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陳粟就算了，他那張臭臉我犯怵。”

嚴文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出了聲，一下子氣氛好了不少。

又聊了幾句之後，嚴文就準備和徐嘉良先行一步。

嚴文：“收集到的證據我會一齊交給陳粟，明日早朝我也會和阿良一同上書說明原委，一定會把所見所聞公之于衆。”

“多謝各位大人。”清姬帶着阿雲一一行禮謝過，“待事情了結，我和姑娘們必将謝過各位大恩。”

徐嘉良回禮：“客氣了，我們所做之事本就是份内之職。”

“就是說啊，你們不用放在心上，以後有機會一定再來看你們。”嚴文擺了擺手，拉着徐嘉良準備離開。

袁黎一路相送，在紅月樓門口時又正式謝過，“當時聽說事關紅月樓都不肯來，唯有兩位，袁某在此謝過。”

“行俠仗義人人有責，再謝來謝去我可急眼了。”嚴文洋裝生氣，但也裝不了太久，臨走時還嚷嚷着下次一起喝酒。

袁黎也笑着答應，目送着他們離開。正準備動身回去的時候，周家的馬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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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後，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氣，天邊的烏雲依舊壓迫，讓人不免覺得氣短胸悶。

這場暴雨太過激烈，以至于路面上的積水沒能一時間排空。馬車的速度不快，但依舊在行駛途中濺起不少水花。

周儒生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飛快，腦子裡滿是心髒的撲通聲，随着離家的距離越來越短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他阿娘的火眼金睛，但也沒想到直接派人就來紅月樓抓他回去。

雖然說他私自跑出去是錯了，但那也是被形勢所逼，他們既然知道來紅月樓抓他，肯定多少知道了些緣由，阿娘雖然脾氣不好，但也通情達理，他隻要回去好好解釋，阿娘肯定不會重罰。

“沒事的沒事的。”周儒生埋在自己的手掌裡來回搓了搓臉，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嘴裡不停呢喃着安慰自己。

“阿凜……”

周儒生動作一停，擡起腦袋愣神了片刻，然後一把掀起側邊的車簾。

“阿凜。”原來是袁黎騎着馬跟了上來，“我同你一起去和秦姨解釋。”

“行啊！”周儒生眼睛瞬間放光。

有些事情一個人面對可能畏畏縮縮，但如果有兄弟陪着那就絕對壯膽。周儒生激動得甚至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來，被袁黎一掌摁了回去。

“你好好坐着，不要命了？”

周儒生坐好不久，馬車就緩緩停了下來，馬車外有車夫禀報說“到了”，他隻感覺稍稍平穩了點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

周儒生一向急性子，這時候也磨蹭了起來，直到袁黎催了幾聲才不情不願下了馬車。

剛剛走了幾步，秦嬷嬷就迎着他們走了過來，周儒生不自覺地停在了原地。

秦嬷嬷行了一禮，接着轉向袁黎：“将軍出了外任，老夫人今天也不方便見客，袁公子不如等将軍歸家再來一叙。”

周儒生悄悄看了袁黎一眼，生怕他不講義氣跑了。

袁黎：“今日特地來拜見老夫人是想替少夫人解釋一下私自外出的緣由，想來秦姨的不便見客也是因為此事。”

秦嬷嬷面色如常，想來是秦姝交代過，她沒有覺得為難，而是依着規矩請袁黎入門：“既如此，袁公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