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月如何也想不到辭暮歡與仇時音私下有聯系,他隻知道她在這世上舉目無親,除了那個什麼也不是的蕭明煜
所以第一時間他的分身前往了蕭風寨,但那個地方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蕭明煜的府邸沒有了靈氣庇佑,想要進入地道是輕而易舉
“沒有?”
當看見空蕩蕩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的地窖時,孤山月怒了
蕭明煜沒有與之對抗的能力,但依舊挺直了胸膛,怒目直視:“孤山月!這裡不是妖族!龍骨已奉還,請你遵守約定,離開蕭風寨!”
孤山月一個陰冷的眼神掃去,蕭明煜霎時感到有什麼東西傾入了心室!
“郝瓷兒,你猜猜你的父親都說了什麼?”
“你對他做了什麼?”辭暮歡都忘記了還有蕭明煜的存在
她火曈跳動着不受控制的火苗,但仍然沒有就範:“他、他不是我的父親……你放過他。”
“哦?”孤山月饒有興緻地挑起她的臉“你是在求我嗎?”
辭暮歡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仍有他的撫摸,然而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會如他的意
見她已經受了他的控制卻始終沒有開口,孤山月不免有了一絲怒意,掐住她腰的那隻手漸漸地收攏、用力,似乎她若是再不說頃刻之間就能折斷她的細腰。
辭暮歡難受地蹙眉,身子不由自主地彎曲,整個人幾乎就是貼在了他的身上,他陰冷的黑眸像是短暫地溫暖了一下,慢慢的,他眼裡的怒火平息,卸了力道,将她輕輕攬住
沒有了那股大力要挾,辭暮歡剛松了一口氣,但她很快就感到了他身體的“異樣”。
他在她心頭種下的控心術能讓他知曉她心中一切的情感,比如“厭惡、反感、抗拒。”
這令孤山月剛消下去的怒氣重新燃起,他命令道:“抱住我!”
于是,辭暮歡的雙手便主動環上了他的腰
“靠近些。”孤山月低眸
辭暮歡離得遠遠的頭慢慢地一點點靠近
孤山月大手猛地将她按入懷裡,手掌撫上她的後腦:“就是這樣,聽話。”
辭暮歡無法回答,亦無法反抗他的命令。
“告訴我,你的族人藏在了何處?”孤山月說着,手掌寸寸向下,輕輕撚揉着她的耳垂,直到她雪白柔軟的耳垂被他惹成火紅色,他才放過這個地方
那隻手肆無忌憚地撫摸着她,清晰可聞的重喘聲,一室的火熱,然而孤山月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冷,眼神越來越森然。
如今人落在了他的手裡,控心術從未失控過,他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威逼不行,那麼色、誘呢?
他本以為她身為女子,對此等之事定然會很畏懼,一定會受不住自己的心防,完全受他所控!
是以,孤山月是希望此法子可以令她聽話,她始終會願意臣服他
然而她卻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唇邊滿是咬痕,即便這樣也不開口麼?
孤山月冷眼看着,手中卻是沒有停下,他冰冷的手掌隔着紗衣貼上她的後背,不消片刻功夫那手掌已然暖了許多,他手掌輕移,帶動着一股火,走到哪裡就點燃哪裡
“呵,我記得你可不是這麼矜持的人……”孤山月涼涼地笑道
“你不是對你的師尊早有妄想嗎?”他手掌停在她的胸前
辭暮歡咬着下唇,唇邊溢出的呼吸一滞,她的記憶産生了混亂
恍惚之間,她看見甯則的臉,更看見他赤身躺在她身下
她駭然大驚,那是幻境!一定是幻境!
不知何時,她竟主動扭動着腰肢,擡起胸脯靠近孤山月
就在孤山月手指将要觸碰那片柔軟時
孤山月蓦地一掌推開她
猝不及防,辭暮歡隻覺得天旋地轉,站也站不住,随即她再也記不清發生了何事。
“你敢将本尊當成他的替身?”孤山月暴怒
他是想完全控制住她,令她聽命于他,也确實想過身邊多一個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絕不是這種情況,将他當成那個一事無成的凡人替身?
他何等身份,何等心性,豈能受此待遇?
就算曾經為了做給那人看,說過此話,但那隻是說說而已,真到了這時,孤山月完全無法接受!
他不容許有人如此輕視他!
看了眼倒在地上昏過去的辭暮歡,孤山月甩了甩衣袖,氣急敗壞地朝殿外喊道:
“婼司!”
殿内一聲暴喝,婼司搖擺着身姿出現
婼司掃了眼辭暮歡,她耳根紅滾,衣襟半解,閃過一絲疑惑試探問道:“尊上,可是要将這女子扔入妖獄裡扒皮問審?”
所謂妖獄就是孤山月他們用一個法陣搭建起來的空間,在那裡無論妖獸兇猛無情,無論是什麼丢進去都能被活活撕掉一層皮,再硬的嘴也能撬開。
她有些期待地擡頭,卻見到尊上墨色脖頸邊上有一處胭脂色,雖不重,但那抹淺紅色在冷白的肌膚上是那樣的醒目,甚至有些刺眼
他們方才在做什麼?
婼司眼神迷惑,歪頭不解,那個女人是瘋了嗎,竟敢咬尊上?
“尊上,她是不是沒有交代?讓屬下将她丢入妖獄裡去。”
這位豔麗非常的女子明明受尊上的控制,但竟然能抵住尊上的神威,對那些瓷人的去向隻字不提,看來她心志如堅,隻有将她扔入妖獄才行,婼司不由地有些不忍,那樣好看的皮囊就這樣損壞,還真是有些可惜。
孤山月橫眉冷對:“本尊何時說過要她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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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尊上……她……”婼司錯愕地擡起頭,滿眼不敢相信
“可是她是…神瓷命格之人…尊上你…”
“嗯?”孤山月挑起一側的眉,陰鸷不悅“再多嘴你就去一趟妖獄。”
婼司眼眸閃動,氣勢漸弱:“是,尊上請吩咐。”
“去,把那個破乞丐給我抓回來。”
“是。”話罷,婼司出現短暫的迷茫“乞丐?誰?”
孤山月似是早已料到了她的反應,冷淡的眼神盯着她“你跟了我也快一千年了吧?”
莫名奇妙的話聽在婼司耳中卻如一道催命符般,她後退一步,頭低得更低了,顫抖着道“屬下愚鈍,尊上勿動怒,屬下發了願生生世世追随尊上。”
她擡起眼,妖媚的瞳孔裡閃爍着淚光,低聲祈求“…婼司不想離開尊上。”
千年了,婼司還是這樣看似精明,實則笨拙,往往猜不透孤山月的心思,反應也總是慢半拍,為此還被孤山月攆走過。
孤山月本就因辭暮歡不受控一事憋悶,此刻又見她淚眼婆娑在眼前,心中更是煩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