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老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會生你的氣。」生透無奈地搖了搖頭,聽完無頭鳥的話後,心裡自責極了,詢問道,「這鹿的能力到底該怎麼控制?我可别再遇到一批人,又把他們給帶進去了。不過,這招倒是和玫瑰手串很像,想來用起來差别不會太大吧?還有那念娟……她那服飾,無疑是神祇教教徒……神祇教是怎麼做到從鹿像裡走出的……這也太奇怪了……」
無頭鳥聽到生透不會怪自己,安分了許多,乖乖給生透解釋道:「它和手串差别還是很大的,用手串隻是關人,還得把自己也關進去,而鹿卻并非如此。你現在用得不好,并不完全是你不會操控,也有你不過是個被鹿異化的存在的原因。你并不掌控鹿的全部能力,甚至還會由于壽命的流逝,慢慢失去這些已有的能力。
現在你能做的,也就吃幾隻鳥了。至于剛剛那種情況,恐怕再也不會有了。你身上鹿的味道淡了很多,念娟應該給你做了些手腳,讓你沒了那些能力,也讓你能多活一段時間……生透,你出去了要是遇見她,可真得好好謝謝她呀。」
生透微微颔首,得知自己不會很快死去時,既松了口氣,又緊了緊神……最終是調整了下心情,望向齊染帶他到達的城門口,疑惑道:“這是……”
他一出聲,便知道自己失言了,趕忙打住,指着一邊破爛的牆,補救道:“這城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不是叫人來修了嗎,人都去哪了?”
“易奘長官您先别生氣。”齊染安撫道,“這……您也是知道的……雖然我們護下了月城,但突然出現的荊棘與九頭蛇卻仍然是個問題……戰線拖得實在太久,大家都等不下去了……帝國也已經打算和鄰國談和,讓出邊陲八城不說,更是連北方工業區的七座城池,包括一些重要資源,也一并給鄰國……”
齊染話音一頓,看着生透那明顯不滿的神情,補救道:“長官,别急……我們還有時間……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而帝國定下和談的時間在十二月中旬……再加上鄰國不滿帝國提供的好處,可能還要拖好久……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找出辦法的……”
齊染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帶着生透進到了城内易奘的住處休息,還不忘叮囑生透道:“長官……今天您已經忙了夠久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找破解方法的事,也不急于——”
他還沒說完,隻聽外邊傳來了一聲呵斥,接着,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直接把齊染踹倒在地,還拿着一封皇室密函,提着把槍對在了生透的頭上,耀武揚威道:“喲?這不是易奘将軍嗎?可算回來了?哦——不對,不能叫你将軍了,你,已經被貶了,而我,是新上任的——”
“砰!”壯漢還沒裝完,便被一槍崩了頭。不是生透動的手,生透一直在旁邊坐着,想等壯漢說完來思考情況,動手的另有其人。
“生透!!”陶玖收了槍,帶着阿螢等一大批下批玩具,急急忙忙地就從門口跑過來,還不忘踢開門口那個壯漢,讓阿螢扶起地上的齊染。
“這是……?”生透詫異道。
他想不到陶玖竟然還會去讓人管齊染,不等他想明白,隻見陶玖沖過來親昵地抱住了他,蹭了蹭他的面頰後,一臉真誠地說:“生透,你是不知道,我們剛來就落到了這月城裡,身邊還有一大群人想要欺負我們!!雖然吧……他們也對我們動不了什麼手,可這個傻蛋帶着人來幫我們诶!”
陶玖邊窩在生透身邊,邊去看着齊染的狀況,還手舞足蹈地為生透表演那時候的狀況,把生透逗笑了的同時,還不忘讓阿螢也說兩句來罵罵那個壯漢。
“就是就是!”阿螢接收到陶玖的暗示,把齊染扶到了椅子上坐好,一唱一和:“不過陶玖,你幹嘛叫人家傻蛋?這個代号不是說好了你用嗎?幹嘛給别人……”
阿螢才說完,便被陶玖瞪了一眼。阿螢望着那明顯在憋笑的生透,功成身就且貼心地閉了嘴。
“傻蛋?”生透見到陶玖,心裡總算舒服了些,面上也挂上了笑,揉着陶玖的頭調侃道,“嗯……确實很适合你……嘶!”
生透被陶玖小咬了一口手臂。他向陶玖求饒之後,陶玖才勉強撒口。之後,生透讓陶玖老老實實坐好别賴在他身上,詢問道:“怎麼這麼急急忙忙進來?我還等着那個壯漢說話呢。”
“還聽他說個什麼勁?他一見面就盯着我的眼睛,把我罵做怪物,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要不是他跑得快,還能活到現在?”陶玖一提到那個壯漢心情就不太好,接着,他掏着口袋拿出一隻癱軟的鴿子放在桌上,焦急道,“生透,先前我不是聽齊染說要去找易奘大人嗎?我想着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攻城并驅逐敵軍,有易奘在說不定能完成得順利些,便也帶着玩具出去找了,可是,這一找就出了事。”
“我們一出門就遇到了在現實中見過的鴿子,想着他們幫過我們,就把訴求簡單地和那鴿子說了說……當時也并不是不知道鴿子那詭異的特性,隻想着鴿子真的帶到後,把鴿子給……咳……給直接宰了……反正在模拟系統中,也不用承擔殺了鴿子的後果……那鴿子聽完後歪頭看我們,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就直接向前飛了。它飛一段停一段再回頭看看我們……我就以為它真的想帶我們去,結果卻……”
陶玖擰着眉頭望了眼桌上的軟鴿子,自責道:“那鴿子……沒有帶我們找到易奘……不僅沒有找到,還帶着其他鴿子毫無理智地來攻擊我們……我們帶的槍彈很足,準頭也好,但架不住有缺漏的地方……”
他說到這停住,望向了阿螢。阿螢則低下頭,溫柔地摸了摸那躺在桌上的橄榄鴿的羽毛,再求助般地望向生透,平靜道:“阿蕉為了救我,被迫吃下了鴿子,變成了桌子上的這隻……”
“生透……你能讓阿蕉回來嗎?如果可以……我願意代替他,隻求讓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