輕聲呢喃道,

“不然……就要被王發現了哦?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顧喬衮聽不聽得懂,他似是不勝酒力般,癫狂地後退了幾步,徹底遠離了喬衮,并在衆人的退避下,旁若無人地在那裡邊走邊大笑着,時不時還給自己灌兩口酒——

其言行舉止,俨然成為了這次活動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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