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看着一群人圍在角落裡，摸着下巴思考。

“下次休賽期還是去人才市場看看吧，我看領隊要忙飛了。”顧黎舟答。

早上七點半的高鐵，領隊和EM帶着貓離開後就散了回去補覺。

李雲澤自顧自就睡起來，顧黎舟感覺頭有些暈，幹脆沒睡了拿出EM給他發的文檔開始看。

賽前的互動活動，還有賽後的小紀錄片。

除此之外就是給明信片簽字，比賽當天座位号抽獎送出去。

都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但整個文檔寫的東西太多，顧黎舟看着就看睡着了。

“你看起來狀态不太好？”李雲澤問，“不會昨天五分鐘吹感冒了吧。”

顧黎舟往樓下走，順手搭過邊延的肩，他好像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氣息。

“不止五分鐘，我被你騙了。”

“我那裡有感冒藥，你要不要先喝一點。”

邊延側過頭，看顧黎舟睡蒙了的樣子。

“我哄他的，我就是沒睡好，忘記夢到什麼了，不信你摸我額頭。”

樓梯上邊延停下腳步，猶豫一下用手背貼近了顧黎舟的額頭。

幹燥溫熱的皮膚，對上顧黎舟低頭的視線，邊延忙把手抽回去。

的确沒有發燒。

但他還是不放心，“吃藥吧，還可以預防。”

顧黎舟沒在意，搭着邊延繼續往下走，“我多少年沒感冒了，就是沒睡好。”

樓下智星花零和林驕三個人打着鬥地主，花零掐着嗓子提示：“林驕，你是哥哥還是妹妹？”

“我是......”

智星把手上牌敲林驕頭上，“你是農民，他是地主。”

“3！”

花零嘿一聲，“2！我就剩兩張牌了。”

“小王，确定不要？三帶一。”

智星邊打牌邊把蠢蠢欲動的林驕按住，三帶一後一手對4把牌出完了。

李雲澤看得嘴角一抽，這個花零原來打鬥地主就是整個戰隊最菜的，現在就算林驕和張盧傑來了也沒擺脫。

“别丢人現眼了，你的智商還是去玩消消樂吧，起碼你還有錢買道具。”

花零收牌站起來，“走吧，腦力勞動結束該吃飯了。”

領隊和EM兩個人開車送去飯店，裡面老闆已經到來等待他們。

EM推開門，一臉笑，“田老闆。”

那個上輩子隻出現在李雲澤嘴裡的煤老闆，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書生氣。

他坐在主位上，看幾個前後進來的年輕人，最大的也才二十出頭。

本來隻是因為兒子喜歡所以來投資，沒想到盈利情況意外不錯，聽說現在的——常規賽？常規賽第一就是他們戰隊。

幾個人依次坐下來，和他最熟的還是EM跟他說的小隊長，畢竟和他是老鄉，但345和好多人已經離開了。

清明節想到這些，就算是商海沉浮多年的田老闆也有些動容。

EM看着老闆憂郁的眼睛趁熱打鐵。

預算！

給俱樂部批預算！

俱樂部可以沒有老闆不可以沒有錢。

一頓飯從六點吃到夜裡九點，大部分時候都是EM在聊天，講一些基地日常管理的事情。

顧黎舟這才知道EM事情這麼多，整個基地連做飯阿姨都是基地和隔壁青訓兩頭跑。

“招人，可以，多招幾個，今年的預算晚點和小夏聊。”

顧黎舟吃飯，提到他的時候擡頭回答問題，其他時候就聽着。

老闆也就和李雲澤多聊幾句，他吃飽了就手撐着下巴喝飲料。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飯局走到最後，老闆拿盛着白酒的酒杯問。

吓得EM快站起來，連忙住手。

“吃完飯回去還要接着複盤，而且我平時不準他們喝酒的，不可以破規矩啊。”

“晚上還要接着訓練啊。”老闆遺憾放下酒杯，“算了算了，幾個孩子也太辛苦了，獎金多發一點吧。”

李雲澤嘿一聲，“謝謝老闆！”

晚上複盤從十點到十一點半，幺雞還是不太會罵人，說到智星豬八戒的時候，僅僅就一句“霸體不是這樣用的”。

顧黎舟也沒加訓了，洗個澡就在樓上睡覺了。

第二天。

EM哼着歌看能不能再從夏姐手裡要一百萬，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

他回頭，穿着睡衣的顧黎舟頭發還淩亂着，不知道是不是銀發的原因不太精神。

“你戴口罩幹嘛？”

顧黎舟的聲音和EM一起，帶着點暗啞。

“體溫槍放哪了，我好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