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先生氣質一向是平和的,穩重又令人安心,但此時的他眼神犀利看過來,像是被觸及逆鱗般,隻待沈星開口就要去教訓那個人。
沈星有些莫名其妙,鐘離是怎麼得出他慌張跑過來就是被欺負的,就不能是他心血來潮跑步,不過被鐘離關心了唉,心髒暖暖的,很安心。
“沒有,怎麼可能有人欺負我,璃月的人們都很善良,也都很照顧我。”
沈星彎了彎眼,“而且,鐘離先生,我有神之眼,我那麼厲害沒人可以打過我。”
再說了,就算真有他打不過的,也可以跑啊,他可是風男,多适合跑路。
很明顯,沈星以為的“欺負”是被打,但鐘離說的“欺負”是……咳。
鐘離放心了,沒有最好,他可不想在老友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前稀裡糊塗被人拱了。
他點頭,“我隻是問問,若是真的有記得帶回來讓我看看。”
沈星:?
啥意思,怎麼感覺有些怪,說的就跟他在外面有人似的。等等……有人?!
沈星霎時反應過來鐘離話裡的真正意思,鐘離這是以為他在外面被人那種欺負了。
他囧了下,連忙澄清自己的清白,“沒有,真的沒有,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男的也沒!近幾年不打算談戀愛。”
說完沈星突然笑了下,“主要是沒我看上的,嘿嘿。”
鐘離聽此眸中蕩開笑意,端起茶盞掩去唇邊的微笑,“如此便好。”
普通人确實配不上他,看不中也屬實正常。
沈星還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咽回去,其實……他就挺中意鐘離的。
剛閃過這個想法,他就連忙打消,大逆不道!岩神也是他一個人類敢肖想的?
鐘離沒人不喜歡吧,這麼有安全感,有顔又有實力,簡直所有人喜歡的人物。
不過依他來看鐘離可能會孤寡一輩子,要不然他都活了這麼久幹什麼不找一個陪伴他的人。
嗯,也可能是壽命論。
除了寥寥幾位魔神,誰能陪鐘離活這麼久。這麼一看不找反而是正确的。
活那麼長時間反倒是一種無人理解的孤獨。
哪像他,沈星興緻缺缺把下巴磕在桌子上,什麼也沒去聽,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哪像他根本就不用發愁,就那短短幾十年,活的快樂就行。
對,快樂,什麼事比他高興更重要!
沈星靈感一現,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赤眸閃起光芒,下一秒,眼神随意一瞥直接被吓滅。
達達利亞毫無征兆在他旁邊落座,沈星吓的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一秒的時間裡他閃過無數想法。
難道是被識破了謊言,他找到他了,怎麼不去蒙德等等。
甚至已經準備好要逃跑了。
就聽他疲憊出聲:“鐘離先生,你知不知道最近我受了多大的精神傷害,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女性的戰鬥力居然這麼強。”
他無精打采,整個人像是被糟蹋了一遍,萎靡不振趴在桌上。
看樣子不是來專門逮他的。
沈星把快跳出來的心髒按回去,觀察這位他穿越後第一次見的執行官末席。
鐘離聞言将目光落在公子身上,語氣淡然:“以普遍的理論而言,女性的力量本就不容小觑。”
周遭的聽書人們一下子就認出來達達利亞,沒辦法,他長得又高又顯眼,身上的衣服還是封面上的那件,配上暖洋洋的橙發,這一走過來誰不注意。
于是他們瞬間覺得書不好聽了,全都看向鐘離那桌,目光要多熱切就有多熱切。
沈星覺得這不是大事,他還在現代見過大型的追星現場,對比之下現在的人真是太少了。
達達利亞擡起一半頭,手還演示一樣做手勢:“那本書可把我害慘了,這是直接公開我的身份,把我架在火上烤。無論我走在哪裡,他們一眼就能認出我,還說一些…那些話,書裡的内容,我明明沒有被那啥啊啊啊啊——”
“我苦心經營的形象,都因為一本小說毀于一旦!”
他胡亂揉自己的頭發,嚎完後喪喪地重新趴回桌面。
随後他用很可憐的語氣說:“别讓我知道阿九是誰,要不然以後沒他好日子過。”
沈星:“……”哥,不要。
看來他想的是對的,要牢牢抱緊鐘離的大腿才行。
“你知道嗎,我跑了稻妻八重堂,也去了蒙德,結果卻抓錯人了,他還是蒙德的風神!風神!那個叫阿九的人怎麼敢的,我被來回溜着走啊!”
“太過分了。”
沈星悄咪咪豎起耳朵認真聽,真去蒙德了?還抓了風神,那不就是溫迪。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以後在璃月見面一定給您獻上一壺好酒。
鐘離一頓,“風神?”
達達利亞有氣無力:“對啊,我和博士那家夥恰好在稻妻碰上,那八重堂的人說那小說的作者從頭到腳都被黑披風遮着,甚至連臉都蒙上了。他早就有準備啊……那個人不高,還有風系神之眼,說是蒙德人。”
“現在來看,蒙德人這條消息是假的,我們都把蒙德城翻遍了也沒發現第二個風系少年。”
“現在線索斷了,世界這麼大根本就找不到。”
說着,公子突然眼神一厲,挺直身體:“隻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