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瘋狂
“你來?”
白玉溪臉上表情耐人尋味,語氣嘲諷:“好!你來就你來,趕緊上,還以為你有多正經,原來也是個好色之徒!”
白玉溪本就沒想過司徒修會願意做這事,也不強求,反正還有另外兩人,足夠了,如今,司徒修主動要求做這事,倒是叫他大吃一驚。
司徒修邁着步子動身走近,奇怪的是,不是向謝清遲靠近,而是向白玉溪靠近。
一股壓迫感直逼白玉溪,把白玉溪吓得後退了幾步,雙手捂住自己的身子,語氣慌張。
“你……你要幹嘛?”
司徒修身形一頓,停下了腳步,掏出一個匕首遞給白玉溪。
“白少主,你劃我的臉吧。”
白玉溪嫌棄地拍開了司徒修的手:“我劃你的臉做什麼?”
司徒修雖相貌俊美,但不會讓白玉溪有危機感,而且很符合白玉溪的審美,但白玉溪嫌棄司徒修身份低微,依舊是看不起他。
但謝清遲的相貌是白玉溪渴望擁有的,讓白玉溪有危機感,他知道謝清遲的這種相貌,極為容易讓人心動,所以他抑制不住地嫉妒。
司徒修:“白少主,秘境中時間緊迫,我們還有其他任務需要完成,再拖下去,損害的是天樞真尊的利益,莫要為毫不相幹之人耽誤了時間,若是你心中有氣,沖我來吧。”
白玉溪臉上有些許動容,開始猶豫不決。
司徒修握住匕首的手一緊。
還差一點。
司徒修把果斷把匕首往白玉溪手中一塞,握緊白玉溪的手,帶動着匕首往自己臉上用力一劃。
一道猙獰的的傷口出現在側臉上,鮮血布滿了半張臉,火辣辣的痛感席卷而來。
白玉溪被吓了一跳,想抽出手,但依舊被司徒修緊緊握住,被帶動着開始劃第二道,動作放慢,痛感更加清晰。
司徒修眼底閃爍着冰冷的寒光,甚至還有一點微不可見的瘋狂,明明是劣勢一方,卻沒有半分懼意。
反而是白玉溪神色慌張,恐懼看着眼前的人,拼命地想抽開手,但死活抽不出,崩潰大喊。
“夠了!夠了!别劃了!别劃了!我們走,我們趕緊走!”
見司徒修沒有停止,還想劃第三道。
白玉溪用勁一甩。
“我說……夠了!”
甩開了手,匕首被帶動着飛了出去。
白玉溪癱軟在地上,臉上還殘留着些許懼意,久久沒有緩過神。
司徒修半張臉浸透了鮮血,加上兩道疤痕,更顯得猙獰恐怖,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叫人不敢近身。
“你們兩個,過來扶白少主。”語氣很冷。
“該走了。”
兩人一個激靈,立馬把白玉溪攙扶起,飛上了懸崖,司徒修讓三人先行離開,自己稍後會追上去。
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司徒修又來到了謝清遲身邊,目光落到謝清遲臉上,猶豫片刻,緩緩伸出手,剛觸碰了一瞬,便收回手,輕聲說了句。
“保重。”
下一刻,司徒修猛地将衣袍往上一扯,蓋住了謝清遲的臉。
衣袍下的睫毛顫了顫。
司徒修一躍而出,來到洞口,神色一動,收回法寶,放出了蟻後,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
四人離開後,地上的謝清遲悠悠轉醒。
他掀開衣袍,臉上神色十分複雜。
他也是剛醒沒多久,但沒醒之時,依舊能感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方才發生的那些事,謝清遲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摩挲着手中的藍色衣袍。
司徒修。
這個因果他欠下了。
來日定會相報。
白玉溪,還有那個叫馬同的。
這兩人必須死。
本來,謝清遲并不想與這個叫白玉溪的,有過多糾纏,但看來還是不行。
謝清遲站起身,想換身衣服,卻想起自己的東西不知去哪了。
隻好先掐個法訣,弄幹淨身上的粘液,然後披上藍色衣袍,隻是這衣袍過于寬大,不太合身,隻能勉強那遮住要緊部位。
倒是不知這粘液是何物,這般神奇,身上的傷已經不見了,不留半點疤痕,連先前在手臂上殘留的那一點疤痕,也沒了,皮膚更加細膩光滑。
再看向四周,地上的綠玄石很多,但沒有儲物戒,暫時還帶不走,若不是這意外,他還真不知道綠玄石竟然是蟻後的卵。
謝清遲被蟻後吞進腹中後,發現身上的衣物被蟻後腹中的液體慢慢融化,用靈力包裹住全身,才大大減慢了融化速度。
但這樣下去遲早會有靈力耗盡的時候,謝清遲當機立斷拿出劍,在蟻後的體内瘋砍,每一處都試了一下。
最後找到了一處較為薄弱的地方,對準那處用力一擊。
一道微弱的金光射出。
謝清遲加大力度,繼續攻擊那處,被他挖出了一個金色的軟物,隻有四分之一手心那麼大,雖不知是何物,但靈力十分充沛。