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聲音冷淡。
謝清遲隻好撿起劍,又對了上去,沒過多久,手中的劍又被挑飛了。
一次次嘗試,一次次被挑飛,如此循環,不知重複了不少次。
謝清遲累得氣喘籲籲,手開始發抖,幾乎快握不住劍柄。
“師尊,可否讓徒兒休息一下?”
封淵時一個瞬移,來到謝清遲面前,掏出一枚丹藥一扔,丹藥順着從口中進入腹中。
謝清遲頓時感覺身體輕松不少,疲憊和疼痛都消失了,體力恢複了大半。
封淵時:“休息完了,再來。”
謝清遲心中長歎一口氣,不敢抱怨,又提劍沖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一直練劍,練了幾天幾夜,就沒停過,若是謝清遲喊累,封淵時立即塞上一顆丹藥,然後,接着練劍。
直到下一場比賽開始的前一天,謝清遲才終于被允許休息。
“清遲,可以了。”
“悟性不錯,進步很快。”
聽到這話,謝清遲終于送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腿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封淵時動作迅速,一個瞬移,繞到謝清遲身後,伸手一摟,及時接住了即将倒下的謝清遲。
“師尊……”
謝清遲語氣虛弱,還未來得及多說幾句,便徹底暈了過去。
封淵時攔腰一用力,一把橫抱起謝清遲,一個躍身,坐到噬月銀狼背後。
“冥天,我們回去。”
冥天一聲吼叫,似在應和,随即踏上雲霄,步步生雲,向着斬魂峰的方向飛去。
……
封淵時緩緩将謝清遲放在床上,刻意收斂了力度,動作很輕,又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
随後走到桌邊坐下,松開手心,露出裡面的幾縷黑色長發。
扔了太過可惜。
封淵時掏出一個黑色的木盒子,把那幾縷長發放進黑色木盒子裡,盯了幾秒,關上盒子,利落地收進了儲物戒。
……
翌日。
謝清遲睡了個自然醒,數着時辰,去了第二場比賽的場地,幻霧擂台。
先前淘汰賽選出的前一百名參賽弟子,打亂後,重新組合,兩兩一組,分為五十組,每一組進行一場比賽,獲勝者晉級下一場比賽,失敗者淘汰。
比賽中,一方主動認輸才算比賽結束,若是不認輸便會一直打下去,直到一方無法再進行對戰。
謝清遲看了看自己被分到的對手,是築基後期,名叫秦宇。
不過,他自己的比賽還在比較後面,在那之前,正好看看其他人的比賽,探查探查敵情,畢竟,之後都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湊巧,他看到的第一場比賽就是宋時臣的,宋時臣一招就擊敗了對手,輕松晉級下一輪,看不出什麼東西。
後面又看了謝淮薇和溫牧的比賽,謝淮薇過了幾招,也是輕輕松松獲勝,就是溫牧的比賽,看得他提心吊膽,生怕輸了。
好在,最後關頭,溫牧突然爆發,赢下了比賽。
“下一場,請謝清遲和秦宇做好準備!”
謝清遲聞聲躍下觀衆席,緊接着又一躍,跳進了擂台中央,輕身落地,身姿飄逸,手執長劍,端的是一副仙人之姿。
衆人目光忍不住落到謝清遲身上,完全移不開眼。
另一邊,秦宇上場,隻見一位相貌端正的男子漫不經心走了上來,配上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油膩。
衆人瞥了一眼,嫌棄地轉過頭,繼續盯着謝清遲。
謝清遲眼神動了動。
這人是折春樓裡調戲他的那名男修。
倒是巧了。
正好一塊報仇。
兩人按規矩互相打了聲招呼。
秦宇故作高深:“謝師弟,上次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說來,我們也算有緣,不過……這次比試我可不會讓着你,若是你輸了,可别哭了。”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很笃定自己會赢。
“是嗎?”
謝清遲似笑非笑:“那就拭目以待。”
片刻,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謝清遲一個箭步沖到秦宇面前,揮手一劍,瞬間斬落了秦宇握劍的那隻手,鮮血噴濺而出。
尖銳的慘叫聲在擂台上回蕩。
還沒完,謝清遲立即收起劍,對着秦宇腹中,猛地一拳砸過去。
秦宇整個人頓時如斷線般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痛苦異常。
“我……認……”
還未說完,“砰”的一聲,被追過來的謝清遲一拳結結實實砸在臉上,未說完的話隻能生生咽了回去。
一拳接一拳,每一拳都紮實地砸在秦宇臉上,連他頭下的地也被帶着硬生生砸出一個洞。
整張臉面目全非,已經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牙齒也被揍掉了好幾顆。
整個擂台異常安靜。
周圍觀衆目瞪口呆地盯着這一幕。
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