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是時機還是條件都早早符合,偏偏男主一直遲遲不動,不知道在等什麼。
男主的心思詭谲莫測,即使雲竹是上帝視角也猜不到他的具體想發。
後來,原劇情中作者不想寫直接爛尾,隻給了一句謝元胥最終稱帝,其餘的鋪墊都沒填上,讓雲竹氣了好久,怒罵一個晚上。
結果勞心猝死之後,系統就帶着雲竹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算是走一步看一步,可雲竹面對接下來隻有大綱沒有詳細劇情的未來之路,内裡有信心但不多。
雲竹這時候還能回想起來昨晚他跟男主相遇,謝元胥手上冰涼的肌膚觸碰到他臉頰時帶來的冷意。
他不自覺的擡起手撫摸過謝元胥觸碰到的地方,薄唇輕抿。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雲一在簾子外面說了一句,“殿下,我們到了。”
說完,他從外面把簾子拉開,雲竹起身從車上準備下來,他沒有來過安定侯府,現下一切都必須得依靠雲一帶路。
他剛整理好着裝,拂禍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了過來,“屬下參加千歲大人。”
謝元胥長身玉立,穿着一身鴉青色暗紋細線編制而成的袍子,外面披着黑銀色的大氅,緊緊地腰封貼在勁瘦的腰間,腰封上墜着一個青白玉佩,英姿勃發。
他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神情,冰冷的瑞鳳眸的眼尾是淡淡的紅色,薄唇上亦有濃重的脂粉香。
雲一掃了一眼低聲在雲竹的耳旁說道,“殿下,是九千歲。”
按理說一個區區不受寵的皇子是遠遠不值得謝元胥親自來門口迎接,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真的站在了門口等待雲竹的到來。
雲竹白絲覆蓋下的眼眸微微顫動,右手搭着雲一的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階。
安定侯門前偶爾路過一些馬車和百姓,聲聲絮語傳入雲竹的耳内。
由于謝元胥沒有出聲,因此雲竹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他在哪個方位,隻能等踏上最上層台階時,雲一扶着他的手微微用力。
雲竹這才停下步子,為了坐實皇帝說他幼稚蒙昧不懂禮儀的事情,他專門用成豐郡那邊的固定禮儀,雙手交合在胸前微微對謝元胥低頭,“拜見千歲大人。”
這一行為一出,謝元胥身邊的人更瞧不上這個像是鄉下來的皇子了,不少人嗤笑出聲。
雲一和雲二、雲三互相對視了一眼,單膝下跪行禮。
雲竹面色不改,臉色依舊蒼白,這是穿越的後遺症,他身上總是帶着些病氣的感覺,無論怎麼調理都是消不去的。
他沒有到立冠之年,因此長發隻能用一繩束于腦後,微風吹起時擦過臉頰帶來癢意,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謝元胥沒讓他起身就一直做行禮狀。
少時,謝元胥擡了擡眸子似是不在意的一樣輕聲道,“三皇子有禮了,觀瀾閣沒有讓外客留宿的習慣,西廂房收拾起來還需時日,今晚便委屈三皇子殿下宿在平常廂房了。”
雲竹起身,垂手而立,端的是君子雅清,不緊不慢地搖搖頭,“無礙,叨擾千歲大人了。”
雲一起身後,見謝元胥完全沒有要給雲竹行禮的意思,心底多少是生出些不耐。
可雲竹沒有介懷,畢竟現在能讓謝元胥行禮的人隻有龍椅上的那位,他拉住雲一的手。
謝元胥不知是有沒有注意到他們主仆之間的動作,亦或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眉眼間的淩厲不改,他緩步上前,做了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動作。
他擡手捏起雲竹的下巴把他的容貌暴露在陽光之下。
雲竹的美貌自然沒得說,鹹蔚帝和當今皇後的容貌曾經是京城一絕,他作為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自然不會差。
謝元胥的身高比雲竹高出不少,他如今已經二十有五,眼前的雲竹不過堪堪十九。
雲竹喉結微動,蹙眉抿唇,謝元胥做這個動作明顯是在懷疑他。
他瘋狂回憶是不是哪裡露餡了,這才讓謝元胥疑心他是昨天晚上的人。
系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了,連跟雲竹對話都沒出聲。
可謝元胥隻是沉着眸子盯着雲竹,擡手擦過雲竹的唇瓣壓了壓,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調戲的感覺。
他沒有任何話,不過片刻便松開了鉗制住雲竹的手,搭着配劍緩緩下階上馬,“本侯還有事情需要去辦,三皇子自便吧。”
拂禍跟在謝元胥的身邊離開。
如今門前剩下的一些人大部分就是方才嘲笑雲竹的人。
謝元胥一走,現下府中管的上事的人就剩管家一個。
他好歹是跟在謝元胥身邊的老人了,無論謝元胥對雲竹這個皇子喜歡與否,一切都不能丢了安定侯府的面子。
他來到雲竹身邊行禮問安,“奴才見過三皇子殿下。”
雲竹:“起來吧。”
柳池起身介紹自己,順便帶着雲竹進入府中,“奴才名為柳池,柳樹池邊,觀瀾閣占地較大,還請三皇子殿下腳下小心,明日會有教習殿下禮儀的人來,到時候還請三皇子殿下多費心。”
雲竹點了點頭,一心二用的想剛才謝元胥為什麼要捏他下巴的事情,眉毛皺起來後就沒松開。
系統:“男主到底在想什麼,你确定沒有暴露?”
雲竹:“沒有,男主的心思一向難猜,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
系統見雲竹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麼?”
雲竹閉着眸子的瞳孔微微轉動,“我感覺男主好像有點病。”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