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艱難地站起身,沒看白玉溪一眼,嘴裡蹦出一個字。
“滾!”
随後提着劍,毫不猶豫朝結界砍去。
紫色的劍光與結界的白光相撞,強烈的沖擊震碎了秦宿的上衣,露出結實健碩的上半身,,每一塊肌肉都藏着巨大的爆發力。
秦宿咬牙堅持,拼盡全力,那道紫光有隐隐壓過一頭的架勢。
可轉眼間,白光爆發出強大的靈力,震飛了秦宿。
秦宿不氣餒,又提劍砍了上去。
白玉溪見秦宿如此拼命,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心中嫉妒更甚。
不過,沒關系,秦宿出不去。
待他砍累了,自然就隻能與他共度良宵。
秦宿一次又一次嘗試,次次都被震飛,後背一次次擦過地面,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爬起來,大喘着氣,立在原地。
白玉溪見狀,心中竊喜,秦宿終于放棄了。
秦宿渾身疼得麻木,體内燥熱之勢,不減反增,疼痛和燥熱交織着,叫人苦不堪言。
他雖面上不顯,卻知自己快忍至極限。
要速戰速決。
全身的靈力沸騰着,争先恐後地朝一個方向彙聚,被吞沒融合。
劍身迸發出一束強烈的紫光。
他重新揮劍,毫不猶豫,向那一處結界斬去。
咔嚓!
光幕上出現一道裂痕。
兩道、三道……
細密的裂痕瞬間布滿整個結界。
砰!
結界碎了。
暗處一位中年修士驟然捂緊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秦宿借力一個翻身,穩穩落在地面上,身姿矯健。
沒有停留半分,旋即禦劍而走。
青陽峰。
幾個時辰前。
将近一個月的日子,玉宵真尊每日給謝清遲服用上好的丹藥,謝清遲身體已完全恢複。
這些日子,謝清遲時常向玉宵真尊,請教煉丹方面的問題。
收獲頗多,兩人相談甚歡,玉宵真尊原本就對謝清遲頗有好感,八年前的拜師,若不是紫衍真尊橫插一腳,謝清遲必定會是他的徒弟。
提起紫衍,他就來氣。
剛收徒,就閉關,把年幼的小徒弟扔給大徒弟,沒有一點師尊的樣子。
這麼個芝蘭玉樹的少年,白白便宜了那個冷冰冰的劍修。
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卻無師尊關心。
這小孩,靈根,煉丹,樣樣好,模樣也頗符合他的心意,合該是他的徒弟,就是眼光不太好,瞧上個冷冰冰的劍修。
論模樣,玉宵真尊自認為比紫衍好,論修為,他也不差,論煉丹,在這太虛天宗無人能及。
這小孩對煉丹也不無興趣,為何當初不選他?
若是選他,他必定是捧在手心,好好寵着,絕不讓謝清遲受半點委屈,活得驕縱一點也無妨。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懂事,更不會變成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讓他看着心疼。
謝清遲對玉宵真尊一直十分仰慕,特别想向他請教丹藥方面的問題,隻可惜,多年來,沒有機會結識,他也不好貿然拜訪。
若不是此次經曆,也不知何時能結識玉宵真尊。
身體恢複如常,他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免得惹人厭煩。
更何況,這房間是玉宵真尊的,他待了這麼久,或許玉宵真尊心中有些許不滿,一直不好表露,他該識趣些。
“多謝真尊這些日子的照料,晚輩身體已恢複如常,就不多叨擾了,晚輩今日便離開。”
“這麼快便要走?何不多留些時日?”玉宵真尊試探道。
“不了,晚輩還是不打擾真尊了。”謝清遲語氣恭敬。
真尊不過客氣一下,他不能當真。
“也罷,你走吧。”
這小孩,為何對他沒有半點留戀?為何不能多留些日子?
謝清遲辭别玉宵真尊後,便離開了。
玉宵真尊特意命一位内門弟子護送謝清遲,千叮萬囑,讓他好生照顧謝清遲。
考慮到謝清遲大病初愈,不可受風,玉宵真尊令他将謝清遲背回去,且不可禦劍,隻可步行,自然,報酬是少不了的。
謝清遲雖心覺玉宵真尊過于小心,卻也不願辜負真尊的一片心意。
硬着頭皮爬上了那位師兄的背。
路程不算近,少說要花幾個時辰。
走了一小半。
謝清遲溫聲問道:“師兄,可否放我下來?我自行走即可。”
“别别别,師弟,真尊的神識可是一路跟着我們的,若是我偷懶,真尊必定會知曉,師弟,你就安心待在上面吧。”
謝清遲也不好多說,隻能任他背着。
到了斬魂峰山腳下,已經将近戌時了。
又走了半個時辰,兩人終于來到了秦宿師兄的院子前。
将人送到後,那位内門弟子随即禦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