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卿面不改色,輕而易舉抽出一隻手,轉眼間,攻守易換。
她将他按在牆上。
她掐住謝憫脖子,大拇指玩味地按壓喉結,聽他發出一聲悶哼,揶揄道:“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
見謝憫如此模樣,顔卿起了逗弄之心。
她微微傾身,雙唇貼上他喉結。
謝憫眼睛瞪得像銅鈴,不自覺吞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失神萬分。
等反應過來後,見顔卿站在身前一臉調笑看着他,熱血上湧,用力捏住她手腕,咬牙切齒:”你······真是好樣的。”
“多謝誇獎。”顔卿笑了笑,她一個殺手自然對貞潔不放心上,甩開他手,道:“我這人向來做什麼都挺優秀的。”
“真是個随随便便的女人。”謝憫眼底一片陰狠,道:“不怕我殺了你。”
“彼此彼此,以後少對我動手動腳,你也不會是個随便的男人。”顔卿陰森道:“你瘋,我也瘋,兩個瘋子殺起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兩人間無聲對峙半刻,謝憫眨眼間收起狠意,恢複浪蕩,“逢場作戲,可别真是看上我了。”
“少對着我發呆。”顔卿不屑一笑,道:“說不定,萬一到時候真被我迷住了。”
“還真是臉皮厚,仗着自己有幾分顔色。”謝憫繞開她往前走,“輕薄人的事你可大膽多了。”
月上梢頭,一聲鳥叫在枝頭撲朔迷離。
二人一東一西向街巷走去,緩緩融合黑暗。
第二日,京城就有人開始辦喪事,傳言說酒厥而亡。
謝憫一個人在仰春樓雅座吃酒。
甯寒給他倒酒,道:“殿下你都看好一會兒了,這人死了你又不是沒見過,這有什麼好看的。”
謝憫收回視線,将杯子酒喝完,道:“酒量不行容易喝死人啊。”
剛放下杯子,餘光就瞧見顔卿正打算進樓。
他拿起一根筷子使内力朝她丢去,顔卿察覺不對,巍然不動收回腳步,後一秒一根筷子直直插在地面。
她倒是沒什麼反應,歲婵衣吓得捂住嘴。
顔卿擡首看見謝憫撐在窗棂上,壞笑地看着她,甚至朝她揮揮手。
謝憫見她進樓,吩咐甯寒多加兩雙筷子。
碗筷剛擺好,就響起敲門聲。
顔卿一言不發越過他,自顧自坐在主位,将歲婵衣直接按在座位上,撿起筷子,道:“王爺今日好心請我吃飯?”
謝憫雙手環臂,斜靠在門上,單腳站立,另一隻腳尖點地,好笑地看着她,單手一攤,道:“吃!我請客,吃多少随意。”
見顔卿也不和他客氣,他走向客位坐下。
“味道不錯。”顔卿專門夾了塊謝憫面前一道菜,故意問道:“你吃啊,王爺。”
“真來吃飯了。”謝憫拿起桌上被她抽走一隻筷子,還剩單隻的筷子敲了敲碗邊,“當日李赫之死,鬧到皇宮裡去。現在看來,歸遠之和娜吉第一次見面情形,消息是你透露出去的,對不對?”
“王爺可别亂說。”顔卿放下筷子,喝茶清口,道:“不然我也能胡說這仰春樓夥計都是你兵,還有那定南王府遣散的戲子更是精銳。”
“誰信呢。”謝憫眸中森寒,“我們彼此就不能多點信任。”
顔卿面上溢笑,身子後仰,“信不信任的我不知道,但人言可畏我知道。”
歲婵衣吃好後出去和甯寒一起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