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暮歡和許盡舟的關系經此一事,突飛猛進,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甚至有人傳着謠言說:“暮歡仙子與許盡舟看似師徒關系,實則更像是道侶。”
兩人成雙入對,毫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辭暮歡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差不多把瓷人一族召集得差不多了,對于外面的流言,她不是沒有聽到,隻是不以為意,她早已決心不再對任何人動情,所以那些不過都是無中生有,與其同他們耗費口舌辯論此事,不如充耳不聞。
宗門建立在中州仙台附近的那座山上,近來被她恩威并施手段平息下來的人又開始鬧騰,所以她還是居住在那座舊宅裡,圖個清淨。
這天剛踏入宗門,便聽見一陣喧嚣
“之前不都說好了嗎,怎麼你們真把她當神仙,供起來敬仰她啊?”
“诶,此言差矣,按照約定,她替我們鑒定神瓷命格,順帶提升一下已有的瓷器品級,她也說到做到了啊。”
“說到做到?那為何不準我們帶瓷器入海燒制法器?說得那麼好聽,我看她就是中飽私囊,為一己私利見不得我們趕上她!”
“就是,那天我東麗州有一個品級不低的孩子,辭暮歡不是說若出了好料子就先讓本屬州先試煉嗎?但是我去找她,她卻說什麼?她說時候未到,讓我再等等,我等什麼等?”
陳予的聲音:“哎,李兄勿動怒嘛,仙子定有她的……道理,想來應是再等等就好了。”
辭暮歡聽到這裡,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下,推開門走入要事大殿,“諸位道友都在呢?”
主位旁邊各坐着陳予、林疾,其他人依次坐在旁側。
林疾站起身,門外的陽光灑在金袍上熠熠生輝,他依舊那副冷傲的樣子,“暮歡,大家有話要說。”
辭暮歡茫然掃了一圈,視線落在陳予面上,看似不解道:“陳鎮官,這是怎麼回事?”
陳予笑得和藹:“哦是這樣的,這些日子天下仙招攬了不少人入宗門,所以我們在想是不是應該挑幾個入海域去試煉一下?”他人精似的“當然,一切由仙子定奪。”
殿内冷哼聲頻起,辭暮歡淺笑道:“哦,為這事?”
有人按耐不住,道:“仙子,我們說好的以你為尊不假,但我等修煉不易,想盡快練出法器提升修為,為何你三番兩次相阻?”
辭暮歡落座在主位,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所有人都低下頭去,沒有應聲,但也沒有否認
林疾微微拱手道:“諸位道友齊聚中州,為的就是用瓷人驗道,仙子還請給大家一個解釋。”
這些人心裡隻為利益暫時屈尊于她,辭暮歡自然知曉這一點,但她來此也是為了救出更多的瓷人,不是真的想做天下之主,所以他們心裡的不服隻要不鬧到明面上,權當是看不見。
“諸位既然以我師尊為尊,理應無條件服從才是,論功力,修為,以及對神器的了解,你們誰能比得過我師尊?”許盡舟姗姗來遲
“放肆!”有人大聲呵斥“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區區修靈境也敢在此出言不遜!”
辭暮歡釋放出神威,壓迫着衆人,冷聲道:“确定要如此嗎?”
那人梗着脖子道:“我等是奉你為尊,不是這毛頭小子!”他碎了一口“還是一個隻知道爬女人床…”
“啊!”他猛然雙手扼住脖頸
辭暮歡眼神寒冷,“你再說一遍?爬什麼?”
那人扒着脖子上的赤焰鞭,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紫一塊的
林疾擡手護在他身前,“仙子慎重!”
辭暮歡不屑地笑道:“外面傳的謠言我不與那些凡夫俗子計較,但你們可是看破紅塵的修士,滿口髒亂,林疾,今日他對我弟子出言不遜,就是冒犯了我,你讓我慎重,為何不勸他謹言慎行?”
林疾啞然,但堅持着:“東麗州雖不大,但損失一位鎮官,底下難以服衆。”
辭暮歡撤去赤焰鞭,就在所有人都輕呼一口氣時突然一掌向東麗州鎮官襲去
“辭暮歡!你!”那位鎮官大人瞪大瞳孔,指着她
辭暮歡松開手,閃身回到主位,再看那位氣焰嚣張的東麗州鎮官已經兩眼無神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的靈力!我的畢生修為!”
陳予惋惜地歎息道:“李兄這輩子修為算是廢了,先讓人送他回去休息吧。”
林疾緊抿唇,目光複雜看了眼辭暮歡,她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他絕不可能看錯,她身上那一閃而過的煞氣。
頃刻間粉碎一位鎮官的畢生修為,這樣的神力,這樣的果斷,在場之人再也不敢多埋怨她一句
陳予更是暗自後悔,找了一個不好操控的麻煩。
“接下來,諸位願意聽我一言嗎?”辭暮歡漫不經心看着自己無暇的手指
寂靜無聲
辭暮歡道:“那麼,我說一下,我準備在十五那日帶人入海,諸位若是還能找到遺漏的瓷人,盡可去找。”
此話一出,本來面色暗沉的幾人又恢複了紅潤,他們喜出望外,交頭接耳,就像方才那一出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十五,今日初五,還有十日的時間。”陳予掰着手指算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退了。”林疾恭敬道
辭暮歡擺了擺手,“去吧,讓我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