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溫柒上學,傅思南去公司。
一到學校,溫柒就發現今天有些不一樣。
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镖不見了。
上課下課一整天也沒看見,沒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自己,溫柒竟然還有些不适應。
這想法一冒出來,溫柒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腦子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保镖不會無緣無故離崗,很大可能是姐姐的意思。
頓時心情大好,想回家和姐姐确認一下。
回到家,傅思南還沒下班,但阿姨已經在準備飯菜了。
溫柒回房間快速沖了個澡。
傅思南到家時,溫柒正在幫阿姨端菜。
傅思南看見熟悉的人還有些驚訝。
按理說離甯大校慶隻有不到七天時間,她以為溫柒最近回來的都會很晚。
沒想到今天不到六點就回家了。
“姐姐,你回來了。”溫柒走過去拿過她的包,還貼心的給傅思南找出拖鞋放在她腳邊。
是又有什麼事要求自己?
傅思南站在鞋櫃邊一時沒動作。
“怎麼了姐姐,馬上就開飯了。”
傅思南彎腰脫下高跟鞋,穿上舒适的拖鞋,跟着溫柒一起坐在餐桌前。
趁阿姨還在盛湯,溫柒終于問道,“姐姐是把保镖撤了嗎?”
傅思南看她閃着光的眼眸,“嗯,你要是舍不得我再把她叫回來。”
溫柒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舍得的。”
傅思南眉毛一挑,擡頭就看見溫柒耳朵上的那對耳飾。
“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就是為了問這個?”
溫柒夾菜的動作一頓,“也不全是,今天課少,就先回來了。”
為什麼姐姐總是能什麼準确的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還次次都被揭露的這麼直接。
就像現在,姐姐也知道這是自己找的借口,隻是懶得搭理自己。
溫柒的反射弧有些長,這麼多年才終于意識到,姐姐的嘴實在太毒。
姐姐真的不會在某一刻舔一下自己的嘴唇就被毒死嗎?
溫柒嘴裡在吃飯,心裡在小聲吐槽。
霍清越不會就是因為姐姐嘴太毒才沒和姐姐在一起吧。
溫柒頓時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看傅思南的眼神都變了。
同情,太同情姐姐了。
嘴毒能糾正嗎?
傅思南自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經替她打算了這麼遠。
不過這些事都沒影響溫柒今天的好心情。
吃完飯,她從包裡拿出校方提供的演出服,準備提前試一下,要是有什麼不合适的地方能及時換。
隻是剛從包裝裡拿到手上就覺得不妙。
溫柒一臉忐忑地換好衣服,表情很複雜的看着裙子,覺得更加不忍直視了。
這真的是能穿上台的演出服嗎?
線頭亂飛就算了,還特别透。
根本不值她們交的服裝費。
這些服裝,甯大對外一直有的合作商,之前都好好的,怎麼這次校慶的衣服質量這麼差?
看着質量堪憂的衣服,頓時有些頭疼。
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有不少成員在群裡吐槽了。
她先安撫了幾個成員,打算去找負責這件事的老師反映一下,看能不能臨時換一批服裝。
溫柒坐在地毯上在手機裡翻找相關老師的聯系方式。
傅思南從書房出來,見溫柒的房門大敞着,猶豫了兩秒,還是邁着步子進門。
走進就看見癱在地上的人。
床上放着一件青色的演出服,溫柒皺着眉撥弄着服裝的衣擺。
“新裙子?”傅思南順手拿起來,溫柒順着她的手看過去,正準備說話。
“這衣服是你從哪個流浪漢身上扒的?”
好強的殺傷力。
溫柒站起身來,無奈的開口,“學校提供的演出服,我也奇怪怎麼質量這麼差。”
她一隻手放在布料下,手掌隐隐可見。
傅思南神色一暗,一把将整件衣服都扔到了垃圾桶。
什麼垃圾玩意兒。
傅氏一年給甯大捐的錢都夠給她們開幾十個服裝廠了,現在居然連找個好的合作商的錢都沒有。
“诶!不能扔,我還沒跟老師反映情況,不知道能不能換呢。”現在把衣服扔了,後面估計不太好辦。
她伸手想把衣服撿起來,卻被傅思南阻止了。
“你要是敢撿起來,以後你就一直穿着這衣服。”這話的震懾力還是很強的。
傅思南又看了一眼那堆破布,布料再少點等能當情趣用品了。
溫柒連忙把手縮回來。
她灼灼的目光看着傅思南,憂心忡忡地問,“那怎麼辦?”
“自己解決。”
池助理接到上司的電話時正躺在床上刷手機。
牛馬打工人從床上爬起來,按照傅思南的意思把傅氏旗下的幾家服裝公司資料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