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你怎麼了?”派羅和天奈月疑惑地看向走神的少年。
還沒摸清楚狀況的金發少年下意識地回複,“啊,我沒什麼事。”
天奈月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又指向族地外圍的森林,“如果很累的話,我們要不改天再去玩?”
像是不受控制一樣,酷拉皮卡眼睜睜看着自己不在乎地擺擺手,念念有詞地說,“真的沒事啦,今天不去的話,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有機會了。”
“好吧。”三個小孩繼續向外圍走去。
酷拉皮卡心跳得很快。
這兩天看起來和現實世界過得沒什麼差别,隻是天奈月沒有〔預知〕,他們三個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
但總感覺,再向前,就會知道一件打破和諧現狀的事情。
這種感覺,持續到他見到一位迷路的受傷獵人時,成為無法逃避的現實。
叫做希拉,而非淩。
性别為女,而非男。
聯想到淩和天奈月兩人的話,酷拉皮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是這樣啊。
怪不得。
明明目标是要當獵人,淩說起這個職業時卻完全沒有向往。
怪不得。
那樣古怪。
哪裡有預知的能力,是天奈月借過往的經曆一步步細推未來的走向。
他們與天奈月中間的隔膜,是沒有經曆過的,死去的痛苦啊。
他呆呆地看着天奈月,看着他和派羅溫和有耐心地救治希拉,和希拉說話,看着“自己”問起“什麼是獵人?”看着三個孩子一步一步地,肩并肩地回家。
他看着天奈月神色溫和的側臉,心想,天奈月,後來獨自度過的每分每秒,懷揣着無人知曉的仇恨時,你在想什麼?
…
“我要通過測試,去外面看看這個世界!想辦法治好派羅的身體!”
酷拉皮卡本來以為自己麻木了,但聽見“自己”這樣說時,他看向天奈月的眼睛—滿懷對友人的祝福。
淩的警告猶在耳側。
“幻境一旦關閉,不能再開啟一次了。”
不要拖後腿,不要讓他們的努力白費,酷拉皮卡。他對自己說。
直至真的要告别的那天,他深深地看向族地的方向,奔向空白的未來。
歡呼雀躍的皮囊之下,靈魂不斷哀鳴,眼睛已是蓄滿淚的紅。
天奈月不知道酷拉皮卡在外的事情,淩也沒編這部分,于是,酷拉皮卡也出現在什麼也沒有的獨立空間中。
淩和他對視片刻,本來做好了向小孩解釋的準備,但對方什麼也沒問,隻是沉默着,看着自己的手。
很久之後,酷拉皮卡開口,“淩,可以麻煩你讓我看看後面發生的事情嗎。我不會、添麻煩的……”
别了吧,很殘忍…
淩的話,在看見酷拉皮卡的神情時,卡在嘴邊,低低應了一聲,把天奈月的情況具現化。
同樣在這一晚,拿尼加的事情被發現,天奈月提出了和上一世一樣的辦法,三個人一起閑聊着。
酷拉皮卡呆呆地看向,仰望月亮的少年,寂靜無聲。
一周後,米露錦達到溯洄點,也得知了兩人幹了什麼,支楞起來,「我的能力,愛的具現化很好用的,一次對決中可以模仿對手三次攻擊,必殺技可以模仿一個!帶我吧帶我吧求你們了QAQ」
在計劃中,他們早就考慮過米露錦的存在,因而淩同意了,但要她換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