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沈星很淡定。
内心瘋狂尖叫,溫迪這到底是醉了還是裝的,怎麼還能想起這事,有完沒完了!
“你不是風神,風神他老人家也不可能長成你這樣,别說了,再說我們就要被抓起來了。”
沈星重點在‘老人家’上加重語氣。
“我是!”溫迪委屈。
“你不是。”
“我真是!!”
“别做夢了。”
迪盧克:“……”
端着酒瓶和碗,迪盧克沒賞給他們多餘眼神,自顧自地繼續收拾。
可他還是被波及到。
溫迪已經站起來,發辮擦着臉頰,眼裡醉意更甚,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逼問迪盧克,看向他:“迪盧克老爺他知道,你說我是不是風神!”
迪盧克:“…………”這又是發哪門子瘋。
為什麼突然暴露身份,溫迪不是一向恨不得不讓任何人知道他是風神麼?
可現在看他的樣子,就像要證明給那名少年看似得。
沈星頭疼,也站起來,走到溫迪面前,在迪盧克面無表情的眼皮下故技重施,一把捂住溫迪的嘴,溫迪嗚嗚幾聲,眼裡帶着控訴,像是指責他為什麼不讓他說話。
“他醉了說胡話,迪盧克老爺别信。”沈星說着,把桌子上的帽子戴回他腦袋,半托半抱着他走出酒館。
兩人離開酒館霎時安靜了。
迪盧克:?
酒館外月明星稀,很安靜,家家戶戶已經早早的閉門休憩。
他是真醉還是裝的?
沈星腦子裡飄過這句話。
他是不太信溫迪連他一個人類都比不過,充滿懷疑扶着靠着他走路的某人,沈星帶着古怪推了推他,讓他站直。
“溫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剛站直的溫迪又靠上來,沈星顫顫巍巍觀察着溫迪的臉,總覺得是被訛上了。
他不會翻車了吧?
不能!他就說了句喜歡風神,這家夥,總不能這麼輕易就信以為真,所以才來粘着他!
沈星自以為沒多大魅力,不是,他一個風神,喜歡什麼人沒有,啊?!
真不是他想太多了嗎,沈星也有點不确定,溫迪這麼做到底要幹什麼。
小心留意身邊人,溫迪雙眸緊閉,一副不省人事,毫無防備的模樣,沈星問他溫迪也沒絲毫反應。
沈星:“……”
再這樣他不做人了啊!
沈星伸手對着溫迪的腮幫捏了捏。
手感很好,但人沒反應。
“……”
服了。
所以他是不是被碰瓷了。
身上帶的錢原本很充足,硬生生被他今晚全花了出去,身上的摩拉甚至還不足以再開一間房,他剩餘的錢全在璃月的錢莊存着。
算了,湊合一晚也行。
反正他明天就走,稿子今晚還想寫的現在也寫不了了。
計劃被打亂的沈星把床讓給了溫迪,自己委委屈屈坐在房間裡僅有的家具——椅子。
打算坐到天亮。
沒坐多久,一陣風順着敞開的窗戶吹來,把昏昏欲睡的沈星凍的一激靈。
他起身,關了窗戶後繼續支着下巴打盹。
再睜眼,他發現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四周沒有實物,擡頭是無盡的星空,腳下是像白雲一樣的霧氣。
這是哪?
他剛才明明是在房間内。
沈星警惕起來,打量着四周,往前走,直到微風襲來,他前面站着一個看不清面容,身上金絲白袍加身,渾身沒有多少布料,長着大翅膀的“人”。
沈星:“…………”
好,他知道為什麼在這裡了。這麼一來他就想起來這像什麼了,有些像溫迪傳說任務中那個場景,把故友的靈魂交給溫迪的那個場景。
他深吸一口氣,溫迪!!
他果然是裝醉!
沈星内心悲傷逆流成河,暗搓搓把他搞到這來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他要幹嘛。
等不了了,他要回璃月——
那個人影動了,落在他面前。
沈星知道考驗他演技的時候到了。
他滿眼警惕,“誰?!”
對方聲音有些空靈,聲音沒有波瀾:“巴巴托斯。”
沈星眼睛睜大了些許,有些震驚,随即就是緊張,“是風神大人,您……不,我是說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身為風神信徒的你,願望我自然可以知曉。”
出乎意外的像個神明,正經的不可思議。
話音一落,沈星有些惶恐:“您是來懲罰我的嗎?對不起,我不該對您有那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