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過敏銳還是錯覺,多托雷發現最近屬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正常,具體表現于他出現時他們像做賊似得往懷裡藏什麼東西,伴随着沙沙的響聲目光遊移,一臉心虛。
這倒也正常,沒有哪個下屬被上司發現自己在摸魚不心虛的。
但這也算了,多托雷很肯定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和原來不一樣了,詭異又奇怪,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特别是路過一些女性愚人衆身邊的時候感覺更甚,盯着他的眼神很憤怒,像是在看……渣男一樣的眼神?
多托雷面具下的眉頭皺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最近一直泡在自己的實驗室裡,手下的一些繁雜的事務都不用他操心。
他沒有停頓路過鴉雀無聲的屬下身邊,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統括官召集所有執行官彙報工作,他必須到場,這些事,等開完會再說。
除了第一席隊長去了納塔,第六席空缺,第八席女士死亡還有第十席沒有來之外,所有人都已到齊。
從璃月千裡迢迢趕來的達達利亞萎靡不振站在會議桌最末尾,微合着眼光明正大打盹,反正和他也沒有關系。等這次會議後,他一定要在璃月睡個幾天休息一下,冷死他了,比較之下還是璃月那邊更好。
少女哥倫比娅瞥了眼她旁邊冷冷的多托雷,眸中閃過嫌棄的神色,又瞟了眼懶洋洋的公子,隐秘朝他的屁股投去好奇的眼神。
被那啥了,真的沒關系,不疼嗎?
可惜困得要死的公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有一搭沒一搭點着頭,意識混沌困得打了個哈欠,睜開朦胧的眼掃了一圈又閉上。
濕潤的藍眸在他睜開時染上些可憐兮兮的神色,掠過多托雷,少女趴在桌子上面色一變,頓時睜大眼,這難道就是書中說的被欺負地哭出來?
以前他都沒怎麼在意過末席,現在一看,倒是長得很秀色可餐,真是便宜了多托雷。少女這樣想着,對多托雷投去晦澀的目光。
多托雷:?
天地可鑒,要是公子知道僅僅隻是一個哈欠就讓人浮想聯翩,他一定精神抖擻,也不至于做實了書中的描寫。
仆人在公子和多托雷兩人身上來回掃,在她看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交集,更不可能像那本書寫的搞一起去。
公子之前的過往她也不知曉,之後書中描寫的一些事情,比如神之心也都對得上。
盡管書中沒有詳細寫明岩神是誰,隻說是公子到達後,看見羅莎琳把神之心拿到手。
光這件事情來看,書的作者很熟悉他們的一切,所以仆人覺得,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這倆人之前有過一段,要不然為什麼公子看見博士就走。
一副懶得跟他說話的模樣。
比起書中的兩人主人公,仆人更好奇作者是何方神聖,敢編排他們執行官中最瘋的第二席……她很是佩服。
會議結束,公子說了句可算是完了,甚至都沒睜眼就要離開,在他身旁的富人微笑的拉住他,“公子,我有事找你。”
公子瞌睡蟲霎時沒了,眼睛睜開急忙道:“哈哈……什麼事啊,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回璃月……就不能下一次?”
富人淡笑一聲,強硬拽去他的領地,開門見山問:“摩拉都用哪去了?”
公子:“……”
“你聽我解釋——”
目送他倆走後,博士攔住了少女,詢問剛才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
哥倫比娅勾勾唇,說了一句:“你不會天天窩在你的實驗室待傻了吧,雙耳不聞窗外事?”
“你已經揚名七國了呢。”
多托雷周身冷意散出,少女無趣拿出一本書扔他身上,博士伸手接住,被封面上的畫面驚住,一時間沒了動作,整個人凝固住。
上面畫的是很熟悉的兩個人,即使畫的是平面圖,也可以一眼認出那是誰。
他和公子。
讓多托雷凝固的是封面上的他正以一種強制占有的姿勢圈住公子的腰,橙發青年一臉抵觸,兩人争鋒相對,血迹幾乎沾滿了兩人全身。
多托雷:“……”這什麼。
少女欣賞地看看他的表情,滿意地哼起空靈的歌走了。
偌大的會議室隻留下博士一個人。
良久,他翻了翻書。
越看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凝,到最後已經是含着壓抑的恐怖怒火。
“啪!”
書籍合起。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下屬神色古怪,多托雷危險掃了眼書面上的作者,阿九。
叫阿九是吧,很好。
他将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中,看向書脊出版社的名字,八重堂,面具下的紅眸醞釀着風暴,隻等着抓到人宣洩而出。
多托雷踏出會議室的門,門後冰淩穿過書籍中央,摔落在地,随後無數細小的冰箭将那本書撕得粉碎。
他會讓這個叫阿九的人知道肆意造謠的後果。
另一邊公子終于逃脫富人的手掌心,回到璃月港,撓了撓松軟的頭發,嘀咕:“潘塔羅涅真是小氣,這點摩拉對他來說就是灑灑水,居然盤問我這麼長時間。”
“不過幸好我早有準備,把他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