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羞辱
這次秘境每位弟子都有各自的任務,無非是采集一定數量的天材地寶,這些東西需要上交宗門,其餘在秘境所得,皆歸自己。
若是完不成任務,按比例從那弟子收集的其餘東西中扣除,然後上交宗門,因而對某些人來說,任務是其次,不重要,關鍵是找機緣,但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先完成任務。
這次秘境開啟會有四個月,四個月後,秘境就會關閉。
謝清遲進入秘境後,發現自己在一片樹林中 ,周圍沒有人。
秘境是随機傳送的,因此哪怕是一起進入秘境,但被分在一起的幾率很小,分得很散。
也罷,抓緊時間先完成自己的任務。
謝清遲拿出了一張秘境地圖,看看自己先去那,這張地圖是太虛天宗之前去秘境的弟子,一次次探查,收集資料,不斷完善,畫出來的。
也就是說,地圖上面标記的地點,前輩們都去過,至于沒有标記出來的還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隻知道這個秘境很大,太虛天宗标記出來的,可能不過是冰山一角。
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地圖,一般不會外傳,而其他宗門的地圖上,可能有太虛天宗沒有發現的地方。
謝清遲對照了一下地圖,自己目前應該是在萬獸林,而離這裡最近的任務地點就是吞雲洞。
他需要收集綠玄石,數量還不少。
看好路線,謝清遲朝那處禦劍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神識察覺到前方有不少人,那些人中還有人是金丹期,他完全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幸好謝清遲早早就帶上了無聲鈴,可以隐匿身上氣息,他立馬換了條路,想繞過去。
可走了些時間,謝清遲發現,那撥人和他要去的好像是同一個地方,那撥人走的路線,和他計劃要走的一模一樣。
這可不好辦了。
若是他們也是去收集綠玄石的,那可怎麼辦?
謝清遲知道自己正面定然打不過他們,到時候,若綠玄石全被他們拿走,他自己的任務可能完成不了。
罷了,還是見機行事,他先去探查一下敵情。
謝清遲放輕步子,朝那撥人走近,躲在一處暗中觀察。
共有四人,都是男的。
三個金丹,一個築基,修為最高的有金丹後期。
走在最中間的正是白玉溪。
看服飾,其餘三人是一個宗門的,他們把白玉溪圍在中間,呈保護的姿态。
……
“停停停!我不想走了!走了這麼久,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下!”白玉溪抱怨道。
在前面領路的藍袍劍修停下腳步,轉身走到白玉溪面前,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完全不像是會讨好人的樣子。
“白少主,請你堅持一下,吞雲洞就快到了。”
語氣很生硬,但聽得出來,是想讨好白玉溪。
白玉溪面露不滿:“為何不直接禦劍過去?還偏要走路,這麼慢,還累!”
藍袍劍修好聲解釋道:“我們人太多,禦劍的話,過于明顯,此很容易被盯上。”
“我不管!我就要休息!我很累!”
藍袍劍修還想勸阻:“此處危機四伏,不宜久留,若白少主想休息,可否到前面安全些的地方再休息?”
白玉溪不耐煩,大吼道:“司徒修!你們能進這秘境就是來保護我的!要不然,要你何用?還大比第一,我看,也不過如此。”
“你們青雲宗,現在不過是個連秘境名額都沒有的小門派,要不是我,你們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差點忘了,你們現在已經改名叫青雲門了。”語氣嘲諷。
一旁與司徒修服飾相同的男修聽不下去:“什麼叫因為你?明明是我們青雲門自己靠實力争取的。”
白玉溪火更大了:“還敢頂嘴,我爺爺可是逍遙丹宗的掌門,信不信,我讓爺爺把你們青雲門踢出競選名單,以後你們青雲門别想再進這秘境了。”
“你……”男修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司徒修打斷。
“好了。”
司徒修面色平靜:“周立,不得對白少主無理,白少主說得沒錯,多虧了逍遙丹宗,我們青雲門才有資格進這秘境。”
進入昆侖秘境的名額有限,很多門派甚至一個名額都沒有,青雲門也是。
逍遙丹宗雖名額多,但宗門内都是煉丹師,戰鬥力普遍不高,哪怕進入這秘境,也可能很快就死了。
因此,逍遙丹宗隻會保留十個名額給自己的弟子,其餘三十個會分出去,但有條件。
逍遙丹宗會舉行一場大比,也是分築基和金丹兩組,會讓那些想要秘境名額的門派參加,每個門派參加大比的人數也都是有限的。
隻有兩組各前十五名,可以獲得名額,因為秘境的築基和金丹的人數有特殊要求。
那些獲得名額的門派弟子,進入秘境,除了要保護逍遙丹宗的弟子,還需要給逍遙丹宗拿到一定數量的天材地寶。
在這兩者完成的情況下,還要為自己的宗門收集資源,最後才輪到自己。
逍遙丹宗也會讓這些人對天道立誓,确保他們遵守約定。
這種情況下,這些弟子要死要活拼命,可能最後能拿到手的就隻有一點,但這一點對許多人來說已是十分豐厚。
所以仍然有數不盡的人,争得頭破血流,隻為進入秘境,奪取那一飛沖天的機會。
司徒修身懷上品變異冰靈根,金丹後期,在自己門派中,先是參加門派大比,以門派第一的成績,獲得參加逍遙丹宗舉行的大比的資格。
又以大比第一的成績,獲得進入秘境的名額,其他弟子也是這般一步步打過來的,可以說,他們都是憑自己的努力,獲得秘境名額的。
司徒修低聲下氣:“白少主,我師弟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白玉溪嘲諷一聲:“你替他道歉?你拿什麼替他道歉?”
“師兄,你……”周立還沒說完,就被司徒修拉到身後,示意他不要再講。
司徒修看向白玉溪:“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
白玉溪想了想,傲慢輕蔑道:“那你讓我打一巴掌,我就不生氣了。”
周立不服氣:“姓白的!你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