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點提防都沒有?怎麼可能。
沈星呲牙,拿起桌子上一杯水就往嘴裡灌,然後下樓找老闆再開一間房。
他反正才不跟這家夥在一張床上睡,别回來他醒了反訛他一下,說自己趁他喝醉貪圖他美色什麼的,倒打一耙的事别的神不可能做出來,但風神……感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沈星離開後,溫迪悄悄睜開眼,翠眸清澈哪有一絲醉意。
若有所思觀察一圈,察覺到腳步聲溫迪恢複原狀瞬間阖眼。
拿着新房鑰匙,沈星把歪在他床上的人拽起來,直接背起來走到他旁邊的屋子,開鎖踹門把溫迪丢床上,拉起薄被給他蓋上關門就走。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房内霎時陷入一片寂靜。
溫迪:“……”
黑暗中溫迪坐起身,揣摩着下巴,輕輕笑了笑。
另一邊,有了靈感的沈星正奮筆疾書,眼冒精光,瞳孔上的火焰紋路亮的快要燃燒。
或許是親自接觸了要寫的小說中的主角,又或者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靈感源源不斷。
一邊唇角挂着詭異的笑,一邊刷刷寫字,一不留神就奮戰到将要天明。
終于把思路寫完的沈星帶着黑眼圈把手稿收起來,才遊魂一樣撲到床上。
他這日夜颠倒的作息自從穿越後已經很少有,一來在往生堂他不敢不熄燈,萬一鐘離發現他沒睡過來看他該怎麼說?反正面對鐘離的注視,沈星總有一種謊言說不出口的感覺。
在璃月港都是白天寫作,晚上按時睡覺。
這下好了,在蒙德沒人管開始放縱,頭重腳輕的沈星揉眼,睡醒一覺後沒覺得輕松反而更累了,他艱難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外面的天色都已經到下午了。
沈星:“……”再繼續下去又要重現猝死的慘案。
下次再這麼睡我就是狗!
發完毒誓後沈星眼神堅毅打開門,摸着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打算去覓食。
一開門,就看到等候已久的溫迪。
“……?”
“砰!”
門被立刻拍上。
臉上挂滿笑容的溫迪一僵,敲了敲門:“沈星?”
貼在門闆上的額沈星吸氣,苦瓜臉,不!他為什麼還在!不應該醒來後自己離開麼!
連忙去看桌子上的東西,見沒有手稿才松口氣,想起來睡前收起來了。養成這個好習慣還是有必要的,在這個提瓦特大陸上。
沈星又開門,溫迪立馬挂上笑,看的沈星無語至極,“你怎麼還不走。”
溫迪理所當然:“我等你呀。”
“你是吟遊詩人,不去工作嗎?”
“詩人的工作時間是很彈性的,少一天兩天也沒事喲~”溫迪自然道:“陪朋友才是首位。”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沈星扭曲一陣,該不會真黏上他了。
他走了出去。
溫迪緊跟在他身側。
沈星表示不開心。
溫迪瞧他臉色,“昨夜你沒休息好嗎?眼底有黑眼圈哦。”
“嗯,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沈星回道。
是真的,他真做了一夜夢。夢中一會是燃燒的大火,一會是酒壇成精追着溫迪跑,把他攪合的沒睡好覺。
買了一份摩拉肉,又給溫迪點了杯蘋果釀,收獲了溫迪的好人卡後沈星開始填肚子。
見他實在精神不佳,溫迪這時突然起來,在沈星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拿着裡拉琴,撥動起音調。
“我這裡有讓人放松的曲子,你試試有沒有感到輕松一些。”
音調舒緩,聽着是很舒服。
一曲終,沈星确實感覺還多了,起碼太陽穴不突突疼,精神了少。暗道不愧是風神,人家都這樣了給他示好了,他再不接下說不過去。
沈星其實很喜歡這位灑脫自由的風神,來到蒙德這一連串的遠離溫迪是因為心虛啊!
他寫人家瑟瑟小說,能不害怕嗎!
之前寫的是人類,雖然是執行官但那也是普通人,他現在不一樣,編排的是神明本人。
現在又這麼黏着他,沈星都怕溫迪會發現,要不然他跟着自己幹什麼。
看來白天是寫不了小說了。
為了保護自己的馬甲,沈星一本正經拿出畫好的地圖,是他自己說的要找風神,哭着也得演下去。
溫迪探頭看,意外:“你這是?”
“吃飽喝足,開始幹正經事。”
沈星繞到城牆邊,開始地毯搜索,“巴巴托斯大人你在哪——”
幸好這裡沒人,丢臉就丢臉吧,反正演給一個人(神)看的。
注視着少年探頭探腦逐漸遠去的背影,溫迪緩慢眨了下眼。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來蒙德真是為了找他。
溫迪跟了上去,樂呵加入尋找風神的小隊,還學着沈星到處問人,把沈星看的滿臉黑線。
“累嗎?”過了很久,溫迪問。
“不累。”
“……這麼喜歡他。”目光落在沈星身上。
沈星應對自如:“随便拉一個蒙德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沈星說到這裡,反問:“難道你不喜歡他?你也是蒙德人。”
話題轉眼引到自己身上,溫迪頓了下,笑道:“喜歡。不過他們的喜歡與你的不太一樣,你的想法太過危險,已經算是渎.神了。”
說到最後的那一個詞,溫迪明顯停頓了下,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