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但李雲澤還是得承認,帥的啊!
門推開,最後換完衣服的邊延和智星前後走進來。
“我還以為又是租的。”
“今年好像賺很多。”
“居然。”
“我看抖音說的。”
智星穿着淺黃色襯衫,手臂上搭着兩件西裝外套,一件黑色,一件杏色,邊延對“抖音聽說”點頭。
白色襯衫上淺藍色的豎條紋,李雲澤看一眼,“怎麼有人穿得比你還商務。”
智星低頭看一眼,雖然皮鞋穿起來太不習慣,但應該沒什麼問題。
“很難看嗎?”
休息室裡人不少,他們戰隊的之外還有聯盟的工作人員,還有兩個來串門的。
邊延掃一眼,在心裡肯定了顧黎舟的穿搭。
“說的哪是你,小——去哪兒剪的頭發,這麼帥?”
邊延拉着椅子坐下來,空中接過智星遞來的外套,“找熟人剪的。”
李雲澤手癢,手伸過去就想摸邊延的臉,邊延想也沒想拍開。
他倒是習慣了邊延這個态度,邊延一視同仁地不準太親密的接觸,等他打巅峰賽的時候就能摸了。
“多少錢?”
“四位數。”邊延随便報。
“算了。”李雲澤還沒這麼不清醒,“你的領帶找好了嗎?”
顧黎舟搖頭,再捋一把頭發在沙發靠着李雲澤坐下。
“他說換個紅色的,找别人借去了。”
“紅色?會不會不搭啊?”李雲澤接。
邊延這時候才能仔細看,銀色的頭發和白皙的皮膚,讓五官看起來更加明顯,沒有化妝反正更加顯得清晰。
如果配一條紅色的領帶……頭發和西裝顔色的沖突,領帶和襯衫顔色的沖突。
好看。
“我有,送過來應該半個多小時。”
顧黎舟剛剛就聽到在聊剪頭發了,他其實也覺得剪的好看。
邊延的眼睛好看,之前的劉海遮住眼睛了。
“太麻煩了。”他拒絕。
“我讓我哥來送,覺得麻煩明天拍完廣告請我吃飯吧。”
省一天的酒店錢,抽簽完其他幾個人回基地,就他和邊延留在上海。
邊延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不說顧黎舟都會帶他去吃飯。
他說的随意,眼睛卻看着顧黎舟。
“行,那我和他說一聲别找了。”
邊延拿着手機起身,往休息室外的陽台走過去。
“表哥,你去我家一趟給我送個東西吧。”
各樣的領帶同款式的他有很多條,另一邊表哥在罵他的麻煩,一邊準備啟程出發。
雖然在這裡有套房子,但他們一家都不在這裡常住,邊延按印象指揮。
“我房間抽屜裡,應該是一條紅白條紋的。”
他低頭看自己的袖扣,“拿新的來,地址我發你微信。”
自從邊延去打比賽一家人聯系都變少了,經常忙的連消息都不回,幾個小時後才遲來一句“訓練賽剛剛結束複盤”。
這個年紀好好讀書不舒服嗎,中秋中秋不放,五一五一不放,他自己去搶票還沒有搶過别的粉絲。
粉絲大部分也不是去看他弟弟的,是看他弟弟隊友的。
滑雪半個月玩骨折了,可以站起來又跑去接着滑,結果骨折也要堅持的滑雪就堅持了兩個月。
住院一個月,說要學外語陸續請了八個老師,每個學兩三天說沒意思,坐輪椅回家的時候就學會了“你好”和“再見”。
三分鐘熱度一個人,居然堅持打了一年半的職業。
酒店地下停車場,他冷臉把領帶遞過去, “什麼審美?”
終于來上海了也不是來見他,休賽期好歹還會回家,每次來上海不是來比賽路過了一下就是找他幫忙。
邊延接過來确認,“不是給我的。”
“那你要我給你送?!我飯都沒吃?”他抱怨一句,認真看自己這位弟弟。
又瘦了,不是說打電競都作息不調天天吃夜宵嗎?
“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吃晚飯。”
邊延頭都不擡,拿着手機先回複找他人的顧黎舟。
【馬上來】
“晚上要抽簽看比賽對手,之後和戰隊一起去吃。”
他幹脆抱臂,“當初說要在國内高考的是你,現在都快18歲了,你什麼時候玩好了回來上學?”
本來是隻想玩一玩,但到現在——
“拿個冠軍再說吧。”
“上一個冠軍是誰?”
“JBG,怎麼了?”
“我去買,你去打。”
邊延給這個比他大半輪的表哥一個擁抱,“我當時去打職業的時候說過,不用管我,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到?”
“我要和我的隊友拿冠軍,如果沒有和他們一起拿,那這個冠軍就沒有意義。”
邊延這貨居然抱他了。
“你有沒有想優化的隊友,我給你買。”
“……”
攝像機已經架起來在後台到處遊走,顧黎舟要了一杯白開水,在西裝的人海裡尋找自己熟悉的人。
脫下來隊服一些背影就變得陌生,陌生的讓他差點以為自己臉盲。
比如,眼前這個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