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拜托你,告訴我這上面寫了什麼嗎?”
多麼可疑,無論是初見的那一眼,還是現在突然對一本古老的手劄如此悲傷,這一切似乎都在說着,“天奈月此人可疑,或許來到族地的動機也不單純”
這樣的念頭在酷拉皮卡心中一閃而過。
但是,他看起來太傷心了,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于是酷拉皮卡不再思考這些,和天奈月找了個光線充足的地方席地坐下,接過被天奈月視若珍寶的手劄,一句一句地為他翻譯成通用語。
“這是上上任族長留下的手劄,大概60年前吧。”少年對窟盧塔族通史掌握得很好,看了看作者名字,就跟曆任族長對上了号。
60年…
天奈月一時恍惚,原來他們已經錯過了這麼久。
哪裡是平行世界啊,是自己來晚了。這大概是他所有猜想中,很壞的一個結果。
他來得太晚了。
他壓下情緒,繼續聽着解說。
直到那一句,“唯有希望和愛意,用以存續世界。”
天奈月眼睫顫顫,似乎又看見那個沉穩和藹的族長,一眼識破他的謊言卻依舊收養他的族長。
幾乎又要落淚。
讀到最後,酷拉皮卡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是窟盧塔族人民的禱告詞。”
少年合上手劄,音色稚嫩,但其中的情感如此真摯虔誠,讓人聽着,心情也跟着平和起來。
天奈月突然理解了一切,他沉默地用手捂住臉,抽噎兩聲,聲音顫抖,“酷拉皮卡,可以拜托你,從這首禱告詞教起嗎?”
于是兩個少年,一人一句地,念着禱告詞。
天奈月在心中默道,感謝您,我的族長,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即使在沒有您的日子裡,我也會帶着虔誠感受窟盧塔族這個民族,把愛和希望傳遞下去—像您教我的那樣。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
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他雙手合十,向族長的方向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