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過架的,都是朋友嘛!”
原來獲得你的友誼,需要和你一起打過架嗎?安绯櫻不動聲色的在心裡悄悄吐槽。
“啊……溫雅不是,她是我的室友。”
成星看到溫雅有些驚訝的樣子,趕緊加了一句。
“略有耳聞。”
溫雅憋住了笑容,對着衆人點點頭。考試期間一萬多人就打了那麼一場架,想不知道都不行,再加上俞凡大出風頭的考試,更是如雷貫耳。
“說一說……”
成星拿着筷子敲了敲鄭野的餐盤,眼含精光的盯着他。
“第四軍區中将出身的家庭,也隻能……還算富裕?不應該是權貴階層,大富之家嗎?”
鄭野對成星搖搖食指,不贊同道:“你對軍隊、對首都星真是不太了解啊!一個中将,還是第四軍區的,在首都星可排不上号。而且,軍隊福利再好,哪比得上那些資本家有錢,我可沒騙你哦……”
他說完又對着安绯櫻沒好氣地加了一句:“八卦的資本家!”
安绯櫻滿不在乎的沖鄭野搖頭晃腦,還吐舌頭。
成星不太滿意的撇撇嘴:“還真是藏龍卧虎的首都星呢……”
鄭野晃晃手腕上的通訊儀,打開了好友功能,遞給成星。
“說好給你聯系方式的哦……”
成星立刻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的通訊儀湊上去,時隔一個月,如願以償。
被輕松拿捏。
俞凡和溫雅隻是看了鄭野一眼,沒有過多關注。一個烈士遺孤,一個區長獨女,不至于僅僅因為這樣的身份就失态。
唯獨安安靜靜誰都不理的顧橋音,一反常态,把自己一瓶未拆封的飲料塞給了鄭野。
“給你。”
鄭野從善如流,沒有拒絕,對顧橋音的示好并不詫異。
成星看得眉毛都擰了起來,心下暗道奇怪:顧橋音這小子,沒看出來,整天苦大仇深的,還會谄媚逢迎?
基礎飲食之外的花費,需要花錢,成星沒拿到獎學金之前,不在計劃之内。
“有空打一架……”
顧橋音給了一瓶,又把第二瓶給了俞凡,她才是顧橋音備下多餘的飲料願意坐在這裡的原因。
俞凡自從在考試中被當作正面典型豎起來之後,仿佛成了擂台上的擂主,随時都有人路過想要挑戰。
她是遺腹子,父親是烈士,從很小就受到父親的影響,樹立了從軍的理想,父親的戰友知道後,給了她很多幫助。可以說俞凡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有了非常專業的私教,和其他人相比,已經一個人先行跑了很遠,這個時候和在身後的人對打,不公平,也沒有意義。
俞凡拼命把喉嚨裡的食物咽了下去,差點噎住,她拒絕了顧橋音的贈予。
“不可以的,在老師同意之前,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私下的挑戰。”
俞凡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真誠,避免壓抑的心虛暴露出來。
“我練了兩年,感覺打不過你,想知道差距……”
顧橋音堅持,沒有收回送出去的東西,他面無表情,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兩個人推拉了半天,最終以誓死不從的俞凡勝利告終。
“下次……”顧橋音離開前還是把飲料給了俞凡。
……
第一節課八點開始,六個班一起上的校公共課,軍事政治與法律。
年輕的老師于不語美麗又大方,擁有律師和教師資格證,在軍事法庭打過很多知名的官司。
可是,這并不能阻止這堂課的無聊。
成星打起精神聽了幾分鐘,沒忍住,眼皮開始打架。
一起上課的除了戰艦飛行的三個班,還有艦船制作與修理以及艦船材料與能源兩個專業的同學,大家都不算太熟,成星想找人講個小話打起精神都不行,個個都被念叨得直犯困。
就在兩百多人集體陷入昏昏欲睡狀态中時的時候,“啪”的一聲,美麗大方的老師一巴掌拍在了講台上。
兩百多人齊齊打了個激靈,擡起了頭。
“你們是軍人!不想以後上軍事法庭,就給我好好聽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之後成星掐着自己的大腿上完了這節軍事政治與法律,并吸取了一個教訓:不要被任何老師的外表迷惑。
下課的時候,成星揉着都被她掐得青紫的大腿,非常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在上軍校?
很快第二堂課的艦船基礎操作,給了她答案,這是軍校!
戰艦基礎操作的老師趙蔓之也是一位比較年輕的女老師,一身軍裝,嚴肅而認真。
她站在全息教室中央,盯着一百多個戰艦飛行專業的學生看了足足五分鐘。學生們越等越心慌,互相看眼色。
“我以為,你們早上的體訓課教會了你們什麼是列隊!”
趙蔓之的語氣帶着冰冷的寒意。
成星明白過來,立刻舉起了右手,她大聲提醒自己班上的同學:“一班朝我看齊,女生在前,男生在後,矮在左,高在右。一分鐘!列隊六排!”
戰艦飛行另外2個班的代理班長也反應過來,學着成星開始分三個方向整隊。
趙蔓之神色略微松動了幾分,提醒道:“前三排坐下,隊形不要亂,随時記得自己軍人的身份!”
等所有學生就位,趙蔓之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全息教室的燈光随之熄滅,之後又馬上亮起。
整個教室變成了一艘真正的飛行戰艦,駕駛室,操作台……清晰可見。學生們仿佛真的置身于一艘真實的戰艦之中。
“哇……”
發現自己驚呼出聲音的學生緊緊捂住了嘴巴,生怕被趙蔓之的眼神盯上。
這是一堂沒有一個人犯困的課,即便全息教室裡的戰艦隻是投影,但它卻給新鮮出爐的軍校生們第一次呈現出了一個接近真實的戰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