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城策腦海中還在重現着方才那一幕,靈虛真尊講的話全然沒有聽進去,腦子一片混亂,直愣愣地“嗯”了一聲。
……
山洞内。
謝清遲來回吸了好幾次,直到血的顔色由黑轉紅,才停下來,又用靈泉清洗傷口,包紮好。
這麼折騰下來,費了不少時間,謝清遲又給宋時臣喂了些丹藥,宋時臣恢複速度也快,肉眼可見得變好了。
他們又修養了半個時辰。
“謝師弟,我已經恢複好了,比賽時間有限,我們是時候出去了。”
謝清遲有些擔憂:“可外面那些黃蜂……”
“不礙事,謝師弟,你等着。”
說罷,宋時臣來到洞口,一劍揮開山洞前的石堆,沖了出去。
洞外的黃蜂一擁而上,宋時臣提劍沖上去,轉眼間,地上落了不少黃蜂屍體,一柱香後,那一群黃蜂一個不留,被殘殺殆盡。
宋時臣一轉頭,正好撞見謝清遲:“謝師弟,你出來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宋時臣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将方才殺妖獸獲得一半積分轉給了謝清遲。
排行榜上宋時臣的積分從四十多萬,一下子掉到了三十多萬,而謝清遲的積分到了十幾萬,躍居第二,宋時臣依舊是斷層第一。
謝清遲看着莫名多出來的積分:“宋師兄,這是你殺的妖獸,為何要把積分給我?我還是還給你吧。”
“不必。”宋時臣攔住了謝清遲的手。
“謝師弟,你救了我,這些積分本就該分與你,你不必介懷。”
“不過,你我終究還是對手,謝師弟,我們就此分别吧。”
不待謝清遲回答,宋時臣轉身就離開了。
謝清遲目送宋時臣離去,轉身朝另一處禦劍飛去。
現在雖說夜晚,但築基修士無需睡覺,謝清遲也休息夠了,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可能獵殺更多妖獸。
謝清遲将神識布滿四周,一邊探路,一邊時刻警惕着危險。
忽地,注意到前方有些許動靜。
他手執長劍,放慢腳步,向那處走去。
遠遠瞧見有三個人圍在一個陣法外,兩個築基初期和一個築基後期。
陣法中央有一妖一人,妖獸躺在地上已死,那人站在陣法中戒備着。
走近一瞧,陣法中那人唇紅齒白,相貌俊俏,正是溫牧。
什麼情況?
……
築基後期的男修士打量着面前的溫牧,聲音高傲,語氣輕蔑:“溫師弟,别白費力氣了,快出來吧,都等了這麼久,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乖乖出來吧。”
男修士注意到陣法黯淡了幾分,心中竊喜:“這陣法遲早是要消失的,到時候,還不是要被我們給抓住,都一樣,認命吧。”
“我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隻不過是想要你手中的積分,你把手環給我們不就行了嗎?又不會為難你。”
“況且,你不是親傳弟子嗎?已經有了去秘境的名額,這宗門大比對你來說可有可無,還不如把手環給我們,物盡其用。”
“等我們晉級了,拿到去秘境的名額,到時候和你一起去秘境,還能保護你,多好啊,你說是吧?”語氣耐人尋味。
溫牧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慢吞吞回答道:“那你們進來啊,難道你們不敢?”
“你……”
築基後期男修士被氣得上前了幾步,沒走幾步,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冷哼一聲:“行,那我們就耗下去吧!”
“小心!後面!”
一築基初期同伴突然出聲提醒,指着築基後期男修士後面,語氣慌張。
“後面?”男修士喃喃自語,立即轉頭,隻見一道劍光朝他刺來。
男修士側身一躲,可還是被割中了手臂,他定睛一瞧,語氣嘲諷:“不過,是個築基中期,也敢過來。”
溫牧見到來人,眼神瞬間亮了幾分,喊道:“清遲!”
男修士嗤笑一聲,目露兇光:“給我一起上!抓住他!一個都别想跑!”
說罷,男修士直接朝謝清遲沖了過去,後面兩人緊随其後,三人将謝清遲包圍。
溫牧見狀,正要沖出陣法,還沒走幾步,便被謝清遲一聲喝住。
“别過來!待在那裡,别動!我能對付。”
溫牧不敢再動,聽話地待在陣法裡。
男修士蔑視道:“謝師弟,雖說你師尊厲害,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築基中期,口氣未免也太大了,我們可不是吃素的!”
“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