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段城策,你在說你自己嗎?”封淵時語氣冷冷,頓了頓,又道:“我不打算再收徒弟了。”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跟我搶人,這人我要定了!”段城策道。
段城策朗聲道:“諸位,你也聽到了,紫衍不收徒弟!這宋時臣天賦異禀,一心劍道,我也頗為中意,合該是我的徒弟,還望諸位賣我個面子,屆時,讓給我吧!”
“哦?你打算收徒了?我沒問題。”一旁玉宵真尊第一個回應。
“我也沒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
“……”
“多謝諸位!”段城策拱了拱手。
圓盤中的畫面時不時切換,看到感興趣的,停下來觀察觀察。
“歸元,你看,這不是你們江家那個不能修煉的嫡系子孫嗎?他怎麼來了?”玉宵真尊道,
“不錯啊,走得挺快的!”
歸元真尊有些無奈:“年紀還小,總要試試。”
畫面很快又換了。
“這謝淮薇,上品單土靈根,是謝家家主的女兒,長得這般貌美,不來我碧霞峰,豈不可惜?諸位可不要跟我搶。” 琴雅真尊笑言道。
“好,好,不跟你搶!” 玉宵真尊打趣道。
“我也都行。”
“你們随意。”
“……”
畫面不斷的轉換。
“不是還有木靈體和五行靈體嗎?為何一直沒瞧見?” 玉宵真尊疑惑道。
他又繼續道:“蒼雲,這五行靈體一看就該入你們五行峰,沒跑了!這木靈體,又是上品單木靈根,天生的煉丹師,不就是該當我徒弟嗎?”
“不錯。”蒼雲真尊應和道。
畫面又一轉。
正好停留在謝清遲這,他正在幻境中。
玉宵真尊掐了個法訣,讓畫面停留。
衆人見這異世幻境,面露驚訝。
這小孩倒是有一番奇遇,竟是異界之人。
還沒來得及感歎,又被下一幕給震驚了。
這幻境中的人是……
紫衍真尊!
然而下一幕,跟叫他們不敢言語。
紫衍真尊拿劍刺向了謝清遲!
要知道,這問心橋的幻境,不僅可以重現往昔之事,也能預示未發生之事。
段城策見這一幕,神色複雜:“紫衍,看來,你和這小孩,緣分不淺。”
封淵時冷淡的“嗯”了聲。
接着,又不冷不熱道:“他是我徒弟的未婚夫。”
“啊?未……未婚夫?你徒弟的未婚夫!”
段城策臉色的震驚藏不住:“還這麼……這麼小!太不做人了,你徒弟真變态!”
琴雅真尊聞言,當即接話:“這我知道,他母親和秦宿的母親情同姐妹,讓他們訂下了婚約,秦宿可是自願同意的,說是想要這麼一個弟弟,等到這小孩及冠,就舉行道侶大典。”
“琴雅,你為何知道?” 段城策不解問道。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初《千機錄》上可是大肆宣揚了一番,也就你們這些不懂情愛的劍修不知道。” 琴雅真尊無奈地擺擺手。
“誰說我們不懂情愛?劍就是我們相伴一生的道侶。” 段城策辯駁道。
“唉!”琴雅真尊翻了個白眼。
“紫衍,你也是這麼想的吧,找道侶多麻煩!還是劍好,永遠不會背叛我們!” 段城策眉眼中透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段城策曲起胳膊,随意搭在封淵時的肩膀上,捂住胸口,故做一副痛心的姿态。
“真不明白你那徒弟為何非得找個道侶,這小孩長得是很可愛,很讨人喜歡,我也挺喜歡的,但是想認個弟弟,為何要結為道侶?不明白,不明白啊!”
封淵時聞言眼神微沉,目光依舊停留在畫面中的謝清遲:“嗯。”
畫面中,此時,溫牧搖搖欲墜,快要掉下去,謝清遲撲過去抓住溫牧的手,兩人最終一起掉下去了。
段城策不敢置信:“這小孩?過于心善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封淵時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盯着謝清遲緊握溫牧的手。
“這一屆四個天賦這般好的人,曆來也是極少有,竟是有兩人走不過這問心橋?” 琴雅真尊瞠目結舌。
“非也,倘若這謝清遲不去救溫牧,定是能走過的。” 玉宵真尊辯解道,“他們還小,難免有些不足,以後我們細細教導就是,是吧,蒼雲。”
“不錯。”蒼雲真尊應和。
“掌門你怎麼看?” 玉宵真尊轉頭将問題抛給靈墟真尊。
“還需多教導。”一位慈眉善目、白發鶴顔的老人語重深長道。
琴雅真尊翻了個白眼。
問心橋對岸,基本上衆人都過來了,但橋上還剩零星幾個,抓着橋沿不敢動。
“你醒了,對不起!”溫牧滿臉淚痕抱着謝清遲,想是哭了許久。
“沒事的,小哥哥,你别哭啊!我自願的,你不用自責,我沒事的。”
謝清遲在他懷裡蹭了蹭,仗着年紀小,撒嬌:“我很喜歡你。”
“你們倆還要抱多久?小遲,你不要為兄了?”江星言皮笑肉不笑,語氣中帶着隐隐的威脅。
謝清遲立刻起身,邁着小短腿,走向江星言,拉起垂在一旁的袖子,扯了扯,語氣乖巧:“怎麼會?星言哥哥,我最喜歡你!”
“貫會仗着自己可愛撒嬌。” 江星言将扇子遞向另一邊,騰出手捏了捏謝清遲白嫩的臉頰。
時間到了,楚晏将剩下的人帶到了對岸。
他示意了一下身旁高瘦的男修士,男修士打開手中的卷軸,念道:“王伍,李木,齊雅,張紅……”一口氣念了兩百多個名字。
楚晏正肅道:“這些人心懷僥幸,暗地裡做小動作,也有借着問心橋兩邊扶手過來的,還有方才超時還在橋上的,諸如此類,你們回去吧,太虛天宗收不了此等弟子。”
一人不甘心:“為何?我雖從扶手爬過來,但不也是過來了?為何不行?更何況我乃中品雙靈根,難道還比不上那些隻能入外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