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聽你的吧！但你不要再這樣生氣了，好不好？”

“好！”白菁菁乖巧點頭，她可不想看着程一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兩人出了校門，程一直接将人打橫抱起，上了他們的車。

一路上，白菁菁靠在程一的懷裡，繼續想他小學的事情。

在上小學的時候，程家夫婦還沒有孩子，所以特意找人安排了一個好的班級，裡面全是關系戶，老師對待孩子的态度，全靠送禮來維系。

上了二年級，再沒收到程一養父母送禮的班主任，自然不會對程一多加關注，即便他比同齡學生都小了兩歲。

直到程一從四年級跳級到五年級，因為他的足夠優秀，小學生活才不再那麼壓抑。

“程一，我看到全國連鎖的牌子了，咱們去買三杯飲料吧！”

就在剛才，白菁菁的腦海中又閃過，程一站在漢堡店門口，駐足出神的樣子。

“好。”程一示意司機路邊停車。

白菁菁牽着程一，站在巨大的門頭之下，看着程家夫妻帶着五六歲的程铮在裡面吃漢堡，而程一站在窗外駐足觀看，裡面好無所覺，然後是他悄無聲息離開的背影。

“進去吧！”程一從久遠的回憶中，抽出神來，如今他也有了陪伴的人，他們又一起來到了這裡。

白菁菁牽着程一，坐在了她看到的那一桌，聲音很小心翼翼道：

“程一，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程家人的看法，有了真正改變的？”

“十歲那年——”

程一說到這，就忍不住摸一摸小姑娘的臉頰，是沒有小時候肉了，但還是一樣惹人喜愛。

“發生了什麼？”

白菁菁好奇，畢竟目前來看，許多記憶都是停在了十歲這個節點，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以後告訴你。”程一微笑着搖頭，他想，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給她了。

“好吧！但是，這次能陪你來，我真的很開心，那你有沒有開心一點？”白菁菁心軟了，沒有繼續追問，但還是希望他能更好一些。

“當然，隻要有你在，我一直都很好，而且每天都會更開心一點，所以，寶貝，千萬不要離開我，好嗎？”

程一掩飾住心底的陰暗，眼神流露出的隻有卑微渴求，是她一步步地靠近，讓他變得更貪心，所以這不能怨他會變得如此貪婪。

“好，這次回去，我們就商量訂婚的事情吧！”

白菁菁看着程一的眼睛，真人承諾，無關劇情、無關系統，隻是因為是這個人。

程一沒有說話，而是将小姑娘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

取好飲料，兩人重新回到車上，被送到酒店後，就沒再出門，晚飯叫的外賣。

翌日，白菁菁并沒有按計劃遊覽程一的初中、高中，她有預感，隻有弄清楚十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哪怕是一點影像，才能過渡到下一個生活片段。

“我們今天還是去程家吧！聽聽他們的理由，決定可以讓他們後天再下。”白菁菁提議。

“都聽你的。”兩人找了家特色餐廳，吃了午飯，才又一次前往程家小區。

不出所料，程铮的汽車果然還在。

白菁菁看着旁邊黑色的叫車，嘲諷道：

“你一個博士畢業的主任醫師，才開五六十萬的汽車，他一個剛研究生畢業，還不知道有沒有獲得職稱的醫師，竟然開了輛三十多萬的車，看來程家的條件還不是一般的好呢！”

“上去吧！”

程一對此不做評價，他之前以為八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真的就可以将這段恩怨一筆勾銷，所以他願意花錢埋葬所有兒時的經曆，到頭來卻還是被程家人當冤大頭了。

“咚咚咚——”

房門打開，這次是程铮的父親程志輝開的門，然後又啞火了，怎麼這麼突然就上門了。

“誰呀？”一樣的問話，換成了程铮的母親王開豔。

“白小姐，快進來坐吧！”程志輝沒有回話，而是端起笑臉招待道。

白菁菁被程一牽着走進屋，坐在沙發上，才看到屋中一對年輕人，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上端着水果。

看表情就知道，水果不是洗給客人的，而是洗給程家人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