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有一個契機傳播下去,那影響可是兵力,人力都阻擋不了的。
這樣的東西,雲竹自然拒絕不了。
而且商文緻道破他的身份,說明他手裡也有豐陽帝的把柄,這個把柄是秘密而且被他藏在商家,他以後要是想除掉豐陽帝,這個秘密一定是他的一大助力。
商文緻終究是擺了他一道,就是雲竹必須得以身入朝堂内,才能動用商家這個殺手锏,否則,商家的人可不一定聽他的。
但雲竹要是真的入了朝堂,那第一個跟他對上的,肯定是豐陽帝。
這也是雲竹罵商文緻是老狐狸的原因。
系統聽完隻覺得這個世界太過複雜,CPU都要炸掉了,“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絕對不是雲竹暴露的好時機,但如果雲竹不暴露,明日一早商文緻自刎的消息傳入新安城,商家的人肯定得查。
雲竹沉默了許久,忽地想到一件事,他轉了轉眼眸,嘴角擡起一抹笑容,“有了。”
系統:“有什麼了?”
雲竹溫聲的笑,“不告訴你。”
系統:“......”
哦,你以為我很想知道嗎?
不過很快,系統就知道雲竹想要幹什麼了。
日子百無聊賴的過去,在科舉殿選結束之後,終于來到了放榜日。
新安城人滿為患,喜提狀元郎的邱寄之打馬觀花的遊街,兩側的閣樓上扔下許多香包,算得上是過完年後,第一個熱鬧的日子。
十方樓上,雲竹帶着白絲覆眼,身前站着又溜出宮的永樂公主周思珞,打開窗戶望着街上的盛景。
周思珞咬着糖葫蘆,乖乖地說,“皇兄,你買的糖葫蘆真好吃。”
雲竹輕笑了一聲。
次日朝堂。
豐陽帝下旨封狀元邱寄之為宣平政使司允判,榜眼林竹虞為刑部督查司汴州禦史,探花張義言為清闫學宮典儀。
随後,任舉官理都尉懷裡子與新任右相燕茹承共同啟奏。
其言,幾位皇子均年紀适宜,應當予以磨煉,特請豐陽帝給皇子加封官職,為百姓謀福祉。
豐陽帝随即應下,将此事交給謝元胥督辦。
莫名其妙領了個給皇子們分封官職的職務之事,讓原本就不喜歡跟皇子們打交道的謝元胥更煩了。
一時間,各個皇子的帖子都遞到了安定侯府。
謝元胥拿着一沓子的紙張以及空閑的職位令牌,敲着二郎腿側躺在雲竹極為喜歡的貴妃榻上。
旁邊站着燕兒和雀兒兩個侍女給他扇着風。
謝元胥閉着眼睛,眼尾的胭脂有些掉色了顯得有些暗淡,鬓角還被雲竹房間内的地龍熱出了些許熱汗,現下天氣越來越熱。
每次他離開竹苑,都得去專門洗澡。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雲竹的寝殿裡跟這個瞎子皇子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如今外面的風言風語傳的,比他跟長公主的绯聞還要熱鬧,甚至拂禍和拂仰在巡邏時還看見了不少畫本子。
本來名聲就不好的謝元胥在接了這個教養雲竹的任務之後,除了奸臣還多了亵玩皇子的罪名。
外面日頭熱,雲竹不喜出門,天天穿着輕松的外衫待在寝殿内,偶爾跟雲二他們打木質牌,偶爾插畫奏曲,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元胥次數來得多了,他就沒什麼避諱了,基本現在已經習慣了謝元胥在一旁偶爾低聲嘲諷案件奏折的話。
此刻雲竹坐在地毯上,玩着周思珞從宮中給他送來的西洋物件,由于不能用眼睛,所以玩的很慢。
可能是看不得雲竹這麼松散。
謝元胥翻身下榻,把在地上趴在雲竹旁邊的玄琥吓走,玄琥跳上桌子,站在窗沿上舔了舔爪子。
随即他一手奪過雲竹手裡的玩具,另一隻手捏着雲竹的後頸,“三殿下,陛下讓我為皇子擇官職,您覺得您本人,适合什麼職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